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还有脸回来’?吉格,这么多年过去了,院长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任何语言在说出口前,都要先在理性中过滤一遍吗?”鲍里斯·安尼莫尔一脸的漫不经心,围着达哈尔与吉格缓缓踱步,钢制军鞋与冻土摩擦,发出压抑的声音。
“是你指使兰马洛克包围了骑士团驻地?”达哈尔问。
“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力。”鲍里斯夸张地摆了摆手,“在波因布鲁的政变计划中,我所负责的环节只是在今晚收编黑矛骑士团而已。”
“政变……”达哈尔咬紧了嘴唇,粘稠的血腥味逐渐在口腔中弥漫,“院长怎么样了?”
“被女爵关在监狱里,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老人家叙旧。当然,如果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我怕他一见到立刻就踹开牢房把我脖子拧断——别人或许不了解院长的底细,我可是清楚得很。”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你是在演什么老掉牙的戏剧么?”鲍里斯摇了摇头,拉过来一张椅子大咧咧地坐下,“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加上老朋友见面,叙叙旧倒也无妨——不过,吉格伍长,你能不能安分点?现在是老朋友叙旧时间,我正要重新讲述我的抱负与野心,但你这么不配合,很让我难办啊。”
“鲍里斯,有种你放开老子!”吉格并未停止自己的挣扎。尽管双臂被两名人高马大的黑矛骑士反剪起来牢牢钳住,但他始终试图向鲍里斯靠近,浑身的骨架“咯咯”作响,膝盖甚至在冻得僵硬的地上犁出了两道凹陷的刻痕。因为极端的愤怒,血丝爬满了吉格的双眼,从他喉咙中发出困兽般低沉的嘶吼。
“真扫兴。”鲍里斯挑衅般地将身下的椅子朝吉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