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觉得自己该说几句话,要不,要不爷爷就凉了。
法海站起身来,还没走出一步,爷爷安春秋的对面,方丈空海双手合十,念了一句,“安施主,老僧有礼了。”
法海看着方丈如此姿态,不由得一怔,我家方丈改性了吗?怎么这么客气?
难道说,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而爷爷安春秋面对方丈的行礼,看也没看,而是念了一句,“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空海听着安春秋话语,下一刻里,佛瞳汇光,空海回道,“听说依此修行,佛祖就在眼前!”
安春秋哈哈笑道,“终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岭头云。”
空海道,“归来偶把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安春秋又道,“朝看花开满树红,暮看花落树还空。”
空海道,“若将花比人间事,花与人间事一同。”
说到这里,安春秋还要说,空海却先道,“施主,不要再讲了,您的身份,空海已经知晓一二了。”
安春秋和空海一番对话,看得法海傻了眼,这,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爷爷突兀的变得这么有文化啊!
还有,方丈说的,爷爷身份,他已经知道一二,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安春秋老气横秋的道,“秃驴,安家的人,你也敢剃度,莫不是你以为净土佛宗还是八万年前吗?”
法海看着安春秋道,“我看施主与我佛有缘,擅自做主,还请安施主勿怪。”
安春秋冷笑道,“你看我孙子和你佛有缘,那我看你和我安家也蛮有缘分的,不如这样,你给我安家做客卿怎么样?”
法海听着话语,急忙的拉住了自己爷爷衣袖,“爷爷,冷静,冷静。”
而让法海意外的是,空海罕见的没有动怒,而是念了一句,“贫僧,够资格吗?”
法海听着这话,一时间傻了眼,方丈什么意思?
安春秋道,“现在看来,是差了点,不过你这秃驴年岁还小,过个百十年,再进几步,也不是不可能,我看你是个潜力弟子,给你客卿身份,你觉得如何?”
方丈念道,“善哉。”
听到这里,法海噗通坐在另一侧的柴禾堆上,是爷爷疯了,还是方丈疯了?
方丈的修为,要掐死我爷爷就是一指头的事儿,怎么会妥协?
听到空海答应了,安春秋崩的死死的脸颊上漏出来了一抹得逞的笑容,“秃驴,虽然我安某人看不起你们净土佛宗,但是不得不说,你们净土佛宗还是有些能耐的,比如说当初那个圣猿,如果不出意外,他一定可以迈出最后一步。”
方丈道,“安施主所言极是,圣猿之事,是我净土佛宗一大遗憾。”
安春秋又道,“不说那些陈年往事了,此番你带我这孙子,准备回西方吗?”
“是!”方丈道,“行佛门三万里之路,淬三千佛法。”
安春秋点头,“好,不过我有些事情要给我孙子交代,你先出去等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