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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夏日的微风83    书名:风野七咒    本书简介
    信鸽虽快来回也要十数日雪槐虽是心如火焚却也只得强自按捺回自己舱中正喝着酒猛听得船上一片喧哗出舱来一头撞上醉蝉儿醉蝉儿脸若死灰口中不绝的叫:“完了完了死了死了。”

    雪槐心中奇怪一把扶住他叫道:“什么完了死了生了什么事?”

    醉蝉儿本已魂飞魄散见了他总算又回过魂来叫道:“雪将军这下死定了只不知是怎么死呢?”

    “为什么死定了?”雪槐叫且上船头来放眼一看便就明白了原来他的座舰金龙舰便在前面不远处船头金龙旗高扬五百悍匪叉手而立刀枪如雪杀气冲天而这面船上所有上林青的护卫及水手却都和醉蝉儿一样吓得面无人色。

    “那就是横海四十八盗大头子的金龙旗舰啊我们撞上了哪里还能活命。”醉蝉儿带着哭腔叫而身子若不是抓着雪槐早已软瘫在地。

    这时上林青也出来了也是面如土色颤声道:“雪——雪将军这可如何是好你可千万要救老夫一救啊现在只你能救老夫了那些天杀的东海国战舰是绝对指望不上的。”他说的没错护卫上林青的两艘东海国战舰本是在前开路这时却一左一右远远驶了开去完全不敢和金龙舰相对。

    雪槐暗自摇头即感叹又觉好笑想:“横海四十八盗纵横东海果是有些威势。”道:“老大人不必害怕几个小海盗而已焉敢犯我天朝大臣待雪槐喝他们让开便是。”

    他这话可就说得醉蝉儿上林青一呆一愣的醉蝉儿结巴了叫道:“雪——雪将军你——你可看清了那是一帮海盗不是一群水鸭子呢你呦喝两声就会让开?”

    雪槐微微一笑上前两步看了黑鲨七大声喝道:“此天朝上臣坐船你们给我让开了吓着了天朝上臣你们担罪不起。”

    黑鲨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与众海盗一齐拜倒爬起身来掉转风帆便远远驶了开去。

    众海盗如此情形可把一船人尽竭看呆了醉蝉儿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来好半天才喃喃叫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让开已是天幸了怎么还要下拜我可听说这横海四十八盗除了他们的总舵主上不拜天下不拜地中不拜君那真叫一个横呢怎么听你一声喝就肯下拜?”他如何知道这一群盗拜的正是他们的总舵主。

    上林青先前只是怕雪槐起性呈凶这时见雪槐如此威势更是深自怵惕当日亲自陪酒每日拿好话哄着雪槐生怕惹他恼了因为他知道冬阳王回信必是不允此时若不做下人情届时雪槐起狂来他一条老命必会送在雪槐手中。

    照理说飞鸽来去七八日也就差不多了但一连过了十多日始终不见冬阳王回信这日已可看见东海国随即溯江而上。雪槐心中焦燥再无一刻安宁数次以剑眼扫视但剑眼最多只能看五百里左右再远便是一片模糊。

    这日黄昏时分飞鸽终于回来雪槐抢先接过取下鸽腿下书信展开一看眼前顿时一黑那信上写道:“雪槐叛逆屡抗王命着上林青立斩之有取雪槐级者封万户候跨马游街三日。”

    雪槐将书信合在掌心随着双掌的揉动纸条片片碎裂在江风中如蝴蝶般飞舞而雪槐的心也是一点点的碎裂。

    那信上的字体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敬擎天亲笔。

    这些日子雪槐虽在焦虑中心中却总怀着一丝希望因为他深知敬擎天为人他绝不信敬擎天会拿天朝的国土去和矮子盗做交易甚至冬阳王也不是这样为了霸业不顾一切的人这么做一定是小人的主意而且敬擎天十有**内心是反对的不过是王命难违现在有他和上林青血书上陈敬擎天必借势苦劝冬阳王也一定会幡然醒悟收回成命。

    但再想不到结果竟完全相反等来的竟是敬擎天亲笔所书的格杀令。

    即便是冬阳王以王命说要杀他他也不会这么痛心啊。

    上林青一见飞鸽来便知不妙早躲了起来醉蝉儿却不知玄机跑过来问:“大王信上怎么说?”却一眼看到雪槐脸上神情不对惊叫道:“雪将军你怎么了?”

    “我没事。”雪槐张开手手中剩余的碎纸飞落江中自己亦纵身一跳跳入江中。

    醉蝉儿大惊急叫:“雪将军雪将军快来人啊雪将军寻了短见了啊。”一干水手急围拢来便有人要下水相救这时上林青却突然钻了出来急叫道:“谁也不准下水快快开船上满帆。”

    醉蝉儿急了叫道:“老大人雪将军不知怎么自寻了短见呢咱们要救他啊。”

    “住嘴。”上林青猛地看着他厉声喝道:“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给他这一喝醉蝉儿再不敢吱声大船挂满了帆急驶而去。

    但醉蝉儿是白担了心事雪槐并不是要自寻短见他只是心如火焚要借这冰凉的江水冰一冰胸中滚沸的热血。

    身子直落江底再慢慢浮起来便随着江水向下游漂去有好长一段时间雪槐心中什么也不能想直漂了一夜天光将亮心绪才慢慢宁定而一个想法也慢慢成形。

    如果巨犀只是为了宣示霸业要打狐女族雪槐绝无法插手称霸并没有错走向霸业的途中自然会有毁灭虽心痛但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但如果巨犀打狐女族是为了要拿大隅原去和矮子盗结盟他却一定要管天朝的国土绝不可以拿去和矮子盗做交易。

    他将率风神八族和横海四十八盗水6齐进保卫狐女族打败巨犀与众诸候国的联军。

    打败敬擎天。

    想到将要与义父在战场上相见雪槐心中便如有千万把刀在绞。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甚至不敢去想。

    他只想到一件事巨犀即与矮子盗有约定自然便要等到矮子盗二十万大军过海才好对狐女族下手这样时机才能配合好这也就是照脚程巨犀大军早该到狐女原却至今未到的原因巨犀在等待和矮子盗结盟后好相互配合。而时令即将入冬他在龙头岛时了解过海情至少要到明年开春以后才适宜于航海也就是说至少在今年年底以前矮子盗二十大军休想跨海而来他也就不必马上就召集风神八族和横海四十八盗去与义父厮杀。

    这是他现在惟一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短时间内他可以不去想这件事情先躲着躲到再也躲不过去了时再去面对。

    太阳出来了雪槐也不知在水里漂了多远突然觉得头上一痛扭头一看却是一只黄鼠狼咬住了他的头正把他往岸边拖。

    “这畜生也来找死。”雪槐心中正自不痛快刚要伸手抓了这孽畜捏死忽听得岸边一个破锣嗓子叫道:“阿黄加油啊救上人来我请你喝酒吃烧鸡。”

    雪槐闻声向岸上看去但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精瘦汉子做算命先生打扮左手中还掌了一个布招儿上写着两句话:平生一卦准上州铁板牙。冲着这黄鼠狼不停的喊。

    雪槐倒奇怪起来暗思这黄鼠狼难道还是这算命先生喂的?尤其听这木兄弟的话要请这什么阿黄喝酒吃烧鸡黄鼠狼吃鸡不稀奇但会喝酒的黄鼠狼却稀奇了世上就有这么多酒鬼了?心中奇怪便不动弹任那黄鼠狼拖他头那黄鼠狼竟是十分有力三下两下便就把他拖到了岸边那算命先生便伸手来扯雪槐雪槐借势上岸那木兄弟急去怀中掏一道符在手中一阵乱舞口中念叼道:“大的去小的住远的去近的住一卦不准两卦准铁板牙专吃铁板鸭。”喝一声疾猛地贴在了雪槐额头上。

    他念的那咒不象咒诀不象诀竟有什么铁板牙专吃铁板鸭若非雪槐心情实在不好便要笑出声来那算命先生却瞪着他叫道:“喂你这年青人可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雪槐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想起身世不由黯然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惨了惨了我就知道。”那算命先生一片声叫苦手指又一阵乱掐复叫道:“那你可是穷途未路所以才跳江自尽?”

    雪槐虽不是要跳江自尽但心中真也有穷途未路的感觉不由低叹一声:“穷途未路嘿穷途未路。”

    “天哪天哪。”那算命先生看了他神情猛地往地下一坐在胸口猛捶两捶竟就仰天痛哭起来长声号道:“天啊你待我一卦准为什么如此不公啊我一来到人世便无父无母好不容易跟了个师父本事还只学到一半他又蹬腿了闹我个半吊子水捉鬼不精算卦不准以致人说我这平生一卦准就是半生只算准了一卦。”

    “原来这算命先生叫一卦准叫这道号原来生平只算准一卦哈哈倒是有趣。”雪槐心中大好笑。

    那一卦准却又哭道:“本来想老了老了收个徒弟也攒个养老的本谁知竟又撞上这么个前世的冤家不但是个穷鬼还是个穷途未路的背时鬼我不但沾不着他半点好处说不定还要想办法养活他啊。”说到这里他一声狂叫猛地一把揪住雪槐衣襟叫道:“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害我?”

    他这举动闹得雪槐大是意外道:“先生说什么啊我跟你没仇啊哪里害你了?”

    “还说没有害我?”一卦准大是愤怒:“要我收你做徒弟你不是害我是什么?”

    雪槐哭笑不得叫道:“你这先生好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拜你为师了?”

    “哈老天爷啊你看这人这话他还说什么时候要拜我为师呢还瞧我一卦准不起是不是啊呸。”一卦准一口呸在雪槐脸上指了雪槐鼻子叫道:“你以为我想收你这样的穷鬼加倒霉鬼做徒弟啊我是没有办法我三天三卦算定我此日此时此刻该当有徒所以才会在这里守着不想竟是你这样一个落水鬼天啊。”他又喊起天来不过雪槐大致明白了原来一卦准让黄鼠狼救他是专在这里等徒弟想要收一个有钱的徒弟养老却以为碰上个倒霉鬼穷光蛋所以哭天抢地一时间哭笑不得看一卦准咬牙切齿落泪的样子实在好笑倒把心中痛处忘了一时顽皮心起想:“这先生有趣我索性捉弄捉弄他。”叫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早两日我做梦说以后不要再做事自然有人养活而且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我老捉磨不透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原来是要有师父了好啊太好了谢谢皇天厚土啊。”爬起身来一拱到地道:“师父在上弟子这厢有礼从此一切便拜托师父了我的要求也不高明年能娶个媳妇就好我的饭量也不大一天吃个五六餐再加个夜宵也就不叫饿了但有个特别的要求要事先说明一天一坛酒不能少我喝了酒不酒疯的不喝酒倒是要酒疯了。”

    他还想说下去一卦准却猛地跳起来凑到他鼻子前气极败坏的狂吼道:“你吃了我吧。”

    见他急雪槐差点笑倒。似一卦准这样的算命先生雪槐从小到大见得多了无非装神弄鬼骗人钱财雪槐最不喜欢这一类人但这一卦准和一般的算命先生又有不同很有点老天真的味儿所以倒有兴趣逗他玩玩。

    雪槐心中正自偷笑鼻中突闻得一阵酒香扭头看去一下睁大了眼睛原来旁边地下有一个酒葫芦那叫阿黄的黄鼠狼竟学人样般拨了葫芦塞子然后双爪捧了倒转葫芦底儿竟真个喝起酒来。

    雪槐又惊又奇闻着酒香馋虫却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一伸从阿黄爪中抢过酒葫芦便喝。不想阿黄一声叫呲着两个大门牙便就向他扑过来口中还呲呲有声大是愤怒的样子生是被夺了酒碗的老酒鬼要把酒葫芦抢回去。

    竟有这样的黄鼠狼雪槐又惊又笑袖子一拂将阿黄拂开倒转葫芦底儿便灌一卦准大叫:“不要和阿黄抢酒喝。”但葫芦里酒本就不多雪槐口又大一气儿倒底一卦准话未落音酒却已经给雪槐喝光了便将葫芦抛给阿黄笑道:“哪有喝酒的黄鼠狼给你个葫芦儿玩吧。”

    阿黄双爪捧了葫芦倒过底儿漏出一滴残酒可就恼了鼠眼溜圆瞪着雪槐呲的一声怒叫背一弓猛吸气身子陡然大了一圈雪槐还以为它要扑上来呢不想它却掉转身子拿屁股对准了雪槐尾巴高高竖起。

    雪槐奇了起来猜不准这畜生要做什么一边的一卦准却猛地大叫起来:“阿黄不要放屁千万不要放屁我陪你一葫芦酒好不好?满满一葫芦。”

    “这畜生想要放屁?”听了一卦准的话雪槐这才知道阿黄掉转屁股的意思他早听说黄鼠狼爱放臭屁但放个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但看一卦准的样子却似乎这阿黄放屁大不寻常一时又惊又奇到想要看看这阿黄放屁有什么奇处了。

    阿黄听了一卦准的话却不放屁了只是姿势仍是摆着却回过头来看向一卦准吱的叫了一声生似讨价还价而且也确是在讨价还价只听一卦准顿足道:“好了好了我再加你一只烧鸡好了。”

    听得还有一只烧鸡阿黄吱的一声叫立马收了势子一蹦到了一卦准肩头上拿爪子把一卦准三根稀疏的胡子梳了两梳大有讨好之意它如此精怪直看到雪槐目瞪口呆阿黄感觉到他目光对他大大的呲了一下牙齿。

    “这一人一黄鼠狼还真是有趣了。”雪槐心中嘀咕一卦准却把那平生一卦准上州铁板牙的招儿塞到他手里没好气道:“给师父掌着招儿你怎会吧可真是辛苦你了哈。”说完气乎乎转身就走。

    雪槐略一犹豫真就拨腿跟了上去反正也无处可去巨犀军来大隅原还要一段时间那是一场恶梦能躲一天就躲一天吧实在躲不过了再说这一人一黄鼠狼有趣得紧先跟他们混混也不错至少前去会有酒喝不是。

    雪槐打好主意便一路跟着一卦准自然没好脸色给他看他也不在乎有时凑趣反倒故意逗逗一卦准。

    走了数里进了一座小城刚入城门洞前面街上突传来一阵暴喝声和哭叫声雪槐抬眼看过去但见七八个恶奴模样的人围着一对年青男女正在逞凶那对年青男女女的十七八岁左右男的二十来岁左右似乎是一对夫妇这时两个恶奴架住了那女子其他恶奴则对那男子拳打脚踢那男子被打倒在地旁边一个镶了两颗大金牙的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哼了一声道:“我家公子看上你老婆是你小子的福气竟还不识相。”说完又重重哼了一声叫一声走当先转身旁边恶奴架了那女子那女子死命哭叫挣扎但如何挣得脱恶奴之手那男子给打得满脸是血听得那女子哭叫想要强自挣起来半撑起身子却又栽倒。

    这群恶奴在这城里似乎极有势力眼看他们逞凶满大街围了不少的人虽个个眼含怒火却均是敢怒不敢言。

    一群恶奴照着雪槐这一面横闯过来一卦准急闪到一边却见雪槐站在路中间不动又急又怒顿足道:“快到一边啊想找死是不是?”

    雪槐心中怒火万丈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对一卦准道:“师父我揽着一注生意呢咱们马上就可以喝酒吃肉了。”

    听说有生意一卦准眼睛一亮叫道:“哪里?”

    雪槐向迎面的大金牙一指道:“就是这位主顾你看他嘴里的大金牙正是有钱的主呢咱们给他算一卦三天的酒都喝不了呢。”

    “我的天爷啊怎么叫我碰上你这样的二百五。”明白了雪槐在说谁一卦准差点昏过去抓着雪槐衣袖猛扯:“给我让开了你这大傻蛋。”

    但雪槐一个身子却好似生铁铸的莫想扯得动分毫这时那大金牙一群人已到面前雪槐将招子一横叫道:“算卦算卦天朝第一神卦啊。”

    “滚开。”一个恶奴叫。

    雪槐呵呵一笑:“怎么不信我的卦?跟你说灵着呢上算天开眼下算地生金算生算死算无名平生一卦准人推铁板牙你若不信啊这就算来。”

    他说得顺溜旁边人堆里一卦准却直翻白眼:“天爷他倒是比我还能吹。”

    听了他话大金牙眼一横将他上下一扫嘿嘿一笑叫道:“这等铁口好啊你就算来看你家大爷我前途有几多富贵算好了大爷我自有赏算不好小子哎今天你这一口铁板牙怕是安不稳了。”

    “完了完了傻小子我等着帮你满地找牙吧。”听了他这等恶话一卦准心惊肉跳不绝叹气。

    “那我就算来。”雪槐概然点头他平日很见过几个算命先生装神弄鬼的样子这时便依样学来右手执了招子左手掐动闭了眼摇头晃脑倒真有三分神算的模样人堆里一卦准便看直了眼暗叫:“看不出这傻小子还很会装神弄鬼嘛。”

    雪槐掐了一阵猛地大叫一声:“啊呀不好。”

    他这一声叫得有气势倒把大金牙吓一大跳退一步横了眼道:“你鬼叫什么?”

    “不是我鬼叫是卦象实实的不好啊。”雪槐叫。

    “如何不好?”他装得象大金牙一时倒有些摸不准了道:“你且说来。”

    “那我就说了。”雪槐拿眼直直的看了大金牙道:“我说得直铁嘴吃鸭你可莫怪但我这卦最准言出必应卦象上说就在今年今日今时你会脚断手折牙脱。”

    “死了死了。”一卦准先前看雪槐装模做样还怀着两分侥幸一听这话立时闭眼咬牙吸气他料定大金牙不会脚断手折牙脱但雪槐却一定会脚断手折牙脱。

    不出他所料大金牙一呆之下立即暴叫起来指着雪槐道:“给我把这小子手脚打断也莫要留一个牙齿。”

    众恶奴齐应一声左右冲上雪槐心叫来得好偷眼看到一卦准又着急又生气的样子心中却又偷笑故意大叫一声:“啊呀怎么打算命先生我早说我是铁板吃鸭最说得直了的了你不讲理啊。”

    一卦准简直要给他气死大叫:“快跑啊死小子还讲理真要等死啊。”

    “听师父的没错我跑啊。”雪槐大叫一声双手抱头便迎着众恶奴直冲过去一卦准再想不到叫他跑他却对着敌人跑一时间给他气得手脚冰凉再出不了声。

    雪槐从众恶奴中间直冲过去更不留情一卦准那布招子乃是一根竹杖撑着他杖尾轻摆只在众恶奴手脚上轻轻擦过说是轻轻一擦但想他是何等神力立时脚挨着脚断手挨着手折而大金牙最惨手脚牙全给擦了一下结果便是左脚断右手折嘴里的大金牙更脱嘴飞出直落到数丈开外给一个看热闹的一把抓着就此无影无踪。

    雪槐度太快所有人都只见他迎着众恶奴一冲众恶奴便倒了一地却并无一人能看清雪槐动手而一卦准闭了眼睛更是什么也没看见直到听到惊呼声起睁开眼睛见大金牙一伙东倒西歪雪槐却傻愣愣的站在另一头毫无伤顿时就呆了猛扯胡子:“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奇哉怪也。”

    他惊讶一街看热闹的人也是惊呼声四起一时间谁都不明白啊就是大金牙一伙也没弄明白雪槐实在太快了不是以他们的水准还真不到能看清雪槐动手的层次。

    雪槐也知道他们没看清便也装傻搔着脑袋叫:“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故意去大金牙脸上一瞧可就大叫起来:“我说我的卦最灵了不是我看看脚断了手折了还有你那大金牙哎呀你那大金牙呢那上面可是金子呢。”便对一众看热闹的拱手:“大家行行好帮忙找找这位的牙齿吧。”

    众人无不恨这大金牙一伙哪里会帮着找而且雪槐这话也有趣哪有帮人找牙齿的顿时哄笑出声。

    大金牙虽没看清雪槐动手但心里明白必是雪槐搞了鬼把那好的手捂着嘴看了雪槐道:“好小子你等着。”和一干恶奴互相搀扶着狼狈而去。

    那小两口过来拜谢雪槐雪槐装傻:“谢什么?为什么要谢?啊是我要也给你们算一卦不是好说。”也装模做样掐了下笑道:“算过了明年你们会添一个大胖小子。”

    听了他这话那女子可就红了脸小两口拜谢告退雪槐心中畅快回头看向一卦准便在这时耳中忽听得一声喝:“好身手。”

    雪槐扭头看去但见不远处一间酒楼的雅阁上一个中年汉子正对他点头而笑这汉子能看清雪槐身手可见身上必有功夫雪槐便也点头算是答谢那汉子却就在雅阁上拱手道:“这位兄弟请上楼来喝一杯如何?”

    有酒喝雪槐哪里会推辞却看了一卦准道:“师父啊有人请我们喝酒呢。”

    一卦准却已打听到大金牙一伙人的真实背景叫道:“还喝酒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大金牙是什么人他是知县公子的管家你打折了他牙他如何肯干休天爷啊怎么叫我摊上你这样的二百五徒弟这不是把天撞塌了吗?”他虽没看清雪槐动手但终究不是傻瓜再加上听了大金牙的威胁自然知道必是雪槐闹了鬼想着得罪了县令公子当真把雪槐怨得了骨头缝里。

    “知县算个什么只管上来。”那汉子在楼上叫:“那知县若来一切有我。”

    一卦准扭头向那汉子看去见这汉子装扮虽不是很华贵但颇有威仪显然是身有权势之人他是跑江湖讨生活的人见风使舵攀高枝最是拿手立时便转了心思道:“即有这位大人出头那就叨光喝一杯。”却又看了雪槐咬牙道:“我的祖宗再莫要闯祸了算我求你好不好?就算你有几斤蛮力不管用的。”他以为雪槐不过是几斤蛮力雪槐心中好笑点头诺诺。

    当即上楼相见了那汉子自报了名字叫谢思全虽未言及身份但身侧四五随从个个神情骠悍显然大有来头问及雪槐名字雪槐却不想报出真名随口报了个木鬼的假名那是从槐字化出来的。早在见上林青时他便已洗去了脸上的鱼油但却并不想报出真名。

    倒酒上来一卦准肩头阿黄顿时吱吱个不停一卦准忙告个罪倒一碗酒放在地上阿黄欢叫一声探头到碗里大口而喝谢思全显然也从未见过喝酒的黄鼠狼大觉有趣一卦准又撕了一只鸡腿阿黄咬一口鸡腿喝一口酒吃得有模有样有滋有味谢思全看得兴味盎然话头儿全落在了阿黄身上倒忘了来问雪槐这样更好雪槐便自喝酒。

    正聊着阿黄忽听到街上喧哗雪槐几个探头看下去却果然是大金牙一伙又寻来了这次足有四五十人且各执兵器气势汹汹大金牙坐在一副二人抬上他旁边一个公子模样的人不要说必是那什么县令公子了一片声只是叫:“在哪里?在哪里?”

    一卦准急一缩头看向雪槐怨道:“不出我所料果然来寻仇了都是你强要出头现在如何是好。”说着话却拿眼却瞟谢思全谢思全哼了一声:“好大狗胆。”取一杯酒就在楼上对着那县令公子倒将下去正倒在那公子头上。

    那县令公子猝不及防狼狈不堪顿时暴跳如雷抬起头来刚要叫骂一眼看到冷眼看着他的谢思全顿时就哑了声嘴张了两张叫道:“谢领班你老人家怎么到了这里?”

    “领班?这是个什么官儿。”雪槐心中思忖上次征狐女时虽和东海王龟行波都打过交道但对东海国的官制并不明了。

    “原来你还认得人。”谢思全哼了一声喝道:“这杯酒算我赏你喝的给我滚吧。”

    那县令公子喏喏连声带着一班人抱头鼠窜而去。

    “还不快谢谢大人。”一卦准见雪槐无动于衷的喝酒急得推他自己先抱拳道:“多谢大人相助否则今天我们便麻烦了。”

    谢思全微微一笑道:“小事一柱其实以令徒身手这几个人不够他一顿打。”说着看向雪槐道:“不过木兄弟以你这种身手在江湖闯荡也太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去京中投到国舅手下必可大展身手。”

    “国舅?”雪槐未做声一卦准却叫了起来:“谢大人是说当朝林国舅吗?”

    谢思全点头:“是我便是国舅护卫领班今日来这里办点小事不想倒撞上了令师徒也是有缘国舅求贤若渴见了令徒身手必加重用。”

    “原来是林国舅的护卫领班。”雪槐终于弄明白了暗暗点头。

    东海国的事雪槐大致了解一些知道这林国舅是东海王现而今最宠爱的林妃的亲哥哥借着妹妹的裙带关系在朝中拉帮结派呼风唤雨颇有一手遮天之势。因此谢思全虽只是一个护卫领班县令公子见了他却也怕得要死。

    “大人是说让我们师徒进京给国舅做事?”一卦准两眼放光抓着酒杯的手几乎都要抖了。他周游东海讨生活自然知道林国舅在东海国的权势他一生漂泊不得志但如果能攀上林国舅那可真是山鸡变凤凰了焉能不激动。

    谢思全点头:“是木兄弟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一卦准大力点头离席拜倒激动得胡子乱颤道:“多谢大人成全。”却见雪槐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可就急得他差点心脏不跳冲着雪槐叫道:“快来拜谢谢大人啊你傻了不是。”又忙对谢思全解释:“大人莫怪我这傻徒儿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会儿乐傻了呢。”

    听了他解释雪槐哭笑不得。他顺着一卦准叫他师父不过是见一卦准一人一黄鼠狼有趣借此引开心思可不想和他们长混下去更不想去国舅府当什么护卫正自犹豫却忽地想到当日在东海王宫中喝的东海酿颇为不错引动馋虫便对谢思全拱了拱手道:“如此多谢大人。”

    谢思全能做到林国舅护卫领班自然有点眼光他早看出雪槐这对师徒不太对头做徒弟的雪槐功夫了得做师父的一卦准却纯是一个江湖骗子雪槐又倨傲不拜显然对做国舅护卫不以为然颇为奇异不过这时也问不得这么多雪槐答应就好当下一起动身直奔东海城。

    小城离东海城已不过数十里半日便到。进了东海城想着当日领兵进此城时胸怀壮志今日再来心志全变雪槐一时间大是感概。

    进国舅府林国舅却进宫去了事实上就算林国舅在府中谢思全也不能给一个小小的护卫引见对雪槐道:“国舅太忙你只管跟着我适时一展身手我趁机给国舅引荐国舅必会重用。”他是个实诚人还怕雪槐怪他说话不算数却不知雪槐根本是想进府来喝东海酿点头应了。谢思全极看重他身手单拨了房间给他至于一卦准谢思全也答应去下面的庄子里安排个管事的职位给他做把一卦准美得三根胡子翘上了天这夜在房中兴奋得睡不觉便摇头摆尾算起卦来猛地睁眼大叫:“原来如此。”看了雪槐道:“徒弟你本是穷鬼加倒霉鬼打了那大金牙更是闯了滔天大祸可却偏遇着贵人不但没事反倒因祸得福进了国舅府而师父我一生命苦却突然一夕得志这天翻地覆的变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先前也奇怪刚才算了一卦才知道原来就是因为你拜了师父我同时也是师父我遇见了你我两个相遇了才有此变这在卦书里叫做龙虎相生风云际会两个倒霉鬼到一起霉气相冲反到成了一对幸运蛋子。”

    他滔滔不绝说下去雪槐却差点要笑掉大门牙忙猛灌了半坛子酒才强把笑意压了下去。

    这时已是天黑一卦准填了一肚子酒肉心满意足睡了雪槐却没睡意他喝的那酒不是东海酿馋虫未饱如何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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