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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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被打的缘由(2/2)
手的又全是当铺的伙计,又谁会为他作证?看来这仇,一多半是报不了了,贺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跌倒,掌柜的忙使了个伙计将她推出去,道:“乡下婆子,快些家去罢,别倒在我这当铺里,影响我们做生意。”

    贺老太太心有不甘,含着泪回到家,扑倒在贺济义身上,大哭起来,称自己办事不力,对不起他。

    贺济义浑身的淤青,哪经得起她这一压,登时痛叫有如杀猪。贺老太太赶忙离了他的身,一面去查看他的伤,一面急切问道:“小二,你没事罢?”

    “怎么没事,差点就被你压死了。”贺济义呻吟道。

    贺老太太看着十分心疼,自责不已。

    贺济义问道:“事情打听得如何?”

    贺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道:“原来打你的,同收我那箱笼的,是一家。”说着,便将方才在容家当铺的遭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孟月这贱妇,竟是她捣得鬼。”贺济义恨得咬牙切齿,“也怪二妮非要卖了她,她心里有恨,才这般报复呢。”其实卖孟月这事儿,贺济义当初并无异议,只是如今出了事情,就全怪到二妮头上去了。

    贺老太太不明就里,也跟着怪了二妮几句,又问:“那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贺济义没好气道,“这个容老板,就是扬州的那个容老板,人家家大业大,哪里是我们抗得起的。再说他在扬州的那位夫人,隔三岔五就来孝敬我,我也舍不得那些……”他讲到这里,脑中突然灵光闪现,拍着手叫道:“哎呀,我真是糊涂了,这里明明有现成的报复容家的法子,我怎么没想到?”

    贺老太太忙问:“你有甚么法子?”

    贺济义笑道:“他扬州的那位夫人,一心想让我帮她谋个盐窝子,我正吊着她的胃口,哄她朝我那儿送礼呢。如今这幅局面,我还帮她办事作甚么,只继续哄她送礼,事情我可是不替她办了,让她赔了财物又折兵——她的钱,就是容老板的钱,哄骗她,就如同哄骗容老板一般,反正他们是一家人。”

    贺老太太连盐窝子是甚么都不懂,只是见贺济义讲得眉飞色舞,就当是个好方法,跟着拍手,连声叫好。

    贺济义有了计较,心情大好,连身上的伤,也觉得不那么疼了。他在家歇了两日,也没钱请郎中,等到第三日觉着稍好了些,便叫贺老太太收拾孩子的衣物,准备带着儿子重返扬州。

    贺老太太惊讶道:“你还是要带孩子走?不是答应我将他留在家里的?”

    贺济义好言解释道:“娘,如今形势不同以往,容老板连我都打了,难保他就没盯上我儿子,我还是把孩子带走的好,免得被他惦记上。”

    贺老太太极不愿意,但看了贺济义的这身伤,却又犹豫,虽说大门口有小厮看守,可那都是孟瑶两口子的人,谁知会不会对她祖孙俩尽心尽力,再说以孟瑶的性子,若容老板真带人打上门来,她说不准不但不许人拦,还亲自去开门呢。

    贺老太太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眼泪汪汪地将孙子抱来,递给贺济义,嘱咐了又嘱咐:“路上遥远,千万别让他冻着,饿着……”

    贺济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接小言手里的包裹,不耐烦道:“我是他老子,还能怠慢了他不成?”

    贺老太太抹着泪,送贺济义到了码头,但码头上泊的船一听说他们没钱,竟无一人愿意捎带贺济义一程。贺老太太无法,只得褪下手上一只发黑的银镯子当路费,好说歹说,才说动了一家的船老大,让贺济义父子俩上了船。

    贺老太太送过贺济义回来,坐在椅子上开始担心,担心他们路上吃不好,又担心他们在路上翻了船。她正在那里长吁短叹,小言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道:“老太太,你借我的那些钱,该还了罢?”

    贺老太太早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闻言愣了一愣才记起她确是欠了小言的钱,但她想着当时是给了抵押物的,遂不满道:“我的锡簪子和铜耳环,难道不值那么些钱?”

    小言笑道:“老太太,您的首饰确是值那么些钱不假,但我一个丫头,上哪里变卖去?您还是把钱还给我,再把首饰拿回去。”

    贺老太太瞧了瞧她身上,并无甚么装饰,便道:“首饰我不要了,你拿去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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