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西情不自禁地温柔一笑,替他掖上被褥,在空中用指尖描摹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然后慢慢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偷泻进来的光线明亮却不刺眼,远处依然有浓雾迷蒙,拨不开的沉重,就好像那一段往事,想起很简单,要承担起却是太重太重的负担。
她曲腿抱膝坐在偌大的窗口,落地窗帘随风漫舞,房间里依稀响彻这轻微的鼻鼾声,他的声音是她熟悉的旋律,他的呼吸是她揉碎的记忆。
他轻轻翻了身,右手扑了个空,摸到另一边的冰凉,慌乱间,睁开眼朦胧中看到窗口下的身影,摸索到床柜上的眼镜,郁宛西只是安静地坐在窗口上,她的身上套着他宽大的衬衣,风吹扬荡起,衬衣如斗篷般张扬而开,朝阳下,她裸露的脚足弯曲着,手随意地放在腿上,怡然自得。
他下床走到她身边,她只作不知,他伸出手去拂过她的碎,她抬起头,她的眼睛里有种浑浊的茫然,有他看不懂的深度,如窗外的烟锁重楼般迷雾重重,一缕清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