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时候,衣阁还是一间空屋,甚至连铺子的牌匾都没樱
但经此一举,即使没有匾额,上都所有的百姓也都知道,上都城将会开这么一家有责任有担当的成衣铺子了。
对于林家子这般受宠若惊的对待自己的墨宝,周帝心中很是欣慰。
连先前李迎勤带来的不快,也一扫而空。
而歌虽然觉得这匾额讽刺,却也耐不住真香。
毕竟随着皇帝御笔亲书赐字的消息一出,本就排着长队的招工处,队伍一下子扰了两条街才勉强看到尽头,就这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加进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光就报名的人数便已经超过了三千。
歌及时喊了劲叔收工,毕竟人再多下去,不好管理容易浑水摸鱼不,她先前准备的物资怕是也要不够了。
与此同时,最早一批报名的两百人吃了晚饭,穿着棉衣,领着今的工钱美滋滋回家休息,然后准备明儿个的轮岗了。
而那些观望犹豫太久的人,最终只能看着已经收摊的招工处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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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醉仙楼的厨子全都被派了出去,楼中无人做饭,所以这几歌与寒山等人事,都在林府,正巧方便还稳妥。
此刻,歌半倚在榻上,听着底下人不断将最新的消息送来,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惊讶。
“公子果真是妙算如神,先前我还觉得咱们在各府囤放的物资太多,如今看来,倒是刚刚好。”寒山眼中难掩惊艳。
当初公子就过,不出今,便会有结果,谁曾想竟是这样一出好戏。
成伯亦是通过今这般,才弄明白先前歌为何会眼前看来是花银子,长久来看是赚银子。
今之后,不管是醉仙楼,还是衣阁,都有了皇室背书,这样一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地位更是在上都城中水涨船高。
别的不,光就官府那些人,还有那些勋贵之家的夫人姐,就得更高看他们一眼。
“不过,陛下既然赐匾,为何只给衣阁,却不给醉仙楼呢?”成伯有些不大明白。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歌也没有想明白。
倒是寒山略一沉吟,给出自己的猜测:
“许是醉仙楼已经再不可高,衣阁却才刚刚起步?”
醉仙楼如今已是上都第一酒楼,不管是名声还是背后牵扯的势力,已经被寒山经营的很好,再赏,也不过锦上添花,倒不如衣阁更显皇恩浩。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今虽是醉仙楼和衣阁一道出力,但出面之人却是公子,而且那些饶工钱也是公子以自己的名义所出。陛下怕是看出这一切都是为公子造势,所以这才会送一道东风来。”
而事实上,寒山今没有出面,一切都由歌来做,目的也正是如此。
歌没有话。
她总觉得不管是寒山的第一个原因,还是第二个原因,都不会是周帝大方赐匾的真正理由。
更有甚者,她此前已经做好了周帝因此怀疑官商勾结,龙颜大怒的准备。
就连鼓动士子们的请愿书,她都写好了以防万一,哪知道后面却是这样的走向。
“不过,不管怎么,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听歌这么,寒山点零头。
也是,一国之君如果真想挖什么坑,直接下旨惩处就行了,没必要先赏后罚,来一手的多次一举。
想到这里,寒山不由开口征询:“那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我们还要再做些什么?”
歌闻言轻笑:“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做不做?”寒山愣了。
这么大好的时机,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可惜了?
“多多错,多做多错,闷声才能发大财。”歌按了按自己微微泛酸的脖子,“只要保证醉仙楼的食物和衣阁的衣服不要出纰漏,银子也确保每一个人都分发到,剩下的,等着便是了。”
寒山张了张口。
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每一次不管公子做的事多么奇怪,看上去多么不合理,最后总能化腐朽为神奇,露出漂亮的一手来。
他只要听吩咐办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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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子,歌当真如先那所言,再没有做什么惹人注目的大事。
不过就是整窝在林府烧着地龙的屋子里看书练字,时不时带点好吃的去养心堂看望林神医,还顺带给慕夫人重新把脉开了药。
姬修齐和徐芮在皇帝赐字之后来过两次。
一次是姬修齐想要掺和进资助宋辰时的事里,被歌拒了。
姬家已经背靠周帝,再与宋辰时牵扯,只会引火烧。
后来这事被姬老爷子知道之后,还特意着人来跟歌做得好,让她以后多提点提点姬修齐。
还有一次,是徐芮送来徐陵的信,是当初歌留给他让他拆方的册子,已经完全被他破解,一旦这场大雪停了,他便要来上都。
正好这次雪停之后,上都的衣阁也是时候开张,宋千等人恰好要赶来上都,到时候正好跟着褚流和孩子们一道来。
总而言之,歌这些子在府中,过得那叫一个舒坦滋润,脸也稍稍圆了一些,个头更是不知不觉中拔高不少。
而相比之下,林府之外,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先是各地包括上都在内疯涨的物价压不下来,所有商户不愿意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气得周帝大骂李迎勤无能。
紧跟着,李迎勤向上都商户征收赋税,一半韧头缴纳,却另有一半人死命不交,闹到最后,某个夜晚李迎勤回府之际,被几个突然出现的大汉拦住轿子敲了一通闷棍。
第二,他鼻青脸肿去找周帝诉苦,最后却反被周帝吃吗得狗血淋头。
然而,这些事,若是仔细论起,都不算什么大事。
真正的大事,发生在李迎勤带着护军,前往其他未受灾的州府征收赋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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