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老阿家’你可把我吓坏了。如今我再也不比从前在上海那时候了我只求安定不求惹事生非。”王同山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才放下。
一列火车在初春的寒风中向北方疾进。
车里坐着从南京启程向北方进的王同山还有他的几个扒手哥们:马岳生、丁锋、毛子和高海林。在南京他们结伙在新街口等地连续作案以后很快就引起了南京公安机关的注意。就在一张大网向王同山等人撒下来的时候他们决定连夜向北方进。对于思想上已经有所改变的王同山来说从1976年春天开始的这次全国性流窜大作案无疑是对他本人改恶从善的又一次否定。也是对给予他无限关怀的小茅山农场领导的一次背叛。当然更是对他的亲人和友人多年对他寄托希望的一次背叛。现在回想起两年来因周纤的意外出现给他人生带来的某种改变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了。因为王同山如今再次踏上外逃作案之路的本身就等于已经否定了他从前的所有誓言与警语。他这才真正认识到一个人如果一旦走了下道那么改起来真是非常困难。至于长期坚持改造就更加艰难了。
4月2日凌晨王同山和四个扒手抵达了北京。这时候他们才现北京正处于一种反常的政治气候之中。除了塞北的寒风让刚从南方北上的王同山等人感到衣服单薄之外他们还亲眼看到**广场上那数以千计的学生和群众悼念周总理的宏大场面。刚到北京的当天王同山就和马岳生、高海林、毛子、丁锋等人在北京车站扒了几个包。可是当这几个从南京来的扒手出现在**前那无边的人海里时王同山忽然感受到一种来自民众的威胁。那些呼喊口号朗读诗词的哭泣和冒着凛冽寒风向人民英雄纪念碑敬献鲜花的人群都给王同山以一种心灵的净化与震撼。
欲悲闻鬼哭
我哭豺狼笑。
洒泪祭雄杰
扬眉剑出鞘。
他亲眼看到那些簇拥在周总理遗像面前哭得泪飞如雨的人们特别是那些在寒风中哭红了的眼睛还有人们衣襟上的泪水都让王同山看了心有所动。王同山等几个扒手所以冒着寒风来到**广场当然不是为了悼念总理也不单纯为了奔波千余里赶来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