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要笑出声都是死人了还管什么男女之分?
这是哪儿来的女鬼这么可笑?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既然你在阳世逗留必定也是逃出地府的你方才见到牛头马面了吗?”
“牛头马面?”对方像摇了摇头又怕他看不见连忙补道:“没有。”
“没有?难道没有小鬼拘捕你?”他大感惊讶。
“小鬼?”她的声音有些微颤。“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好运竟能避开牛头马面?”
“我……我只是一直待在姐夫这里。”
他心中迅盘算。“你姐夫在这里做何官职?竟有如此神通。”
“姐夫他是都统勇勤公……你……你看见牛头马面了?”
“岂止!他们追我追了好久我好不甘心啊!幸而遇见你你这里既然能不被现可愿让我躲上一躲?”
“啊你……你要待在这里?你跟……跟金大夫很熟吗?”
“金大夫?你认识?我确实跟他有几面之缘也有过相托之事。”
是尸体!除了尸体还会有什么解释他见过牛头马面又与金大夫相识?他必定是躺在停尸房的尸体之一。她浑身颤不知自己为何会遇见这种事。
“我好不甘心啊让我死后才现我的心爱女人。”
“心爱女人?”
她的语气低柔又让他安心他一时松口说道:
“我等她等了好久好久在地府里我受尽折磨我等着她……好不容易有机会与她相遇我竟然忘了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若被牛头马面抓回去这一世就再无缘份了!”
“哦……”她心里有点同情。蠢姐夫的心爱女士松姐姐一定跟我姐夫一样。”
这是什么理论?哪里来的女鬼这么的……单纯?
“谁说夫妻一定是相爱?”
“姐姐跟姐夫就是。”
“哼不必拿你姐夫跟我相比。”心里不知为何隐约排斥她提到她姐夫的事情于是再说一句:“男人是花心的当他遇见他自认爱上的女子时他妻子可就倒霉啦。”
“啊你也是。”
“我没有。”他想大吼但无奈说出话立刻飘散在空中他又怕牛头马面听见只得压低声音:“我不会。我只爱她一个生生世世的。”
“你也是男人。”
“我说我不会!”他想掐住她的脖子泄愤。
“哦。”她闭嘴然后又说:“可是你死了。”
“我死了!我是死了不必你来提醒!我必须逃回我的身体里……”该怎么逃才能避开牛头马面?“至少我得见她一面…”
“你已经死了。”
“混帐东西我说我知道我死了!”
“哦。”她停顿又说:“可是死人不能复活……”
如果有**那么他的怒气必会使整具身体膨胀起来。
“我要死而复活我必须要复活不劳你费心……”
远方有公鸡在啼他直觉抬起脸四周黑暗在褪去。
他吓一跳。要白天了吗?若是白天他岂不是曝光了吗?
公鸡啼叫之后有人在敲门。确实是敲门的声音这里究竟是哪里?黑暗褪得极快快要将他的形体暴露在阳光之下他连忙再往黑暗中钻去愈钻愈近那个女鬼。
“糟了若是被现……”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她同情地问。
“你能帮什么?若真能帮忙让我回到我的身体内啊……”黑暗缩成一团他能感觉身边就是女鬼了却仍然看不清她的容貌。
“如果我能的话我当然希望你复生就能像我姐姐跟姐夫……”
“别再提你姐夫了!”他喝道想要伸手抓住她忽然一团熟悉的气流沿住他的手臂爬上来。是谁?这种熟悉感……”
敲门声仍然持续而轻柔。
她小声说道:“我不提可是有人在敲门了你快走吧。”
“走?我走不了啦一出去就见牛头马面……”
“我送你一程。”她是指她到金大夫那里烧香烧纸钱但他却觉那气流忽然变强将他震离她的身边然后剥夺他最后的神智。
当他回过神来已站在自己的尸体身边。
牛头马面大叫:“死魂快回来!”
他回头看他们一眼然后毫不考虑地投回自己的体内。
她猛然张开眼睛现自己抱着棉被滚到地板上。
“拈心起来了吗?”外头的声音在喊是姐夫的。
他通常喊三声若无回应他便离去以兔吵她休息。
“我起来了。”她揉揉眼睛。
“起来就好。可愿陪我一块用早饭?”
“好。”她爬起来随意抓起衣服穿上。
当她开门时博尔济略感惊讶地看着她疲惫的小脸。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拈心只是没有睡好。”
“没有睡好就快回去……”
她摇摇头。“醒了就睡不着了。梦可怕。”
他自然明白她的活。“你作恶梦了?又是颜色的梦吗?”
“不是。”他知道她不会主动说出于是又柔声问:“那是什么梦呢?”
“是尸体在找心爱女人的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