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当我从检查室出来,欣喜地对他比划着,“孩子都有这么大了,医生说fa育得很好,算日子再有五十几天他就能出来了。”
可是今天的裴暮青有些反常,他的脸虽是笑着的,但他的眼里沉淀了我看不清的忧郁,只是一瞬间,便被他刻意的笑隐去。
他捏了捏我的手,柔声道:“若南,我叫司机先送你回家好吗?”
我疑惑地望着他,满目忧色:“那你呢?”
“我想去找林医生。”裴暮青自然轻松地说道。
林医生是裴暮青的主治医生,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来医院,只是从不让我相陪,他不想让我知道,只要我相信,我便装傻充愣地一股劲地相信他。
其实他的腿伤我在出院前问过林医生,医生永远给的是最残酷的事实,理论上讲,裴暮青的腿是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但凡事无绝对,很多医学上的奇迹无法用理论解释。这也是林医生最后给我的安慰。
“死裴暮青,说得好听,陪我来医院,原来是顺便呀!”我也还给他最正常的凶神恶煞的表情,我知道裴暮青更希望我还是原来的我,他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我给他的,他希望是爱,而不是同情。确实我对他也不是同情,真的是爱,只是为爱心痛而已。
“是呀是呀,我是顺便带你过来的。快回家,好好睡一觉,我下午回来时买菜回来,晚上想吃什么?”裴暮青依然轻松地问道。
我俯下头,在他的耳垂处yao了一口,低低坏笑道:“吃你好不好?”
他在我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一下,嘿嘿笑道:“色女人。”
裴暮青看着我坐上车,才控制了轮椅转身进医院,却不知道我最后还是折回了医院。
我在康复室外,看着裴暮青一次次站起来,又一次次摔倒,看着他yao着牙强忍着巨痛,让那冰冷的机器拉伸着腿,我知道他已经渐渐恢复了痛感,这是连医生都惊诧万分的事。而接下来的理疗更是要通过他非凡的意志和斗志,能不能重新站起来还是太过渺茫的事。
可是看着他这样痛苦,我突然冲了过去,显然裴暮青看到我也是惊诧,我不由分说地推开医生,将裴暮青拉坐到轮椅上,推着他,直到回到家,我和裴暮青都没有说一句话。
“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了?连医生都判了你死刑,为什么你还要死死坚持?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