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称师仙子是洛神再现,但她却没有留枕魏王的多情,更应是《逍遥游》中姑射仙子吧。我个人对神仙的感觉一直不是很强烈,印象最深还是东坡的:“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除了仙气之外,恐怕还有加上维纳斯的绝世容颜与雅典娜的庄严了。也许师妃暄如姑射仙子一样,其尘垢秕糠都可铸成圣人,故令我等凡人自惭形秽。仙子本应当齐万物,逍遥游,为何又有涉足凡间。心中本应无一物,现今惹了尘埃,无论如何擦拭,都已着相了。
再次想起师妃暄的长桥说禅,忽然能够理解当时子陵为什么听的如此入神。正如净念禅院门前的对联一样,在大梦人未觉的人生中,名利客和迷梦人苦苦的挣扎。江湖一入深似海,从此此身非我有。披上凤冠霞衣,涂上脂粉艳丽,尽情地演绎不自禁的想起李商隐的一首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修仙问道的女子,注定终身与寂寞为伴。既然要做仙子,注定这一生不能与爱人执手偕老。就像那广寒宫中寂寞的嫦娥仙子舍下心爱的人,万里长空,自歌自舞。
遥想当年洛水桥上一回首修改格式,天上明月也为之失色。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登时看呆了眼。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