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纸人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咬破手指将血滴上去,然后将纸人放了出去。
纸人迈着两条短腿,冲着山坳里面跑了几步。
血气引动了这些小鬼,都直勾勾的看向了纸人,纸人很快就拐弯跑了,引得这些小鬼都跟了过去。
御步趁着这个空隙下了山坳,进了那个窄小的洞口。
洞很长,而且是一直往下的,用灯笼一照,还能看出来是人用铁锹挖过的痕迹,走了不到一刻钟,就有一个人应站在离御步五步远的地方,手里还撑着一把铲子。
不是活人,是个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的人,尸体没有腐烂,只是干枯了,在微弱火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紫黑色。
尸体上也没有伤痕,就是突然死在了挖洞的过程中。
御步要过去,就必须要从这具尸体身边挤过去,难免会弄的很脏。
他停顿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干尸身上带着一股经久不见天日的腐朽之气,虽然没有腐烂,但是再怎么也是死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味道。
御步屏住呼吸从干尸的胳膊肘下钻了过去,按理来说这洞挖到这里就应该要打住了,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塌方还是什么原因,地洞依旧在不断的往下。
越是往下走,黑暗就越是浓郁,甚至让人觉得这黑暗已经变成了实质,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灯火的作用也微乎其微,只能勉强照清楚御步脚下。
不断的有死气从地下翻出来。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御步就被一块石碑挡住了,灯火也即将熄灭,他举着灯笼仔细看了一眼这块石碑。
这是一只龙头龟身的赑屃驮着的石碑,在很早的时候,赑屃常常驮着三山五岳兴风作浪,后来被夏禹收服,为治水立下了汗马功劳,之后夏禹给它一块石碑,让它自己驮着,因此功劳碑都是由赑屃驼的。
只是奇怪的是,这块石碑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倒是下面的赑屃还十分神奇,睁着两只石头大的绿豆眼睛看着御步。
莫非是这赑屃兴风作浪?
御步蹲下身,看着赑屃,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四周实在是太黑了,根本分不清楚黑气是从赑屃上面发出来的还是这洞穴之中的黑暗。
而死气和鬼气又无处不在,很容易让人混淆。
他伸手摸了摸石龟,并没有异样,突然一只冰冷的手忽然伸出来抓住了他。
“你再怎么摸这也是块石头。”
“宁昭?”御步看向黑暗中。
黑暗中看不清楚宁昭的身影,只能看到她伸出来一只惨白的手,抓住了自己。
宁昭道:“是我,跟着我,闭上眼睛。”
御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闭上眼睛任凭宁昭拉着他往下走。
慢慢这浓郁的黑色散去,灯火也照的亮了不少,宁昭的脸也从黑暗中露出来了,依旧是惨白的脸,莫名让人安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御步忍不住道。
宁昭道:“我不是无所不知吗。”
“这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