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轰!”
守城百长刚踏上城墙,眼前就是一阵乱石砸下,接着耳畔传来一阵闷响,被砸成了团肉泥。
巡逻士兵连忙敲响树在南门的牛皮战鼓,咚咚咚,眨眼惊动了整个城内守军。
“该死的,紧急军情!”王伯仁心头一紧,顾不得去想官军为何绕到南城突袭,一把抄起大刀,就往城头上冲。
一面大声对亲兵王十三下令,“快通知王鹏和常林,让他们马上集结所有武成都人马,带上兵器,到南城门口待命!”
旋即,又迅速转头派出另一个亲兵于十七,心急火燎的吩咐,“你去找韩将军,告知他,我部出城反击,长水都守城。让柳长史安抚城中流民和百姓,不得妄动,由作乱者,斩立决!杨义臣这老家伙,竟然从南门打过来啦!”
“是!是!”王十三和于十七两个答应着,飞速传令。
王伯仁在再度转身,号令集结起来的三百亲兵,“跟我一起出城,把官军的势头打下去,兄弟们跟狗官兵拼了。杨义臣悍然突袭,一举打到城下,还不拼命,大火都得死!”
当下的邯郸城,虽然经过了齐军两三个月的修筑,但破败已久,不是牢不可破的大城。想守得住,必须拿命来填。
几乎与此同时,韩世鄂和柳贵也先后获知了军情,简单碰面后,就各自分领一块,加紧安顿百姓和守城。
“杀!”南城门口,王伯仁带着精锐出城逆袭。
北城门,韩世鄂稳住城头后,立马派出信使,绕道南下,星夜朝邺城报信。
…………………………
高驷统帅龙武、虎烈两军,离开邺城刚到达临水,就见到了跑死了两匹战马,气喘吁吁的信使。
“不要急,慢慢讲。”高驷自己先沉住气,稳坐中军帐。
那信使将邺城军情上报,并呈上告急文书。
“召集众将议事。”
崔略,薛怀亮,尉迟恭,柳庄和常何先后到来。
看着麾下核心文武基本上到齐,高驷松开握住的拳头,面色如常说着:“原本我两万大军抵达邯郸后稳操胜券,想不到杨义臣抢先动手,果然大隋朝廷不想让咱们安稳渡日。薛世雄两万幽州边军,加上杨义臣的三万精锐,已先行包围了邯郸城。前锋探马正频频南下,后续铁骑也会陆续赶来。大伙议一议。”
“官军动用了五万精锐,这么多?”
“怎么这么快就围住邯郸,韩世鄂和王伯仁不是由一万多人马在防守吗?怎么报个信都这般迟,让杨义臣大军杀了咱们个措手不及。”
“薛世雄不是在和窦建德对峙吗?怎么也来打咱们。”顿时,众人七嘴八舌的乱成一片。
谁也无法相信,大隋朝廷的人马,居然就这么快的蜂拥杀到了大伙眼皮子底下。
高驷被吵得头痛,用力拍了下桌案,耐着性子问,一个一个来。
“许敬宗,你刚从杨义臣和江都朝廷那里回来,说说你的看法。”
“主公,朝廷第二波旨意传到襄国,杨义臣的确奉命前往江都去了。现在又统兵而来,必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是临死也要剿灭我
们呀。是属下大意,甘愿受罚。”
“哼!杨义臣向来自诩忠心耿耿,如今也开始公然违背天子令旨,真是老而不死谓之贼。”崔略接着大声谴责。
“不错。你们怕什么?一个求死老贼,有什么本事。让我说,主公,咱们尽起大军跟他拼命。”尉迟恭话一落,众人无不跃跃欲试。
“根据咱们最新的斥候探马消息,薛世雄的大军明天将抵达馆陶。”高驷再度用力敲两下桌案,大声提醒。
“薛世雄从阳平郡一路大张旗鼓而来,两万得胜之师虎视眈眈,倘若咱们前脚北进,他后脚就来个前后夹击,你们谁当得住?”
大伙愣了愣,嘴巴闭上,再无人敢夸口。
薛世雄从幽州出发,先前还在同窦建德对峙,眨眼就破了十万义军。即便打个折扣,窦建德部五万精壮士卒还是有的。连数日都没坚持住,就被幽州劲旅给收拾了,到现在只能仓皇逃窜。这是何等的战斗力差距?
大隋官军的正规精锐力量不可小觑。两面受敌是兵家大忌,故而战守之策必须甚重。
“报,斛校尉败归,杨义臣部八百骑兵尾随追袭而来!”
军报再惊。
“常何,你带兵去接应,八百骑兵孤军突进,他们不敢冲击我家大营。”高驷听的火大,回首止住喧闹。
随后立即另作决断,大声说:“元度,带这位兄弟下去包扎修养。等斛斯政回来确定军情后,咱们再做战守选择。”
常何引兵马出营,争执暂止。
不多时,两名护卫扶着衣甲染血的斛斯政走了进来,一入大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