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天下不仅是一个仁义地过程也要杀人立威。现在看来淮军的仁德是足够了政事上也是很纯熟了新得之地马上就能用很多手段稳定下来而这些地方原本也是淮军威德所至之所换了河南或是直隶、山东这样地新得之地抚慰当然还是淮军拿手的事而杀人立威使得天下人不敢轻易的抵抗淮军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不是想如此做而是必须如此做。而张之洞这个黄口孺子敢这样信口雌黄必定会被张华轩严辞斥责。
果然也不出他所料张之洞话一脱口张华轩已经立刻沉下脸来他向着张之洞斥责道:“军政大事岂由你随口指摘?我给你建言辅助军机的权力了吗?况且郑安远也是你的同僚我这里又不是前明文官可以任意指责欺负武将。”
他这么严辞斥责张之洞也不敢再还嘴只是满脸涨的通红显然是并不心服。
张华轩知他心高气傲自视甚高当下又向他冷笑道:“孝达你总以为自己通晓天下事我也一向隐忍你的坏脾气因为年轻人脾气坏并不怕怕的是没有能力做事和没有胆气担当。现在看来我对你是太放纵了。这样罢你这就离开我身边跟着郑安远一起去征讨河南亲眼看看淮军将士的辛苦再去想想安抚地方除了怀德之外需不需要让远人畏惧我淮军将士手中的刀剑。畏威怀德这四个字的意思孝达你仔细想想。”
他比张之洞也就是大四五岁此时斥责起对方来如同斥责自己的子侄一般口气老辣稳重而又阴狠左宗棠等人在一旁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张之洞这样的脾气给郑安远这样的酷吏当助手又在千里之外的战场只怕没有几天就会被郑安远找个借口杀了兵凶战危的当口张华轩自然也不会因为一个文职幕僚的死去砍统兵大将的脑袋。
这样一来等于是把张之洞处死了。
张之洞没有什么话说弯腰躬身表示领命。他身边几个幕僚都与他交好不免得都上前跪下道:“大帅孝达这样的脾气实在是过份了一些不过罪不致死请大帅收回成命。”
周馥生性老成稳重年纪也较大一些与张之洞也算交好当下生恐张华轩不答应又泣下固请道:“大帅若是觉得孝达太过不堪不妨重重责罚贬他回原籍读书也罢了。”
这样的处罚也算是极重了其余诸人也便立刻一同陈请。
众人如此着急张华轩却是笑道:“你们误会了。我哪会如此处置孝达这个楞头青。我将他从南皮请来可不是为了让他的鲜血染红我手下将军的长
他目视张之洞见对方红头涨脸的模样不觉笑道:“孝达这人十一岁是贵州全省学童之冠十二岁出诗集咸丰三年就是乡试榜中了举人。这样年轻早达实是天生聪颖过人我挑选幕僚他是我选之一。”
此时说起的都是张之洞的得意事适才他被张华轩一顿斥骂到后来他顶撞已经是意气之争因为他只觉自己天生聪明见事明白对张华轩都并不那么服气的原故。
此时听得对方夸赞也只觉是理所当然翻翻眼皮便罢绝无感激涕零之状这模样让左宗棠见了不免又在心中骂了几句蠢才。
果然张华轩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孝达闻达太早虽聪明对世事却不通明。学问也只是书本子上的那一些。我问你孝达领军打仗你不成治理一县你成吗?”
张之洞虽然还在愤愤却也不觉答道:“一县之治自信还治理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