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无妨。他若不是这般缄口不语,倒是麻烦了。”廖化、陈清以及那员小将三人骑坐于马上,望了眼沉默不语皱眉冥想的陈清,廖化笑道:“道明虽年纪轻轻便登入朝堂,然而却从未居功自傲、志得意满。每当遭受挫折后,他往往都如这般沉默思考,唔,倒是让这位将军见笑了。”
白袍小将摸了摸手中这杆银枪,摇头苦笑道:“在下只是游历至洛阳而已,将军二字万万高攀不得。前日闻洛阳民间袁绍之名颇盛,欲前往投之,然其府内管事竟言‘闲人莫入,非名士不得往耳’。呵呵,故此作罢。本想明日返回河北投身公孙太守,却不想今夜董贼竟是谋逆反叛,故此提枪上前援助。”
廖化曾经也是黄巾中的一员,深感此人言中之无奈,叹道:“兄台武艺数倍于化,且一身好胆,一骑当千、万夫莫开之勇。如此好汉,却报国无门,实为惜哉!”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有何可叹?”
二人正言语间,却见月色下仍可见一身鲜红的陈清忽而开口说话,着实吓了一跳。若非这员小将带陈清出城后又以山路间草药相敷,恐怕此时陈清早已因胸口断骨而疼得晕厥过去。
“别这么看我,这话是古人说的。”见这小将面露茫然之色,陈清抚了抚马脖,打趣了一句后谢道:“若非是兄台出手相救,吾二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又或成董卓之俘,清拜谢!”
那员小将一愣,立马出手相扶,坦然道:“陈大人毋须如此!大人之名在下虽远在河北亦有所耳闻,短短三年重整济南、盛往昔之辉煌,实乃居功至伟。若要如此,恐怕非折煞在下不可!”
廖化见这两人你来我往不停谦让,不禁莞尔笑道:“向聊至今尚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可否相告?”
“呃,廖兄所言极是,在下失礼了!”这人闻廖化之言顿时大感尴尬,涨红了脸,抱拳道:“在下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先前因情势所迫未能及时告知,还望陈大人恕罪。”
“你、你叫什么?!”
“在、在下赵云……大人?大人!”
好家伙,常山赵子龙啊!胸口一团淤血好不容易散去些许,忽然之间又听到前世偶像之名,陈清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天上漫天星斗争奇斗艳,忽明忽暗,一不留神,竟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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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败不冤呐!若清能愿不惜草菅人命,向粮草中投毒,不惜一切代价除却董仲颖的话,又怎会有今日之败?岂会有万余大汉男儿死在那西墙之上!曾几何时,我竟是妄想单凭一己之力辅佐孟德平定四海,重振天威,还大汉一片清平,还百姓一片乐土。如今回一探,实是愚昧至极!李儒……实不虚此名,历史仍然历史,未曾诳我。”回忆起洛阳战事其中各处细节,想到董卓身旁那一风度翩翩的儒雅之士,陈清体会着战败的苦楚不断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