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飞知道这个老板的名字,也知道他的实力,在温林市的建筑工程行业,上千人规模的就两家,王九旦和他。
这家伙年纪也不大,不到四十,与王九旦一样,长得肥头大耳水桶腰,五毒俱全,以嗜赌闻名全市。
他姓杜,温林土话里,杜和赌读音相近,所以人送外号“赌老板”。
赌老板的实力,在于他父亲在市建设局当过副职,退休了也还有人脉。再加上赌老板下海前,也在地方国营性质的市建筑公司干过几年,所以发展得很快。
现在是王九旦老大,赌老板老二,老大和老二是一对天敌,互相都想干掉对方,近几年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次王九旦有难,赌老板肯定要趁机出手,他不出手才是新闻。
“说吧。王九旦同志,说说你和赌老板的故事。”
王九旦先去关门,神神叨叨的,金云飞的办公室有两道门,全被他上了锁。
一定是不可告人的故事,金云飞也是特别好奇。
“这家伙不仅嗜赌,他还开了个地下赌场,据说一个晚上的进出,都在千把万以上。”
“你咋知道的?”金云飞问道,王九旦花,但不涉赌。
“嘿嘿,他老婆刘一花告诉我的。”
王九旦那个得意劲,金云飞笑了,“你不会吧?你把他的老婆变成了你的线人?”
“不错。这家伙不务正业,还在外面花天酒地,把他老婆刘一花给冷落了。有一次建筑协会开会,刘一花参加,我们会后喝茶,然后,然后……”
说着,王九旦两个大拇指碰了一下。
“厉害,王老板厉害。”金云飞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王九旦道:“其实,刘一花和我那个是假,她想结识我是真,她另有目的。”
“甩了老公,自己当家。”
“咦,你咋知道的?”
“猜的。不言而喻,就你这付尊容,人家敢勾你,肯定另有目点。”
王九旦笑道:“算你说得对。刘一花现在基本上已掌握了公司大权,但她忌惮公公的影响力,不敢离婚,也不敢设计套路老公。她老公与人合伙开赌场,那方面的势力肯定不小,她不想引火烧身,她想安全地获胜。”
“可是,她怎么会找你当合作者呢?”
王九旦思忖了一下,“大飞,你还真把我问住了。这是去年下半年的事,她主动勾上我后,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肯定问过她,她怎么说?”
“她说她认为,以我的公司规模,是赌老板公司规模的三倍,我能压垮他的公司。在他的公司岌岌可危之时,她再出面接手,那她公公就不会反对,就显得顺理成章。”
金云飞道:“这很有道理啊。”
王九旦道:“可是,我一来怀疑她,二来忌惮她的公公。所以,所以一直就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那现在你与她还有关系吗?”
“有,也没有,耦断丝连吧。她生我气,说我不帮她。”
“呵呵……”金云飞坏笑起来。
“哎,你笑个屁,你还没说怎么帮我呢。”
金云飞忽地变脸,冷冷说道:“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对,你有把柄落在他们手中,他们也有把柄落在你手中啊。他们告你,你也可以告他们啊。”
王九旦点了点头,但苦着脸道:“可是,这是两败俱伤。不,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呸。”金云飞道:“这叫反击,人家都杀上门来了,你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嗯,逼上梁山了,大飞你说得有道理。”
金云飞道:“政府有很多项目,正在你们手里捏着,政府是不可能让你们两败俱伤的。最有可能的是,政府出面调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