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饼是墨西哥人最基本、最有特色的食物,就好像中国的包子馒头一样。中间卷了蔬菜、烤猪肉片以及一些新鲜的腌仙人掌条,很是开胃可口,亚瑟吃完舔了舔嘴唇,现在这个身体,食量真是不小,大小伙子每天消耗多,吃的也多。
看到亚瑟如此镇定自若,毛毛躁躁的卡洛斯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咬手指。他和想亚瑟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亚瑟只顾着和老太太讲,这个玉米饼有多好吃。老太太虽然英文不太好,但知道亚瑟在夸奖自己,脸上笑开了花。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卡洛斯吓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急忙往房间里面躲。亚瑟则让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到房里去,外面有他在不用担心。
“咚咚咚”,一阵粗暴急促的敲门声,亚瑟示意弗洛去开门。
弗洛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三个大汉就推开门闯了进来,把弗洛给撞到了一边。三人中有两个穿着白色、绿色的t恤,身材健壮。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个略矮的中年人,花白的卷发,穿一件卡其色的短袖衬衣,他就是这块片区墨西哥帮派的角头,巴蒙德。
巴蒙德相貌普通,好像一个街边的墨西哥大叔,但他在杰克逊高地颇有名望。各种黑道偏门生意他都有沾手,同时特别注意对墨西哥同胞的保护,这点和意大利人很像,这也是他能做大的原因之一。一旦治下的商家、保护人受到侵害,巴蒙德总是亲自出马解决问题,体现他对保护人的重视。
当然,巴蒙德也不是真的就那么仗义,很多时候也是柿子挑软的捏。进门后他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亚瑟,高大强壮,一副意大利人的面孔。而且听咖啡店老板说,他身上有枪,巴蒙德怀疑会不会是意大利黑手党的人。如果是的话,他还真要小心一些,他在生意上和意大利黑手党是有合作的,意大利人的手一向伸得很长。
“朋友,听说你在咖啡馆打了人,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好评一评理。”巴蒙德向亚瑟发话,他在杰克逊高地一向以“讲理”而著称,他是个谨慎的人。墨西哥帮派向来以狠辣而著称,巴蒙德却是个异类,他靠脑子,讲规矩,颇有大佬风范。
亚瑟从沙发上起身,两个保镖立刻戒备起来,其中一个把手摸向腰后,一旦亚瑟有异动就要掏枪。而亚瑟并不害怕,他缓步走到跟前,两个保镖拦住了他,巴蒙德示意两人让开,他看到亚瑟的样貌,心头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两人让开后,亚瑟上前,给了巴蒙德一个拥抱,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接着行亲吻脸颊的礼仪,把巴蒙德弄得一脸懵逼。行完礼,亚瑟左手五指并拢,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道:“巴蒙德叔叔,你还认识我吗,我是亚瑟,亚瑟-卢西亚诺。”
巴蒙德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亚瑟,很快恍然大悟,脸上露出笑容,道:“哦,是你,你是卢瑟的儿子?卢瑟-卢西亚诺的儿子!”
其实,亚瑟在55号咖啡店听到那个老板提“巴蒙德”这个名字时,脑海中已经想起父亲曾经的一个墨西哥朋友也叫巴蒙德。这个巴蒙德参加了卢瑟的葬礼,在一群意大利人中,他黝黑的皮肤特别显眼。后来母子两人也受过巴蒙德的接济,不过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了。
亚瑟在赌这个来找麻烦的巴蒙德就是自己父亲的朋友,在他刚刚推门进来的时候,亚瑟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确是那个巴蒙德。他胖了,老了,头发白了,但亚瑟的记性很好,从小到大很多事都印刻在脑海里。刚穿越过来时候亚瑟就很奇怪,这具身体真的就像摄影机一般,把经历的一切都录在了记忆中。
巴蒙德和亚瑟又拥抱了一次,弗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房间里的卡洛斯探出头来,发现亚瑟竟然认识巴蒙德,改变了自己要跳窗逃跑的计划。
“你长得这么高大英俊了,我刚刚就觉得你很眼熟,你和你爸爸长得真像,真像!”
巴蒙德当年受过卢瑟的恩惠,20年前他偷渡到纽约,在一家墨西哥餐厅打工。为了多赚点钱,他一边打工一边偷偷做毒品贩卖的勾当,做底层销货的小马仔。结果有次被抓,被关进了警察局,正好和卢瑟关在一起。性格豪爽的卢瑟竟和他成了朋友,连带巴蒙德一起保释了出来。接着巴蒙德就跟在卢瑟后面吃点汤汤水水,成了卢西亚诺家族在杰克逊高地地区的毒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