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星空下,鹰眼与假年一前一后远离漆黑的森林,向一处山丘走去,路上,两人聊起了禁区的话题。对于禁区,鹰眼一无所知,他在脑海中搜寻,却没有找到符合假年叙述的地点。
“听你的意思,并不是什么好事。”鹰眼沉声回道。
假年快走了两步,继续说道:“缺点只有一个,人无法控制让哪些想法变成现实。”
鹰眼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假年,“这点缺点只会让那些人更感兴趣,毕竟,这些副作用对上面的人不存在。”说着,他脑海中浮现出缸中之脑和一些身穿制服的高层画面,同时出现的还有微弱的疼痛感,这些记忆似乎在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却没办法将这些记忆与周围的环境联系起来,中间差了许多东西,甚至是几个世界,几段人生。
“没错。”假年点头,“这股力量十分诱人,而且,安全性也有保障,虽然能够让想法变成现实,但终究还是遵循某种规律,例如,成为现实的想法多数是实验体日常生活常见的事物,所以,只要控制得当,不会出现无法预防的情况。”
鹰眼将头转回,继续向前走。
假年继续向下说:“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日常所做的事情,都是将空杯子里变满水,更高级一点的,会把水变成火。”
鹰眼听到假年的话,心中浮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从假年的语气中,他知道假年经历过这些事情,换而言之,他们从禁区内逃离,正是为了逃脱管控,但是,他的脑海中却没有任何相关记忆,即使有战斗以及超现实的内容,也和他本身没有关系,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
当然,这些想法他并没有告诉假年的意思。
“不过,也有副作用。”假年补充一句。
鹰眼微微皱眉。
“在禁区待久了的人,会逐渐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大多都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更离奇的是,甚至会出现集体癔症的状况。”说到这里,假年的语气忽然变得愉悦了起来,甚至将压抑的气氛都冲淡不少。
鹰眼敏锐地抓住了假年话语中的重点,“你是说,我们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么?”
“或许是,或许不是。”假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管怎么样,他们生活在一个没有标准的世界,因为连现实都不能作为参考。”
一瞬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悲凉的感觉。
鹰眼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一些十分陌生的画面,画面中,自己站在镜子前,面容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团雾所笼罩,接着,他抬起握刀的右手,朝自己的脸部划去。刺痛伴随着刀刃刺破皮肤的湿润感一同出现,让人弊害的疼痛似乎在这一刻成为挽救精神的良药。
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被抛在一旁,现实逐渐变得清晰,镜子中的浓雾也消失不见,露出浓雾后面的面容,镜中的人眼神闪躲,苍白的脸上写满恐惧,但随着鲜血在脸上扩散,镜中的人却开始微笑,像是在享受这疼痛却快乐的瞬间。只是,这张脸并不是他的脸,而是……假年。
“你……”鹰眼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假年,“……的脸是自己划伤的?”
假年听到后,眨了眨眼,视线落在鹰眼脑后,飘荡的彩色浓雾不再如之前混乱,而是逐渐趋于稳定,最终变成一幅彩绘画,画中的内容,正是他回想的过去,只是,即使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