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么闷,还不如骑马来得痛快,虽然说冷点,也比闷死要好。”白逸天拿手捂住脸,痛苦的**着,果然,自己永远是命苦的那一个。平时总是嫌不言和不语呱噪,现在才知道他们是多么可爱。
“要不我去探路吧。”白逸天放下手,突然眼睛放起光来。徐从安懒洋洋的从书上抬起头来,笑着点着头:“快去快去,全指你探路了。”
白逸天舒了口气,又掀开车帘,叫着外面的人,让他们赶快把不言和不语从后面的车里叫过来:“让他们两个人快点过来,爷要去前面探路呢。”
那随从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出一阵马蹄声,却是前面派出的人回来了:“禀白公子,前面雪太大,路全封死了,听人说要等两天才能清理出来。”这人说完,用手呵了呵热气,然后又抱拳行了礼,急奔到下一辆车里去禀报了。
再着急,也只能先找客栈歇了。周博的脸色黑沉沉的,咬着牙先让多福等人去寻了就近的客栈。
小梅等几个人也是先行一步,早早烧好炭火,熏上香,并煎上药。这一套程序都是这几天常做的,所以虽然时间紧促,却仍然有条不紊。
收拾整理完毕,门口也听到了车队的声响。热热的晚饭也刚好齐了,几个小丫头裹得厚厚的,赶出来迎接。
到了客栈,已经过了戌末了,雪见又累又困,呵欠连天。几乎是半眯着眼睛,就着周博的手吃了几口粥,勉强洗洗就钻到了被窝里睡下,外面即使是沸反盈天,也没能打扰她的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雪见早早爬起来,身边也没有周博,知道他有早起的习惯,便不去管他是去晨练了还是去探路,只叫了小梅进来梳洗,然后问:“大郎说没说几时出发?”
“大少爷说,左右再赶一两天也就到了,所以让奶奶休息够再走也不迟。”小梅嘴上说着,手下也不耽误,很快就把头发梳了起来。现在天天坐在车里,没有必要梳得很复杂,但求简洁舒适就行。雪见抬头望了望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还是这样清爽着好些,又叫了小梨进来吩咐道:“告诉大少爷去,还是快些用些早饭,早早上路吧。”
小梨忙跟着端进来食盒,然后看着雪见吃了两只豆腐皮的蒸饺,又抬起来,对着小梨说:“好了,我吃饱了,告诉大少爷去,可以上路了。”
因为天已放晴,正是客栈最热门的时候,人来人往,听说前面的路已通了,着急赶路的人们,都想起个大早,好奔着那想去的地方而去。
小梅皱着眉头,眼睛瞄着食盒,声音拉得老长:“少奶奶,您这样……是成心让大少爷责罚奴婢们吧!话又说回来,奴婢几个倒也不怕大少爷责罚,谁让奴婢没本事让少奶奶吃饱饭呢。”
雪见的头都大了,示意小梨端过来那碗小米南瓜粥,一口气喝了半碗下去,才看着小梅,似笑非笑地说道:“小梅姑奶奶,这样子,总不会让您为难了吧?”
小梨看着雪见,眨了几下眼睛,吐了吐舌头,歪了歪头笑了笑,低低地说道:“少奶奶,小梅姐姐这些个怪话,可全是让您给逼的,这事,我们几个,可全听着看着呢。”
雪见挑着眉梢,带着丝惊讶看着小梨,然后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从小杏手里接过帕子拭了拭嘴角,然后夸奖道:“有长进!你们几个丫头,现在说话办事,越来越走恶奴欺主的路线了!”
“少奶奶!奴婢们可都是忠心为主的,您这话亏心不亏心呀!”小梅一脸苦恼的看着雪见,扶着雪见起身,才又着着雪见解释道:“这也罢了,遇到这样不省心的主子,也是是奴婢的命苦罢了。”
雪见回头瞪着小梅,又转身看着憋着笑的小梨和小杏,拿手一个一个指着她们:“好!好!好!你们倒成了命苦的?还有没有天理?”
小梨连连点着头,也不客气,过来掀起门帘,看着雪见道:“这天理呀,都在奶奶这里呢。”
“咱们今天还走不走?还是光拌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