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接电话前推了胡莱一把，“去，帮助操盘手把你今天的摄像整理出来，让大家看一下，有没有变化。不然，他会把你对他的记录全部删除的。”最后一句解东是笑着说的。
胡莱一听，立马惊醒——这可是证据，我刚刚向老板保证过的事实，不能被大虾米给抹去了。噌！胡莱跑向了另一个房间。
电话是鸟人来的，解东接通后，他在那头沉默。
“说吧，很沉重？”解东催他。
“工具虽然给你了，但我还是不主张你用到它……”沉默了一会儿，“我主要是为你和兄弟们的安全担忧，工具虽然不会出声响，但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我怕你们离不开南德了。”
临到解东沉默。工具是在王晶主持的音乐会结束的当晚，解东向鸟人要的，他躺在床上睡不着，给鸟人了一个短信：工具一把，六个加半个的妹妹五颗。半个小时后，解东才收到鸟人的回信：工具明天一早给你，六个加半个的妹妹到南德购买。
鸟人明白，解东要工具就表明他起了孤注一掷的念头。此鸟人虽然一般不走极端，但他对自己的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当他如一头困兽般走投无路之时，铤而走险也是他这种人最拿手的选择。经过几天几夜的思考，他还是决定制止他的冒险。
“不回答就是还没有想通。”张雷在那头说道，“此次完不成任务，还有下次。但你若走不出南德，公主咋办？一位即将耀眼了世界的公主你就忍心看到她含泪忍悲独自离开南德吗？”鸟人知道用什么才能制止另一个鸟人的孤注一掷，此鸟人太过固执，不往他的心尖上扎针他是不会喊疼的。
“你真是个鸟人，执行任务命令的下达者是你，阻止我完成任务的也是你。你矛盾不矛盾？”
“矛盾，也不矛盾。阻止你的孤注一掷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再说，鸟人真的很珍惜鸟人的生命，鸟人与鸟人臭味相投，是彼此欣赏的知己……”
“够了，鸟人，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嘿嘿，那是我的话起作用了，对症下药才能除去病根嘛。”
………………
与鸟人通完电话，解东带着一颗充满矛盾的心情回到房间。小组成员们正在观看冷酷操盘手和胡莱整理出来的作品——胡莱今天“辛苦”拍摄的成果。
胡莱这小子总是喜欢不务正业，几乎每个画面里都有动物的形象，让他拍街道，他整了一个动物世界回来。南德可是一座大城市，难道街上真有这么多动物？
眼里盯着一头大*牛，解东的屁股向一把椅子坐去，那是刚刚一个队员让给他的。突然，解东又立起了身，“胡莱，街上真的有这么多动物？”
胡莱吓了一跳，他正在沙上打瞌睡。“啊，是啊，要不我这是哪来的？”他指的是他拍的片子。“尤其是大*牛，哪里都能见到它们的影子，大白天的也到处晃悠，真是个奇怪的国度。”
“你下去看看，真的是这样吗？”解东一指身边的一个队员。
这名队员拽着另一名队员立刻跑了出去。
“应该早就想到的，做了那么多功课，咋就把这个重要的细节忽略了呢？”两个队员跑出去后，解东兀自嘟囔道。
“我可以证实，胡莱的拍摄都是真实的。”冷酷操盘手突然说道。
他为何要冒出这么一句？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啊？我并不是不相信胡莱，派人出去证明一下只是我的本能罢了，摄像机的视角与人直观的视角有时是有区别的。难道他……“你是不是要与我谈谈？”解东直视冷酷操盘手。
冷酷操盘手矜持地点了点头，“今天出去后有了点心得，向老板汇报一下。”
解东笑了，“大*牛？”
冷酷操盘手的嘴角也浮上了一丝笑意。
当两个下去侦察回来的队员向解东确定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状况时，解东已经与冷酷操盘手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阴暗”切磋。这中间解东还向先遣组提出了准备三辆至少两辆车的要求。先遣组归张雷直接指挥，但同时也要听命于解东。
“大家都回来了，我们现在布置任务。”解东此刻一展愁眉，“这中间有可能还会出现不确定的因数，但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天电影节就正式开幕。具体的分工是这样的，刘明军腿上有伤，不宜做剧烈活动，你带两个兄弟明天负责王工的安全，一直到影展结束，要始终不离她的左右，确保万无一失。高强带两个人负责驾车。我带三个兄弟扮成游客，在大街上游荡。冷酷操盘手就伺候奶牛吧，你比他们更懂得奶牛的意义。胡莱留守。”
………………
夜晚的南德街头竟然没有华丽的街灯，只在及特殊的位置才能见到奢侈的霓虹。没有光明，也绝对不黑暗的街上，一些庞然大物的卧姿显得那么地突兀，在汽车灯光的刺射下，铜铃大的一双眼睛会向你出急刹车的命令，令你惊吓、无奈、可气又可笑。
几条散淡的人影在街上悠闲地晃荡，尽情地享受夜晚的清凉和自由。他们转过了一条街道又一条街道，但重点丈量的就是那条通往目标人大本营的通道，好像在计算着那里到影展中心的街道上共有多少头大*牛，基本的分布情况。
好有意思的国度！这是每个在此游荡的人内心所出的共同感慨，奶牛可以随意睡在马路上，而不受人打扰。
“喂，晚上你也不回家吗？”其中的一个大个子终于忍不住好奇，蹲到一头卧在路边的奶牛身旁问道。
大*牛正在返嚼胃里上来的食物，对这位打扰他清净的远道而来的客人置之不理。
“喂，我正在问你话呢，懂点礼貌好不好？”大个子有点愤懑，自己的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大*牛也许被打扰烦了，鼻子里出几声低沉的“哞哞”，意思是说：“讨厌的人，你就是个老帽，这条大街就是我的家，这个城市也是我的家。你烦不烦？走开吧。”
大个子笑了笑，起身向大*牛摆摆手，“我们走喽，愿你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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