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兴汉想了想,决定还是避开这个累赘,回到单独居住的房间休息,“走吧。”潘兴汉说完,站起身走向后宅。莺儿将书房稍事整理,熄灭火烛,提着灯笼,一路小跑追进已经走入自己房间的潘兴汉。
进了屋的潘兴汉见莺儿跟了进来,用主人那种不容违逆的语气说道:“时辰不早,莺儿回去伺候夫人吧。”
莺儿恍若未闻,走进外间拨亮蜡烛,指了指地上已经放好热水的大木澡盆,“奴婢伺候老爷更衣沐浴。”一付不容质疑的模样,在她眼里,主人只有袁红嫣一个,连称呼都没改过来。
潘兴汉对莺儿梗着的雪白脖子稍作研究,马上将视线移开,“我自己就好,不劳伺候,莺儿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下了逐客令。
“老太爷留下的小红在小姐身边,用不到我,怕别人笨手笨脚,特意吩咐奴婢伺候老爷。”莺儿埋头试了试澡盆水温,动手为潘兴汉宽衣。
潘兴汉在军营洗冷水浴的时候,莺儿也曾这样伺候过,可那是袁红嫣在场的情形下。如今孤男寡女,又是夜深人静暧昧丛生的时辰,潘兴汉可不认为自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为了避免近距离接触,赶忙自己动手宽去外衣,合着内衣跳入澡盆。
莺儿虽未经人事,随着嫣儿嫁人,也情窦已开,自然明白潘兴汉的意思。但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如何伺候好主人,红着脸取过预备好的一套内衣,“小姐说了,在军营无法讲究,内衣会生虱子,回到家里一并换成新的,免得行走各个衙门,让人捂鼻子。”说完将手伸向澡盆,准备为潘兴汉解脱已经沾水的内衣。
潘兴汉透过莺儿弯腰低头撑开的领口,扫视一眼胸部若隐若现的丰满,将对方的手掌驳开,咽了口唾液,“我自己来。”然后坐进澡盆,借着清澈洗澡水的遮掩,褪去内衣。
莺儿透过荡漾的水波不经意似的向盆底扫了一眼,“老爷泡好了,叫我。”然后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弯腰缩脖拄腮,凝视蜡烛上的红豆灯花,耳朵却支楞起来,倾听潘兴汉洗浴的水响,心里随着水波的哗哗涌动泛起阵阵涟漪。
潘兴汉早就想解决这个麻烦,一直没找到机会,决意趁着嫣儿不在身边,委婉的将这个已不安分的丫头心思给堵死,遂问道:“莺儿今年十八岁了吧?”
出神的莺儿听说话声,有些惊喜的回过头,可听清楚潘兴汉所问的问题,本想站起的身体又恢复原样,嗔怪的回道:“就知没将我放在心上,问过八百遍了。”
潘兴汉故作不知的“哦”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年龄早到谈婚论嫁时候,不知莺儿有没有中意的,说出来,老爷给你做主,披红戴花的嫁出去。”
“我的事自有小姐做主,还用不到你来cāo心。”莺儿听了这话,有想扑上去抓挠潘兴汉的冲动,还是忍住气愤,连着送了好几个白眼,赌气转过身子,将背部让给对方。
有些气馁的潘兴汉并不甘心,暗暗构思冲破男尊女卑、追求zì yóu、实行一夫一妻制的语言,然后不顾对方反应,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滔滔不绝讲给莺儿,想借此说服对方离开嫣儿,嫁给别人。听的莺儿七荤八素胸胀气闷无处发火。
讲话途中,潘兴汉索要皂粉。恨的牙根疼的莺儿到厨房拿来一盒辣椒粉,递给闭目洗头的潘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