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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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2/2)
得绝尘而去。他似乎有极度的被虐倾向。否则怎能接近这样淫荡的妇人,可是他得承认;她是他此生最大的痛快,所以不愧也是最难耐的折磨。

    他怀疑自己是为受如此非人的女难而生的。他没法再待下去,怎么办呢?于是背起球具去高尔夫球场,已经许久不弹此调,挥杆技巧生疏了。向练习场租了一篮练习球,胡乱地挥长杆练发球,可是怎样也无法专注,心意混乱,无论怎么样就是无从专注,实在打不下去,一篮球也打不完。唯一的念头就是惦记着他们,可是事后又绝不能向她表示,自己这么拿不起、放不下,她可不愿这么被恋缠着,连自己先生都不肯接受这种待遇,保罗又算什么呢?这是什么样的念头,简直非人,不接受就算了。

    八二 在梦乡

    保罗急着又驾车回来,杰克的车子还在车道上。他们已经搞了五个钟头,还搞不完,卿卿我我要搞到什么时候,小孩都快要回来了,他们怎么样底搞啊!这淫荡妇是不怕多底,多多益善,又下作,甚么丑事没有不肯做。亏他还当个宝,他实在无从忍耐不下去。

    保罗忽然间想起从“婚姻解析”里面挑出来的警语:“痛苦乃是快乐的一型式。”以为是在爱欲打滚后,深入肺腑的体会。

    他问南茜是她的意思?南茜承认是她的话。保罗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体会的意思。他无法放弃拥有及独占的念头,只少此刻很清楚自己的意向。也绝不愿离弃南茜,所以苦恼与痛苦还有得受。不能算她的错,他们的态度表示得明明白白,保罗要作出这种小儿女态,是他自己的事,谁也怨不得。但他还是不能了解南茜,如此放纵行欢,也许是她所谓的生命之体验,可是他怀疑这里面肉欲的成份太重,只是纯粹追求生理享受罢了。这是她的生活态度,保罗觉得他没什么好揣度,他也没什么好还以颜色或报复。

    苦痛已捱尽,他反而放得开去,决心不理那黑人的奥斯摩比何时开走,也不急于想见南茜,再怎么样也不过刚与情郎幽会过的邻居太太,看自己能多久不理她,不碰她,被黑人碰过干过的身体,他何需再碰。放不开手,未免太傻气,她不当回事乱跟旁人发生关系,他又何必当回事。

    看了腕表,才不过一点钟。保罗苏醒后,睡前不悦而难受的印象仍然清晰得像黑暗马路上的红绿灯,久久地轮换亮起警醒人当心底颜色。做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梦,抓不住究有何含义,跟他黯然形伤的事故没十分底有关连,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刻要做这些个没头没尾的梦。忆及碎梦里,南茜怎样也做不完他的那个雕象,着急中,彷佛一直拉着他的睾丸或是阳具在扯,保罗无从分辨是他真正的器官,还是雕象的。无聊中又睡着了,不久就梦见彼特及另外一人(更老的洋人)向他建议去苗粟还是怎的,保罗觉得好似回答说以前曾去过几次,但还是跟着去。彼特骑马,另一人行路,但保罗有木流留狗(应是根据诸葛孔明的木流留马演化而来。),模样虽不出色,但他确知非常有用,旋紧发条,就会地一直不停地走下去,甚至坐在上面当坐骑。三人结伴一路行去,田地风光渐去,坡度渐陡,保罗坐在小狗上禹禹带头而行,旋即进入陡峭的石壁山地,非常地陡,保罗逼得用自己的脚在走,狗仔夹在胯下做样了,尤其是碰到毕直的石壁,用一只手提着它爬着过来,心想后面的两个人一定在笑这小子搞在劳什子,自己反而得拖着它爬升。但过后就见着它的好处。一路往前直行,不须水不须油又好驾驭。其实后来他在坐骑上忆及起他们何尝能笑他,他们一样得攀缘爬上越过石壁,马匹丝毫没有半点帮助,试问的马四脚如何越过石壁。他们两个得用死劲,一步一顿的把马拉过峭壁。一入平地木流留狗越走越顺,他们两人逐渐落后我。起先保罗还配合着他们,后来越走越不耐烦,就一股劲直往前行,最后竟然见不着他们。到了一个小镇好像是斗六还是怎的,觉得跟他们两个距离拉得太远,从狗仔背上下来,松活筋骨来等候他俩,镇上一伙小贩或路人见着木流留狗还顶希奇的,有人问保罗是否是真狗,保罗开始检查它的电池,在人工毛皮的尾部,露出的机油或电池老化生出的积垢还是说已黄色固态化的电油,像屎在屁眼上。等了许久,竟然相差那么久,很多公路局的班车都过去,保罗又担心本地人对洋人太好了,会停下来邀他们坐上车。每一班车经过,他都很用心朝车上面察看。很久没进食,颇想到小食店边吃边等,但又怕错过班车。街头逛来逛去最后憩站在一临街的住户门口。有一洋妇要进那道门问他;他的狗仔是否病了,保罗跟她解说是机器狗,她蛮奇怪,开了门问保罗要进去休憩吗?他谢了她的好意,但她人进去还是把门开着,似乎是不好意思一下关上,但保罗回想着她讲那些话是否有邀他进去或是调情的意思,里面可能没人,但不一会她留着胡子先生就出来了,好像洋妇已跟她先生讲过保罗的事,对保罗他不为意的点头为礼,保罗等的人还未来,他决定先去了,可是委实又担心他们找不着他。

    这回保罗醒转过来就不再睡回去,他回想那洋妇并不像是南茜,也没有发生关系。虽然好像有那种趋势。为什么是台湾的乡下地方哩?显然保罗正在考虑回去的念头浸注在意识里,他还在想侵占那洋妇,可是事实上,他已经得手,而且很彻底。可是梦里的意识还停留在以前的阶段。

    保罗一直在想,如果把这个梦讲给彼特听,看他能作怎样的解释呢,当然现在的心理解析学家,可不来弗洛伊德、荣格释梦那一套。不过保罗宁愿说给南茜听,在床上紧拥着她玲珑的身子,听她娓娓道来。然而是多没用的个性,前面难过得要死的磨难尚未过去,这边厢已恋眷起那妇人的肉体。一顾及发生杰克这段过节,说什么也不好立即重拾旧欢。

    八三 多性欲

    保罗还是送了一笺电子邮件到南茜的邮箱,─我还是嫉妒,无法想像及忍受别人在你身上更充实底占有,身惭形秽。你只是一个的雌货。─

    南茜很快地回了他的电邮。

    ─保罗你想避开我,又急着要我回到你身边。我察觉出你的厌烦,我还是那么喜欢与人相处,那么喜欢你,你显然不认为。你有极强烈底热情,感触锐利,全然晓得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中心充满挣扎与苦痛,我们相处造成你那么多烦恼,你一再在来函表明,想跟我相处在一起,可又不愿如此。人真是只适合独处。

    在性欲的追求上,女人向来无论天性或作用上都是处于承受的角色,男人天生就是拿取的一方。主动被动之分自然地延用下来,女性对感情情绪之压抑还是永远处于等待的状态,而且被认为是当然,如若不然,就不容于常规习见。你虽自认开通,可是还是脱不了巢厩。

    看来你终究会对我失去与趣,激越的爱情能维持多久,激情是由于有刺激热情的因素,正在作为时的反映,是使之发酵的原委在心身中使情绪滋长蔓生。失去了甚么都不会剩下。你如果要坚持信守对我好,但己不会是现在这么回事,最多只是你人好吧了。唯有青春是滋养热情的养料,失去了青春自然也失去爱情。

    你的好意是不错的,我已到了要更加倚靠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了,我对孩子并没达到表面那么关注与尽心,这种表象大概是待在家中的主妇必得做出来的意像吧!我会试着做好一个指引者,万一离开彼特,该是我更独立的时候,你的困难那么多,本身在美国有诸多限制,实际点,我们两人都得挣着向前为生活,也为着还要要成长的路。我心内的痛楚不会少于你。

    你本该不能确定是否爱我,你只是为自己的激情冲撞苦恼,可是却口口声声说爱我,说得那么确切,连自己都要自问为何这么确定,也许冷却后,扪心自问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你根本认为像我这样的情况与念头不配来爱,来接受你的爱。

    你说忠实,我根本不可能对你存有丝毫忠实的念头,你错了,此刻甚至想到彼特来碰我都不自在,太小估你对我的影响。痛苦的是:我还是拥有这么多的欲望,欲望不停地左右我,不会消逝,直到老死。只有欲没有爱,真的一个人怎会去爱另一个人呢?他只是为自己的欲所苦罢了。

    不要斥责我,如果有错,也不会像表面指责那样。你老是把自己说得如此薄弱不堪,你不会是无能为力,我还是认为;一个曾经赚了那么多钱的人,本身就是能量。你怪我的地方,也正是我软弱地方,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爱,爱是我生命的根源。我不可能是个强者,我道德沦丧,因为我找不到依附,而也没有像你所指责整日整夜地沉浸在性欢愉呢。

    你难过,老认为彼特把我当筹码,用来交换达成他所要的欲,其实没有那么回事,所的事情都是我的自由意志,没有半点勉强。你难道不晓得你之对于我的亲密已超越我所有与男人的关系。你比彼特更可以要求我,对于你,我甚至愿意付出较前更多,但愿你明白我的感受,与对你的感情。这里头不能说没有歉疚与补偿的成份。只要愿意你才可以把我当做筹码交换出去,像你所想像那样。

    只为不想你那么生气、难受,我已经迟钝,不知如何来排遣你的难过,上面的说法是表明,我愿意作任何事,如能有于平息你的不平与愤恨。认为我像你说的那么淫贱、无耻,认为什么人都可以x我(引用你的话。)。你的愤恨与痛楚无从发泄,也许可以同样地处置我─我是这样想,如能帮助解忿,像你误认为彼特的作为。如能让你感觉扯平,去除怨怼。

    我们已经走得太远,超过夫妻关系所能负荷,如果果然都只剩下需要和相互利用,那么永远不会有平衡点出现,只有更多的猜忌,不平出现。

    南茜─

    八四 要回应*

    南茜的电邮使保罗非常激动,他没办法仔细看清,他太激动了,接到电邮使他兴奋快乐。但情绪长久的磨难,快乐也成了痛苦,变成了煎熬。他试着弄清她的意思,反反覆覆地看不明白,因为耳鸣,脑中昏沉,像是内中血液不息地鼓动,情绪亢奋,他不明白为何还不释手,还要追寻下去,难道只是习惯的僵持。

    他看了半天,还是搞不清南茜到底是否喜欢他,是否只是愚弄他,一个人如果经历了那么多的男人和爱情,还会爱人吗?所有的过程一再重演,不都是惯例了吗?因爱而投入底感觉与情绪还能再升起吗?妓女的感觉,钟阿宝的感觉,不停地试上二百五十余个男人,真疯狂,能有何乐趣,除了蹂躏自己的肉体,再也不会有其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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