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没有想到你对文学的修养会是这样的深呀?!”女大学生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这位穿着白衬衣蓝裤子乌黑的头有些篷松散乱的英俊青年。刚才她现王同山倾心读书只是从小就喜欢文学的她心灵的共鸣使然;现在当她听了王同山不俗的谈吐姑娘的芳心顿时泛起了感情的涟漪。她在打量王同山的时候也在暗暗分析着他的出身与职业。而王同山文质彬彬的气质尤让女大学生暗自动情。文学在那个时代能够扣开一对青年男女封闭多时的心门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在上海那所文科大学里始终倾心于巴金、茅盾、郭沫若等国内名家作品的女大学生周纤如今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年夏天竟然就在车上遇上了知音。她翻开王同山递给她的《白痴》现扉页上竟然有一行钢笔字:“爱书吧它是知识和力量的源泉——王同山”
周纤的唇边现出一抹嫣然的笑意。她知道面前这个王同山是把苏联作家高尔基的一句名言加以了深化。而这个警句在当时那种不要文化、也不要文艺作品的萧条年代尤让这位文科女大学生蓦然感到亲切。这样一来她与王同山之间心的距离便开始在悄悄交谈对话中拉近了许多。她与王同山的话题当然不局限在《白痴》一书。她现王同山对中国近代文学作品的涉猎面确实不逊于她这以文科为主修课的女大学生。她对他喜欢鲁迅的《伤逝》、《社戏》和《药》并没有多大惊奇因为这类作品正是当时人人皆读的畅销读物。而王同山对她评论起《小城春秋》和杨沫的《青春之歌》时也没有引起姑娘过多的兴趣。这些书大多都是那种年代文学青年耳熟能详的作品。周纤对王同山产生好感的是他可以在她面前背诵雨果《悲惨世界》中的某些段落或词句。至于《红与黑》、《茶花女》和萧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均为“文革”十年中的禁读书籍。姑娘无法理解王同山为什么有如此兴趣与胆量敢于涉猎这些难得一见的名著而且她现他并非仅仅读过。而且还能对每一本书谈出他与众不同的读后感。特别是对书中人物的性格、情节、矛盾冲突和故事结构等等这类专业性较强的词句也都谈得头头是道。王同山口若悬河的纵谈古今以及他对中国当时文艺现状的许多见解都在姑娘心里激起了从没有过的感情波澜。也就是在从南京驶往苏州的短短一小时路程中女学生周纤就已经对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