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到世间一切灾害和疾病的影响,也不会因为生老病死而困惑。
程知远看过去,山上的云霭,是停止不动的。
就像是不存在岁月一样。
“这座山就是道的载体,也是一种游荡在形之上下内的东西,故而是永远不可被见到的真实。”
太上的表述,程知远能够明白。
因为藐姑射之山,本就是一通狂言内的地方,肩吾向连叔求救,因为他见过了接舆,后面这位就是当初孔子所遇到的楚狂人,而这几位都是春秋时代的人物。
“肩吾听到了接舆的话语,便显得惊恐,因为后者的话如天上的银河一样没有边际,连叔询问,肩吾告诉他姑射山的事情,是从楚狂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太上啊,肩吾和连叔都说了,楚狂人的话不可相信,是虚妄之言,因为这样一位神人她的德行都已经与万事万物混同起来了,于是天下都自动得到治理,就不会有其他人再去忙碌的治理天下了。”
“而这位神人是不会把治理天下当成自己的己任的,因为即使是她留下的尘埃瘪谷一样的废物,也可以造化出尧舜一样的贤君来。”
程知远对太上复述了这个故事,太上点了点头,对程知远道:“就是这样的道理,而这个神人是不存在的,但是藐姑射之山是存在的,从楚狂人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可以被找到了。”
“然后我便来了。”
“人被盯着的时候,一定会感觉到那个目光,但是当你转头过去,却又不知道是谁盯着的你,然而这个目光一定有一个来处,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是来自藐姑射之山了,是一定存在而又不能找到的地方,也就是幻化人们所说的眼角余光。”
程知远道:“这个比喻很奇妙,但很正确,就是这样一个我知道,但说不出口,描述的不甚清晰的事情。”
太上点头:“是的,那么回到我最初的问题,天行有常,世间的走向,该向器还是道去走呢?”
程知远:“形而上的是道,形而下的是器,我是选择器的,不必询问了。”
“我也知道太上选择的是道。”
太上道:“所知大音稀声,大象无形,穷天道尊所说的一些东西,早已经点名了世间的本质,向着本质走才是正确的道路,我在这里和幻化人们产生了分歧,我要有名而他们要无名,但都和你是对立的。”
程知远想了一下,对太上道:“我对您这种说法,有一个名字,应该称作天人混沌了。”
太上疑惑:“天人混沌?”
程知远:“您过分的把名和道混合在一起,又重道而轻器,这就是混沌,但是又不像是大混沌一般,把一切都糅杂回归,所以只能叫天人混沌了。”
“因为您还是保留有天人之别的,也就是道的混沌,而器是您所摒弃的。”
“幻化人们,则是只有道了,相对于您来说,他们抛弃的更多,反而更加纯粹,一点点的不同就会造化出完全不同的未来,他们就是道的智慧。”
“但是得到了智慧却也意味着大愚蠢。”
太上疑惑:“请讲,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