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锋说:“不,我觉得非常好。在您之前,我大商从未有人能进攻至北戎如此深入的地方。这是荣耀,后世万代都将会歌颂您。”
“那有个屁用。你人都死了,化为了一抔黄土。难道还能享受万人称颂的成就感?这是一种欺骗自己的虚伪说法。如果你的老师是这么教你的话,我觉得他只是想让你去战场上当滚刀肉。而你,还心甘情愿。”
闻锋眉毛宁把把的,有些疑惑地看向邬琅。
邬琅喝完手中酒,拍拍闻锋的肩膀:“你看看身后的士兵们,你觉得他们有几个是喜欢打仗的。不,要不是生计所迫,谁愿意来干这种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你看他们在战场上杀得奋力,你以为他们是享受厮杀?不,他们只是不想死。你看我,我殚精竭虑要灭掉北戎,难道是喜欢打仗?不,我只是在自保。越渐腐朽的大商,四周都是庞大的豺狼虎豹,然后它自己却并不愿意大力发展军事。这样再五年,再十年,不是被北戎铁骑踏平,就是被大齐攻陷。又或者被他们两方瓜分。皇帝孱弱,家不家,国不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战争是一种令人恶心,但又会刺。他似乎已经笃定,邬琅此战就要葬身于此。
黑色的风寂寥地吹过,火光一晃,人数悬殊的两方已经冲杀在了一起。
邬琅一边干净利落地挥舞着长刀砍死一个又一个头戴毡帽的北戎士兵。他的眼睛在昏暗的人群里四处逡巡着。
是谁!是谁!
敌人的长刀砍在他身上,发出清脆的钢铁碰撞声。几乎要融入进黑夜里的玄甲纹丝不动,将刀刃牢牢挡在外头。
世人都说,大商有两位军神,他们有刀枪不入之身,他们不会被杀死,直到力竭。
源源不断的人朝着邬琅围了过来,他的刀想着四周甩过,包围圈只是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