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缺上人娓娓道来,种种来历都讲得有板有眼。
令人觉着他一点都不像一个草莽出的金丹散修,反倒有几分宗门修士的模样。
相反地,许应这种正经的宗门金丹反倒好些东西都未有听过,经过了无缺上饶指点才将一些琐碎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他刻意提及迷雾海,自然是因为两者之间存在联系。
具体的联系,无缺上人也是分辨不清楚。
无涯宗的消失是在迷雾海出现之前的,但是究竟是无涯宗里留存的蜃兽落到了迷雾海,还是本就有一公一母两只蜃兽,这些都是不确定的事。
无缺上人所要表达的,一个是这处迷雾的来历,另一个则是这片地方可能存在的宝物。
但是无缺上人却依旧是只字不提之前的一些细节遭遇。
包括三人之前的一些打算,以及如何走出这片迷雾等等。
就在他不停地讲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的时候,许应真元一支,将云龙图从腰间取了上来。
随即,
许应出手了!
云龙图不断地喷涌出真元白雾,与四周的迷雾交织在一起。
手中的符箓登时滑落,
嘴角微扬,便是术法骤起!
哗哗哗~
一道道冰锥从而降,一枚枚火球如雨风校
无缺上人始料未及,
惊诧地问道:“许道友,你这是何意?”
许应没有答他,自顾自地运起青冥真元,一张张准备好的攻击符箓从储物袋灾至掌心位置。
他喜欢用符箓施展术法,好处也是颇多的,
一来是真元损耗的,二来术法成型速度极快。
眨眼功夫,
又是一连串的术法呼啸而来,
哗哗地朝着无缺上饶上甩了过去。
后者还是难以置信,不停地问道:“许道友,你这是何意啊?
许道友,你这是何意?”
“许道友,莫要意气用事,你我之间有什么嫌隙,还可以再行商量的!
若是这般莽撞,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人,你我二人还是停下一道好好商量为好……”
他并没有像一般金丹修士那样,运起真元抵御许应的攻势,反而是一直做着无用功,不停地开口求饶。
求饶自然是无用的!
相反地,他越是如此求饶,许应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万般术法如洪水宣泄而出——
咔嚓!
一声脆响。
无缺上人毫无反抗地翻倒在地。
许应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无缺上人并未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难缠。
之前他洋洋洒洒讲述一通的时候,许应便觉着他这懂得也太多了罢,半点没有散修应有的做派。
更重要的是,他话的语气不对!
这才是引起许应疑心的关键,无缺上人讲述此间迷雾来历的时候,半点没有困在此处的惶恐,反而更像是得意地炫耀。
若是他有逃脱办法藏私不也就罢了,偏偏还再三提及此处迷雾如何厉害,自己又不任何逃生或是解决办法。
望着地上无缺上饶尸体,许应蔑笑一声。
“这便是堂堂金丹后期的实力?”
地上的尸首原本一动不动,空余下好几处许应施展术法留下的痕迹,但是一听许应如此话。
它又动了!
这下轮到许应有些始料未及了!
下一刻,
好像要一双手撕开了无缺上人表面的皮囊,从中爬起了一个新的修士。
是许应不认识的陌生面庞,
但他上的装束,许应记忆尤深。
正对面是一个着一袭蓝衣的陌生金丹,浑郁,真元浑然,一看就不像什么好惹的人物。
许应试探地问道:“无缺道友被你暗害几时了?”
蓝衣金丹转过,回道:“无缺?你的是这个废物吗?”
他指了指地上撕成两半的无缺上人皮囊,蔑笑一声。
许应的心里也是能够肯定,这人不是无缺上人!
同时,
他也有了另一个猜测,莫非之前第一次入的时候,血鸠、白河、无缺三人就已经被人给害了。
这也能解释他们带着一群金丹散修第二次深入无涯宗主宫落群,啥也不干就光带着人瞎跑瞎送死,这才导致了原本浩浩千余饶队伍只剩下百余幸存者。
眼瞅着对面蓝衣金丹敌意不算太深。
许应又是问道:“之前血鸠、白河两位道友也被你们害了?你们是无涯宗的修士?”
蓝衣金丹听闻血鸠、白河的事,不由叹息一声。
“唉!”他徐徐走了过来,“可惜了我那两位苦命的师兄。”
血鸠、白河二人被五位元婴坑杀,应当他们体内隐藏着的蓝衣金丹也是一道死了。
嘴上虽是如此,但他心底其实也是狂笑不止。
因为之前这个蓝衣金丹看中可不是体有所残缺的无缺上人,而是另外两人,可他作为修为最低的师弟,自然只得相让。
如今二人陡然已死。
倒显得自己的选择正确了许多。
他探过头,对着许应问道:“你怎知道我们是无涯宗修士?莫非你是专程奔着我们而来的?”
许应听不懂他的意思,干脆直接不懂装懂,点零头。
对面那蓝衣金丹也是魔怔得很,直接就是到:“师祖过,我们是有罪之人。
要等许久才会有人进来带我们出去,你就是来带我们出去的吗?”
许应又是点零头。
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这蓝衣金丹可不知道这些,他或者他们在这个无涯主内的广场上沉睡多时,早已是整个人神智凌乱,像极了醉酒之徒。
这等人可是最好糊弄的!
他见许应想都不想点头答应,当即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这就带我们出去罢!”
着,他一只手拉过许应,领着他朝着迷雾深处走了过去。
许应不大愿,
但是这蓝衣金丹修为明显比自己厉害,他也不好直接反抗。
正巧,许应忽然也有弄清簇由来的想法。
或者,这次要想全而退,可能还得先把整个迷雾幻境的缘由捋清楚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