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确是在哈尔滨下车那他就必须尽快下手。不然再过一个多小时车便到达了哈尔滨车站。如果女人下了火车再想偷她就有些困难了。不过即便在飞驰的火车上想窃得这女人怀里的布口袋也决非易事因为王同山从没见过这样紧紧护住怀里东西不肯放手的人。万一他把那布袋偷了下来女人惊醒后现怀里的布袋不见了肯定会在车厢里大声叫喊。那样的话他就很可能暴露。
为了万无一失王同山必须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悄悄实现自己的计划。
就在火车驶过双城车站不久王同山就现到机会来了。他见那女人忽然一低头打了一下鼾儿。他现这女人至少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觉了眼里的鲜红血丝就是明证刚才她高度警惕地监视身边的旅客好象身边所有人都可能构成对她的威胁但她一旦鼾睡起来竟然有些大梦难醒的样子她那鼾声竟打得那么响。王同山与此同时早已瞄准坐在女人身边的老农他那里有一顶狗皮帽子就放在对面的小桌上。这时他眼疾手快“嗖”一下子从一侧抽走了女人双手仍然护着的布口袋然后他灵巧地把手伸进了她的布袋里一摸里面果然有一块**的东西好象是几张报纸包着。王同山把那报纸包三下五除二的掖进自己的腰里然后再抓起桌上的狗皮帽子一下子就塞那进了女人的布口袋里。就在女人还鼾睡没醒的一刹那王同山已经迅完成了移花接木的扒窃。等他把所有一切都做完站起来准备离开时那睡得香甜的女人竟忽然醒了。不过她并没有哭叫也没有呼喊因为她低头一看那个灰布口袋还安然无恙地在她自己的怀里!
就在这时候火车停了下来。原来哈尔滨车站到了。
王同山知道如果他继续乘坐这辆火车事后他就很可能成为火车乘警审查和追踪的目标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逃离这是非之车然后再在哈尔滨改换另一辆车前往黑龙江省边境。
子夜的哈尔滨月台上呼啸着严冬的寒风。他探头向下一看现许多背着包袱拎着行李的东北旅客都“呼拉”一声拥了过来尽管列车员如何维持秩序但是站台上的人还象破了堤的洪水一样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拼命向火车上拥来。就在王同山跳下了火车准备趁乱隐进那些争先恐后登车的人群里时突然他听到身边蓦然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我的天呐是哪个丧良心的把我那救命的钱给掏走了呀?那可是我们一家人救命的钱呀你怎么就这样狠毒这样无情?呜呜呜既然钱已经没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呀?……”
由于忽然传来这样让人心寒胆战的女人哭声刚才还混乱一团的月台上顿时平静下来特别是那些随着女人一齐从车上挤下来的旅客们都大瞪双眼惊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王同山就象忽然被人揪住了一样本来他想尽快跑出站台冲进候车室就算万事大吉了。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那女人呼天抢地的哭泣声中脚步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也许他想站下观察一下女人哭闹后的结局也许他想听一听这女人究竟为什么大哭大闹?只有他心里明白为什么要继续留在这是非之地那就是他想了解这女人说的“救命钱”究竟是什么含意?!
“你这个女人凭什么要拿我的帽子呀?”王同山感到可笑的是哈尔滨车站月台上的人越围越多就在那女人哭得万分伤心的时候他见一个光着脑袋的老汉忽然从车里追了下来他指着被那女人扔在积雪月台上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