“累点是无所谓,关键是跟‘祸祸人’干活憋气呀!”
“憋啥气呀?”
“你没跟他干过活你不知道,他特么一点都不带多干的,就在那瞅着你干,你说憋不憋气?”
“你跟他放过料啊?”
“我刚来时就跟他一起放料,我是跟他干够够的了,要不我咋那么恨他呢?”
“放料不是两人一起干吗?他咋能光在那瞅着呢?”
“他说他只管放料,不管清料,不管漏多些,都让你一个人清。”
“就这样自私咋还能当上班长呢?”
“送礼上去的呗。”
“哦。”
“过去前屋缺人,平台就我自己,放料有一个不来的,就让‘祸祸人’顶上。现在平台上多个你,估计以后放料再有请假的,都会让你替岗。”
马军这番话彻底堵死了凌风奔向理想到道路。他不在乎活有多累,只忧心以后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在岗位上看小说了。
可忧心又有什么用呢?事就摆在眼前,先过去这班再说吧!是爷们就得啥苦都得吃!啥罪都得受!我凌某人今天就要证明给你看,从前没有用过几次锹的人,照样能把这八小时过去!
想到此,凌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笑笑说:“你从前不也干过放料这活吗?”
“干过三个多月。”
“你能干这活我差啥干不了啊?不就是十多吨铁泥的事吗?”
马军笑了笑说:“行!你要是样想,我佩服你!”
凌风与马军交换了一下笑容,突然觉得心好了许多,又想到另外一层问:“王段长为啥不抽咱楼下球盘的人去替放料的岗位呢?我看零点班的时候,都是志成一个人在看岗,为啥不抽那两个人呢?”
“人家门子硬呗!像志成他妈是检斤员,产量稍微多填点,谁都看不出来,另外的两个肯定关系更硬。”
“哦。”
听到此言,凌风对这条追梦的路又残留一丝希望:回归到原来预想的轨迹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把自己的“门子”变硬。至于怎么变硬,还得回家跟父亲商量。
……
放料的活的确很累,每放一斗翻斗车都会在关料门的一瞬间洒落地上几锹黑泥球。何止是像马年说的一个班得有十几吨料,翻斗车没开进屋之前,得用不到十秒的时间差把地上洒落的泥球撮到边,翻斗车开进屋接料的时候,还要快速将边的泥球一锹一锹装进翻斗车里。翻斗车的车斗到人的脖子那么高,每一锹都有三十多斤重。凌风不会用腰劲往上抛,只能用臂力硬把锹里的泥球端到脖子那么高,再倒进车斗里,而且要不停的干,没有偷懒和缓口气的时间,更别说想抽根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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