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个人的看法,只要把郭怀民拉下台,送进监狱,郭晓军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臭虫而已。到了个时候,小郭还不是由着您的性子,随心所欲地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薛摸着下巴,建议王学平集火力,先把郭怀民整下台。
“嗯,老郭不下来,我即使让郭晓军人间蒸了,也与事无补,反倒要随时提防郭怀民的绝地反扑。”王学平点头认同了薛的想法。
“现的难题是,您刚任不久,省内并无绝对可靠可信可用的心腹,所以呢,我个人觉得,手段是次要的,结果才是核心。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您如果挺身而出冲锋前,反而有可能让司马安这个渔翁摘了桃子,于大局并无任何补益。”薛的话管说得很委婉,但王学平还是从字里行间里听出了他的本意:杀敌一千自损八,智者所不为也!
薛的意图很明显,即使王学平斗垮了郭怀民,也绝无可能以三十多岁之年龄,就登省长的大位。
说白了,这场王、郭之间的战争,对于王学平而言,并无近期的政治利益。
“你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王学平含笑望着薛。
“呵呵,老板,切的说法,应该是宜将余勇追穷寇。等两只虎都咬得遍体鳞伤之后,您借机出手一块儿都给收拾了,这才是完美的结局!”薛昂起脑袋,一双黑眸幽暗蓝,“不是我想拍您的马屁,这年头,象你这么廉洁经得起任何调查的领导干部,就如同凤毛麟角一般,不敢说完全没有,至少,我至今没有见过。”
“我虽然没见过司马安,可是,他能够稳坐党群副记的宝座,肯定也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他就心甘情愿地被您所利用?而不会反过来因势利导地利用您的正义感?”薛眯起两眼,接着分析,“我估摸着,司马安现一定琢磨着怎么算计您。”
王学平微微一笑,说:“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啊,老薛,真有你的!”
“其实呢,司马安怎么想的,并不算特别的重要,核心是,空降下来的一把手,潘记,他究竟想扶持谁位当省长?”薛深沉地一笑,“虽然省里无权决定谁来当省长,可是,老潘却可以决定,让谁提前下台出局。”
“嗯,你的想法和我确实一致。”王学平皱紧了眉头,“不过,老潘这个人我一时之间,还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连我这个刚到任的外来户,对于司马和老郭之间的斗争,都已经耳熟能详了,何况,已经位两年多的老潘呢?”
“我想的话,老潘一定也是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出手。”薛啜了口茶,“老板,您也曾任一把手。如果当初的向耘,没有关键的夺权斗争站您这一边,您会支持他当市长么?”
“呵,向耘非常聪明。说句老实话,那一次的市委常委会,局面非常混乱,如果不是向耘第一时间主动站出来力挺我,胜负着实难料。”
“这就对了。二把手,永远是难做的小媳妇,当年的刘哀公如此,如今的郭怀民和现任省长之间,又何尝不是呢?”薛笑眯眯地望着王学平,“老郭江海省内虽然人脉很深,可是,水再大,怎么可能漫得过船去呢?”
“你这只老狐狸,就别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了,有话就直接说。”王学平点烟,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沙。
“自从接到了您要调任江海的消息之后,我暗补了不少功课。有人闲聊的时候,告诉过我,苏省长其实并不希望郭怀民接他的班,也正因为如此,老潘才没有明确地表态,究竟要支持谁。”
王学平放下二郎腿,展颜一笑,说:“二把手反对的,一把手反倒有可能支持,你是这个意思?”
“老板您英明。”薛拍了一记马屁之后,忽然大睁着两眼,一本正经地说,“据我所知,郭怀民江海省内的名声其实并不好,手也伸得很长,好处肯定没少捞。他之所以能够坐稳省府二把手的宝座,根子问题还于,省委的一、二把手意见不统一。”
薛凑到了王学平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一阵子之后,方才坐回到了他的原位。
“嗯,我倒是听说过,郭晓军的后妈,非常有风韵!”王学平淡淡地一笑,眼神清澈可以见底,薛却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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