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顿时就气不可遏。
“贵妃姐姐,皇上可说了,您如今才出冷宫,让后宫姐妹们监督着您的言行,怎么,您这是嫌宝珍殿住不习惯,还想回冷宫么?”
忽然,她笑了起来,故意挑着戳心窝子的话来气池芫。
但池芫只是望着她笑。
“容嫔好大口气,不知道的以为,太后和皇上,将后宫协理之权交给了你,所以你可以在这代为行使训斥本宫的权力呢。”
“怎么回事?”
池芫声音拔高,音调拖长时,端妃就察觉出不对了,她再有所觉似的回头一看,便见皇上扶着太后,缓缓朝这边走来。
楚御老远听见池芫这尖酸的语气,但听清楚她说的话后,又蹙起眉心来,看向这边。
端妃面色一怔,而后行礼。
池芫像是才知道太后与皇上过来了,慢悠悠地转过身,也规矩地行了礼。
还不忘先一步告状道,“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就是容嫔觉着臣妾住宝珍殿不自在,想替臣妾求一个去冷宫的旨意。”
她表情冷冷清清的,一副一时大家不知道她是给谁甩脸子的嘴脸。
楚御莫名觉得自己又被冒犯,看到池芫这老气横秋的裙子,嘴角扯了扯,好在她今日没有怎么描妆,那天她那惨白的脸,血盆大口如女鬼似的,简直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贵妃这话是何意?
难不成朕说过这样荒唐的话?”
太后眼见着这俩要针尖对麦芒,便适时地出声,“行了,好好的出行,不要闹口角之争。
不过容嫔,你对着贵妃目无尊卑,这次温泉之行,也不必去了。”
她一开金口,容嫔顿时花容失色,直接双脚一软,跪下来。
楚楚可怜地望着楚御,“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没有目无尊卑,是贵妃她仗势欺人……”
“臣分明听见容嫔娘娘说的是要监督贵妃言行,若是她住不习惯宝珍殿,便去冷宫。”
这时,沈昭慕从她们另一侧走出来,先给太后、皇上行了礼,然后再冷冰冰地“复述”了容嫔的词。
容嫔一愣,她是大致这么说,但,绝对哪里不对,她明明不是这样形容的……
可是她一看到沈昭慕,就没由来地打了个寒噤。
这是东厂督主,是睚眦必报、阴险狠毒的沈督主,她惹不起,也不敢想象惹了东厂的下场。
“哦,容嫔,你可是这么说的?”
楚御一见沈昭慕就不大高兴,但当着他的面又不能直接表现,只能将这张冷脸,对着触霉头的容嫔了。
“臣妾……”
“行了,你回去反思吧,这次也别跟着去了,拎不清你自己的身份,以后就都别跟着朕同行。”
楚御见她这个心虚的模样就来气,懒得听她的辩解,几句话就打发了她。
然后扶着太后上了马车,安顿好了,又自己坐上了宽大的马车。
他似是看了眼身后,想了下,“贵妃,你来朕车上。”
一脚要踩着凳子的池芫,闻言,差点一个黑人问号脸从凳子上摔下来。
系统:莫慌,青天白日,还是马车,他不敢乱来。
池芫:你不说,我还好,你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