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哪!这鬼天气变化得真快,出门前还带着点暖意,没想到一趟车下来,现在竟浑身冷的直冒鸡皮疙瘩。”致中望望天际,月明星稀,蓝黑色的天空特别高敞,连一丝云絮也无,他根本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深夜十点,泥土地里的热气老早散逸光了。
在致中眼前,少妇晶亮的高跟鞋跨下车辕,抱着小鬼,匆匆的走进别墅,别墅正门是一条长廊,廊下或坐或站的聚集好些男人,都是一式黑西装、白领带,头发短短三分,单耳上还挂着接收耳机,那少妇与男人交头接耳一番,就消失在正门口。
致中想看看这儿的门牌,顺便瞧瞧正确时间,可能的话偷喝几口酒驱驱寒意也好,于是他拖着脚步朝长廊走去。
来到近处,其中一个浓眉大眼、身躯魁武的男人若有所觉的跳下了扶手,利刃一般的眼神直直朝致中望来,致中心底一惊,标竿一般立定步伐,心里七上八下,真怕他走到身边。
还好另一辆凯迪拉克汽车适时由铁门开了进来,一直开到长廊前的草地上才停下来,那魁武大汉其实并没看到什么东西,只是听见致中跛足拖过草地的声响心中起了狐疑,这时,总共六名大汉迅速的排成两排,腰杆挺的笔直,而那名魁武大汉欠身拉开车门,一个身材高胖的青年搂着一个水蛇腰的美丽女子嘻嘻笑笑的跨出车门。
“连公子好!”整齐划一的问好声响起,七个大汉齐齐躬身行礼。
这半晌间致中已由空隙处钻到门边,他望着那脸膛黝黑的高胖青年,心里蓦地一惊,没想到竟会在这地方看见这贵胄子弟,而他身旁的美丽女人不正是风闻中的那位漂亮名模吗?
连公子只略为点了点头,手揽着女人腰肢,情话喁喁的走了进去。而致中趁着警卫恭身肃立的片刻,亦步亦趋的也跟进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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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是居家陈设的宽敞大厅,现在摆满真皮沙发椅坐满了人,男的衣冠楚楚、女的花枝招展,靠里处堆了个舞台,舞台上一个瘦高人影正握着麦可风大声说话。
“让我们欢迎今天最特别的观众……连公子!”瘦高个儿这样介绍着,那公子哥儿也只点点头,目光四处梭巡着,朝几桌熟识的友人招招手,就同女人坐上舞台前的第一桌。
致中认得那满脸豆花、举止轻挑的主持人,是近来莫名其妙发迹的曾格城。
他左闪右躲好不容易接近舞台,挑了个扬声器旁的杂乱角落坐上椅背,因为沙发正对着喇叭所以没人坐,方便他不少。
“今天的要角都到齐了,因为大家都是来看节目的,所以小弟不为大家一一介绍,也许这才是大家的本意。不过,有位小弟的熟朋友倒是不能不跟大家介绍一下,也许大家都认得她,那就是……杨梵儿小姐!”一个身穿金色低胸小礼服的女人在致中这桌站了起来,带点傻气的眼睛朝大家苦苦笑了笑。
致中心里有些纳闷,感觉自己似乎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怎么那么多熟悉的脸孔聚集在同一间屋子里。而原本从事演艺事业的人竟然要来看他人表演,真是怪事一桩。
“莫非误打误撞,让自己撞见什么精彩表演?”致中心里这样想,墙上的古典挂钟敲了一声,十点三十分,致中满肚子好奇,已经不急着出去。
有轻轻的嘘声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嘀咕着:“有完没完呀!我们园区的科技人有几个认得杨梵儿的,就算你我也不知是哪根葱?我已经坐了半个小时,请赶快开始吧!”话说完,好几个附和的声音响起,此起彼落的“曹公子对!”、“曹公子说的好!”不绝于耳。
曾格城脸色登时转白,讪讪的好不尴尬,挤挤眉头强压心中的困窘,他好不容易又说:“既然联桦的少东这样说,小弟也不敢再啰唆了!今天好不容易请到日本异花坊来台表演,只在台北、新竹各表演一场,新竹地区曹少东可说是赞助人,小弟怎敢让主人久等。好吧!现在就请大家观赏异花坊为大家带来的奇异表演,绝对大开各位眼界。”最后几声高昂起来,似乎通知里头表演者该出场了。
致中购买联桦电子的股票尝过甜头,特别朝刚发声的位子瞧了几眼,那男人还与同伴说着话,很容易辨认出来,是个头发油亮、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举止相当持重,没想到自己刚吸过奶水的美丽少妇就坐在他身旁,脸色铁青,似乎不怎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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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暗了下来,由临时帘幕内走出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抱着一疋布团,先在舞台上将毛毯铺好,然后在舞台一侧的电子琴坐下来。
手指舞动,轻快的琴韵流泻开来,顿时大厅鸦雀无声。
只见一盏投射灯亮起,聚焦灯下一个腰系围裙的白净女人推开幕帘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来到舞台中央,随着音乐作势扑打灰尘,然后音乐转为平缓,她满意的四处张望,叉着腰吁口气,好像感觉有点疲累,侧身就伏倨在毛毯上歇息。眼睑装模作样的紧闭着,围裙底下短短的连身裙有意无意地掀在粉股上,露出大半片光滑的臀部以及两股间黑绒绒的阴毛。
大家正不知所以然时,另一个黑壮少年蹑手蹑脚的跳了出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