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抬头见他进来,只顾看着她发愣,便笑问:“怎麽了?”把鬓边散落的碎发捊至耳后。
“凭长姐的姿容,合该进宫里当娘娘。”他发自肺腑道,在榻前的椅子坐了。
萧鸢听得“噗嗤”笑出声来:“蒙你看得起,我哪里有那样的富贵命!”
萧滽冷哼:“再不济也总比嫁给沈岐山那厮做妾好。”
萧鸢择了两根青黛丝线在手心慢慢搓成一股儿,默了会儿,方道:“人要懂得感恩才是!那时刚至京城,你受科举案牵连下入昭狱,我囊中羞涩,求告无门,眼睁睁见你前程尽毁,性命难保,急得肝肠寸断,多亏三爷他救你我水火之中,保住你的性命和前程,你现才能得入翰林任庶吉士。他待蓉姐儿也不藏私,记得在卧佛寺麽,他割血喂她。你和小妹俱是我的命根子,他三番两次出手相助,说不感动便枉为世人。做他的妾我是心甘情愿,更况怕我们在府里受委屈,特分宅而住,他那样敬重哥嫂的人,有这般举动实属不易。”
又道:“你我如今能安逸度日,皆源于他的庇护。俗说,两人一般心,无钱堪买金,一人一般心,有钱难买针,现他是你的姐夫、我们是一家人,理应坦城相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