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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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28部分阅读(2/2)
夏将苏文氏和苏礼的饭菜做好,然后冯氏非要把下人做饭的差事揽过去,冲着半夏道:“您赶紧去伺候太太姑娘用饭剩下的活计我来就是。”

    半夏见她很是热情,倒也没再推脱,端着盘子进屋伺候苏文氏和苏礼用过晚饭,着人将两间主卧室收拾干净,苏礼亲自伺候着苏文氏睡下,这才回自己房中,虽然没什么困意,但她见半夏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知道她今天张罗出门,到每处庄子还要打扫伺候,肯定累得不清,便打发她道:“你去烧水进来,咱们都洗洗睡吧!”

    苏礼有些认床,冷不丁地换个地方着实不太习惯,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总觉得屋外有什么响动,但是外面月光大亮,掀开帐子就能瞧见透过窗纱打在屋里的月光,明晃晃地都能瞧见屋里的东西。

    她正百无聊赖地扯着帐子,却忽然见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影子,从枕头下摸出防身的匕首,就见一个红点从屋外穿透窗纱伸进屋里,她心道不好,难道是迷香?

    苏礼掏出丝帕用床边的茶水浸湿,掩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将床上的被子卷做有人睡在里面的模样,轻手轻脚地下床,光着脚溜到屋子的角落处,她不知道外面的家丁是不是也被放倒,也不敢发出声音。

    不多时,就见那人将门闩拨开,鬼鬼崇崇地进屋来,借着月光轻直来到床前。

    这屋里的床是个类似南方风格的八步床,掀开床帐进去还有个两步宽的空间,放着床头柜和衣裳架子,所以那人掀开床帐便直接进去,苏礼就趁着这个机会踮着脚尖溜出房间。

    外屋的半夏已经被迷|药熏得睡死过去,苏礼顾不得去叫她,直接跑到院中打算去叫家丁,却冷不丁闪过黑影拦在她面前,她收脚不住差点儿撞上,不过手里的匕首却也径直挥了出去。

    手腕被人轻轻抓住,耳边响起的是熟悉的声音:“你以为我会被你用的同一把匕首刺中两次?”

    苏礼这才抬头去看,原来竟是卫柏,心里登时就放松下来,指着自己房间道:“好像是进去贼了。”

    “嗯,我跟着他很久了。”卫柏放开苏礼的手腕,没什么表情地说。

    “你跟着他很久你不把他处置了,居然还让他摸进我的房里?”苏礼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你不是我的护卫,但是好歹大家相识一场,你倒也真是镇静!”

    “我刚才被一点儿事情耽搁了,等我翻墙进来,就看见你已经跑出来了。”卫柏的目光一直越过苏礼的头顶,望着远处不知什么地方,淡淡地解释过然后说,“你再挡着我,那贼可就要跑了。”

    一听这话,苏礼忙侧身让出路来,还忍不住叮嘱道:“抓活的啊,可别弄死了。”

    “你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吧!”卫柏头也不回地朝屋里走去。

    衣服?苏礼低头看看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哪里也没露出来啊。

    然后才恍然,自己穿着的这身白衣白裤在古人眼中算作贴身的衣裳,虽说都包得严严实实,但在他们眼里还是只能在自己房中穿的,难怪刚才卫柏的目光一直不往自己身上看。当初一副花花公子吊儿郎当的混混样,如今却来装纯情了,苏礼腹讲不已。

    她胡思乱想的这会儿功夫,屋里已经亮起烛光,看样是战斗结束,果然就见卫柏在窗口朝自己招手,她就也重新进屋。

    卫柏已经将那人捆起押在外屋,背对着苏礼道:“你先进屋收拾齐整再出来问话吧。”

    苏礼忙进屋套上外衣,出来有些担心地看看半夏道:“她不会有事吧?”

    “没事,不过是中了迷香,明早自己就会醒过来的。”卫柏很体贴地搬来屏风,让苏礼坐到后面,然后自己在外间问那贼人道,“你老实交代吧,是谁指使你来的,到底想做什么?”

    “这位大侠,没人指使小的,不过是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见这儿的围墙低矮,爬进来想占点儿便宜罢了。”那贼人可能是被卫柏打过,虽然瞧着没什么伤口,但是一说话就吡牙咧嘴地。

    “还不老实?我告诉你,我从你出京就开始尾随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路都跟着她?”卫柏眼中露出一抹寒光,将那贼人吓得往后缩缩身子。不过他还是嘴硬着不肯承认:“真的没人指使,只是小的瞧着这位姑娘长得漂亮,就尾随着看有没有机会占点儿便宜罢了。”

    苏礼在屏风后面听着这问话气闷不已,干脆自己走出来道:“你这么问人也太温柔了吧,躲开我来。”

    她从自己房里拿出脸盆放在那人身旁,然后顺手扯了块抹布塞进那人嘴里,用匕首在他手腕处轻轻一划,鲜血登时就涌出落进脸盆里,见那人脸上露出收惧色,瞳孙也不住缩小,拿带血的匕首指头他的鼻尖道:“你什么时候肯说了不点点头,等你说完我就给你止血。”

    那贼人原本还在硬撑,但是眼见鲜血已经覆盖了盆地,自己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承受不住,只好拼命地点头示意自己要招了。

    卫柏不等苏礼说话,就将那人嘴里的东西取出,只见那人大口喘息着说:“其实小的也不知道主顾是谁……”

    他话还没说完苏礼就怒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塞上嘴,你不用说了,直接等死吧。”

    “姑、姑奶奶别急,您听小的说完,小的虽然不知道那主顾是谁,但是小的可以告诉您,是京城的如意绣庄牵线找来的买卖,小的只是手头紧,想弄点儿银子花花,而且这差事又容易的紧,谁知道竟是遇到大侠……”

    “如意绣庄?”苏礼过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道,“你当是在骗小孩子啊?绣庄还做这种买卖?”

    “我的姑奶奶呦,您别不信啊!对您来说那是个绣庄,但是驿我们来说,它私底的猫腻儿多着呢!”那贼人叫苦不迭。

    “那你一五一十地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买卖?”苏礼扭头看卫柏的脸色,知道这人没有撒谎,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肯定是老七心有不甘,这回又找人来报复的。

    “说是要坏了姑娘的清白,事成给一百两银子……”那人说罢看着苏礼和卫柏的脸色都难看的要命,一个劲儿地磕头道,“这位爷,这位姑奶奶,小的不过只是想赚点银子,您就饶了我吧!”

    卫柏将手中的抹布再次塞回那人嘴里,扭头问苏礼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人?”

    “直接弄死得了,这种人渣活着也是作恶。”苏礼恨得咬牙切齿,不止恨眼前这个贼人,更恨老七苏祺,心里不住盘算着,这回如果不把她整死,那自己日后都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斩草必定除根

    “你打算去查如意绣庄吗?”卫柏沉声问道,“我可以帮你!”

    “你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多,希望你帮我处理掉这个贼人,剩下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吧!”苏礼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

    “我是诚心想要帮你的!”卫柏添了一句。

    “我知道你是诚心的,我也知道你是不求回报的,但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继续接受你的帮助。”苏礼退回屏风后面坐着,抬手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岤,十分无力地说,“而且这是我们苏家内部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替我保密,剩下的我会自己处理的。”

    “你一个姑娘家……”卫柏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说了一半又吞回去,拎着地上那个已经失血过度的贼人道,“我会帮你把他处理好的。”

    “多谢卫公子!”苏礼郑重其事地行礼道谢。

    卫柏刚拖着那贼人走到门口,就看见自己妹妹站在门口,满脸怒意地看着自己。他皱皱眉头,轻声道,“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

    “卫公子,你在跟我说话吗?”苏礼循声出来问道,却见一个看着面熟的黑衣少女,便微微点头打招呼道:“这位就是卫公子的妹妹是吧?咱们之前已经见过一次,卫卫姑娘你好。”

    “我不好!”那黑衣少女还是跟之前一样娇蛮,满脸敌意地盯着苏礼。

    “柳儿,你别胡闹!”卫柏沉声呵斥道。

    这会儿屋里的响动已经吵醒对面下人房里的一些人,苏礼见那边亮起烛火,怕有人进来撞见,忙道:“有什么事回屋再说,你们先去屏风后面躲一下。”

    卫柳被哥哥硬拉进屏风后面,苏礼将那盆血水也塞进柜子下面。外头想起脚步声,有人轻声叩门问道:“姑娘怎么还没睡,可有什么吩咐?”

    “没事儿,我换地方睡不着,起来看书呢,你们自去睡吧,我这儿有半夏听着差遣呢!”苏礼将人打发走才扭头对卫家兄妹道,“想必刚才卫公子说有事耽搁,是指被卫姑娘耽搁住了吧?”

    “实在惭愧,卫某教妹无方,给苏姑娘添麻烦了,”卫柏说罢扯着妹妹要走,卫柳却死活不肯,二人坚持着拉锯。

    苏礼见状道:“卫公子先别急着带卫姑娘走,今天既然来了,大家便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不然卫姑娘一直对我心怀敌意,实在让我心中难安。”

    “你有什么难安的,我又不会像这贼人这般下作,做什么迷香偷袭的恶心勾当。”卫柳登时就不乐意道。

    “既然不会,那请问卫姑娘为何尾随于我?难道是为了给我做暗卫不成?”苏礼反问道。

    “我只是想找机会跟你谈谈!”卫柳被人说破跟踪之事,脸上微微有些讪色。

    “如果单纯只是想跟我谈谈,那么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下帖子找我出去谈,为何要这样鬼鬼祟祟?”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无意遇见你出门,想找个机会跟你说约个时间谈谈,谁知道……”卫柳说到这儿忽然醒悟过来,怒道,“你是什么人,我做什么事凭什么要跟你解释?”

    “不凭什么,我不过就是一问,你如果肯说那是最好,不肯说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应付个小姑娘对苏礼来世还是没什么难度的,既然知道她没有恶意,苏礼倒也不再多问什么,只说,“卫姑娘,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是我跟沈青昊的婚事是皇上亲自下旨指婚,如今已经成为定局,你我都无法改变。”

    “我不是为了沈青昊来的,我才没有那么死皮赖脸的非要缠着他,我回京以后也不过只是去他家了一次,既然他和他娘都不同意,我自然也不会再多做纠缠。上次在寺庙里不过是奉……”她正说着忽然感觉一道凌烈的目光打在自己脸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咽下后面的话,转换话题道:“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柏打断道:“苏姑娘,不好意思,我妹妹年幼不懂事,我回去定会好生教导,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他就拉着卫柳朝外走,手下暗暗用力警告卫柳。但是卫柳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低声威胁到:“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不然我总是有机会告诉她的!”

    苏礼基本猜到卫柳要说什么,起身对着卫柳道:“为顾念,我大概猜到你想告诉我什么了,但是我很抱歉,我怕不能让你如愿的。”

    卫柳挣脱哥哥的说,跑动苏礼面前问:“我哥哥哪里不如沈青昊?”

    “不同道路上的人,是不会有交集的。”苏礼笑着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以后就明白了。”

    “什么道路,什么交集,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真是麻烦,喜欢或者不喜欢就那么难出口吗?沈青昊也是,不喜欢我就直说呗,非要说什么当初是无心之举什么的,谁管他当初如何,只说喜欢不喜欢我不就好了!这么看来你俩倒还真是相配,都是说话要拐好几道弯儿的!”卫柳语速极快,一会儿功夫就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套话。

    卫柏的脸色极其阴沉,不再管妹妹说什么,自己扛着那贼人的尸体径直朝外面走去,人家已经委婉的表示了拒绝,只有自己家妹妹这种一根筋的人才会非要追问到底。

    他这么不吭声的走掉,让卫柳有点儿心慌,哥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她看看苏礼似乎没什么说话的打算,便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忽然转回来,从怀里掏出张纸条塞给苏礼道;“这是个药方,你拿去自己配好连着服用三十日。以后这种下三滥的迷香什么的就都对你没用了。”她见苏礼朝自己微笑,又忙道:“你别以为是我对你示好,不过是不想看见我哥哥总担心你罢了。”说罢就追着卫柏出门了。

    苏礼这才觉得自己脱力一般坐倒在椅子上,屋里弥漫着血腥和迷|药残留的气味混合的难闻味道,她却也无暇去管,心里只琢磨着该如何对付苏祺。

    第二日回家之后,苏礼便直接去到老太太处,一双眼睛红肿不堪,眼下的青痕没有用粉遮盖,显得更加疲惫不堪。

    老太太最近瞧着苏礼总是欢喜的很,如今见她这般模样忙道:“礼儿到我身边儿来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祖母……”苏礼唤了一声就扑到老太太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太太用眼色示意屋里的丫头婆子全都退下,抬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待她哭声渐小才又问:“礼儿,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你哭成这样定然不是小事。”

    “祖母,昨天我跟我娘出城去看庄子,晚上因为车坏了就在庄子住下了,谁知道晚上、晚上竟遭贼人,进、进了我的屋子……”苏礼一边说一边抽泣,身子还微微发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贼人?进了你屋子?”老太太被她吓得容颜失色,忙扯着她上下打量道,“那贼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苏礼流着眼泪摇摇头,眼泪吧嗒吧嗒落在老太太的手背上,哭着说:“孙女被皇上身边的人救了,不然,不然后果……孙女都不敢去想……”

    “皇上身边的人?”老太太见她摇头先是放下心来,又听她说是皇上身边的人,心里又是一紧,难道皇上竟看上家里两个姑娘不成?

    就听苏礼又接着说:“就是当初有人暗害咱们家,然后去那边做内应的那位大人,不过他能救了孙女,倒也算得上是误打误撞。因为他原本是追查如意绣庄私下的一些勾当,结果没想到她昨晚追查的,正好就是去害孙女的,于是就正好救了孙女。

    ‘如意绣庄?”老太太的瞳孔猛地收缩,眼神登时凌洌起来,“好孩子别哭了,你好生跟祖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位大人发现京城最近不甚太平,似乎有个专门帮人牵线雇凶作恶的地方,但是因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于是就一直自己暗中在追查,后来发现那牵线的地方,竟然就是如意绣庄,昨天那位大人尾随着一个贼人出京,想看他最后到底要做什么,现场抓住他好审问,就瞧见她进了我的房间。那大人是识的咱家人的,所以就进屋救了孙女。”

    “你是说皇上身边儿得人在查如意绣庄?”老太太再次问道。

    苏礼心里一阵恼怒,老太太关心的永远是家族的利益,至于家里的人,如果没有利用价值,怕是都要被她弃之如敝,。如今也是,她关注的只是如意绣庄会不会真的有事,会不会事发,而并不关心自己孙女差点儿被人毁了清白。不过她心里的恼火几乎转瞬即逝,自己从小就不在她身边,没什么感情也是正常,也许只有她这样把家族利益摆在首位的性格,才让苏家的地位一直稳步提升。

    “是,那位大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当着孙女的面审问了那贼人,还说是尾随他一路过来的,孙女记得那绣庄是四姨奶奶那边产业。虽说孙女不信四姨奶奶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难保下面的人不会偷着做违法的勾当。不论怎样,孙女觉得还是应该跟祖母说一声,咱们既然知道了就得自己主动查证,不然若是被旁人查出来,那咱家可就被动了,到时候就不仅是处置的问题,说不定家里爷们的前途、三姐姐在宫里的地位,咱家的圣宠眷顾,全都会受到致命的影响。”

    “嗯,你说有理,祖母就知道你一直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老太太嘴里随意安慰这苏礼,眼神却盯着别处,心里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过一会儿她似乎想通了什么,朝外面吩咐道:“碧菡,打发人去请老太爷和四姨奶奶过来,说我有要事跟他们商议。”

    差不多等到午饭时分,老太爷才带着四姨奶奶进门,不甚耐烦地说:“这回又是什么事情?祺儿已经被关进祠堂,还会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议?”他这些天被家里烦的要死,老四媳妇因为女儿被关所以一病不起,老四出来进去也都苦着脸,四姨奶奶也是每天唠叨个不停,弄得他烦不胜烦。

    “上回不过是小事,这回找老爷前来商议此事,怕是要关系到咱们苏家的命运大事!”老太太在主位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地说。

    老太爷在她的影响下,也认真起来,他知道老太太虽说跟自己很不对盘,但是对于家族的利益却远比自己还要在意,而且从不危言耸听,既然她能说出是与家族命运相关的事情,那他也马上变得关注起来:“到底什么事?”

    “礼儿,你来把事情再说一遍给你祖父听。”老太太的眼睛一直盯着四姨奶奶,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四姨奶奶怕是早已经死上几百上千遍。老太爷一共三个姨娘,二姨娘和三姨娘都被自己扳道,唯有四姨奶奶一直跟自己唱对台戏,最后更是撺着老太爷到外面另外建府,当初简直成了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她是自己这一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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