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站行宫门前,看栖云庄八名彪形大汉抬出纤纤的灵柩,将棺材放到一辆马车上。即便是她死,她的棺材也是世间最豪华的,金玉相嵌的花纹,在离行宫百丈之外,停放着一糟最普通的青色油壁车。
看不到油壁车的主人,只看到一名中年马车夫。
油臂车内,坐着一个捧着胸口的女子,她纤出芬白的纤纤玉指,轻撩车帘,静静地看着外面。
“云儿……”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着纱帷帽的男人,大雪之后刚刚放晴,从那熟悉的声音来辩别,正是云雁天,语调中极尽宠溺:“伤口还疼么?”
面容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少女款款回眸,复将眼光继续投入行宫大门前,她不是看灵柩,不是看那样栖云庄忙碌的人,目光久久的停留在皇甫曜身上。
“出,去江南姑苏!”云雁天垂下车帘,暖声道:“有两月时间,你若不爱惜自己,只怕就真的难以再见他。”
她不是无法忍受相思之苦,而是怕,怕皇甫曜在二月二十二日赶不回来怎么办。
沉思间,手搭放在旁边的包袱上。
“选择放弃皇后之位,选择从此不再是栖云庄大小姐,选择做个平常百姓的女儿……云儿,你真不后悔!”马车往南城门方向急驰而去,传出云雁天那满是赞赏的话语。
“我不悔,做个平常女子,一直是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