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湖大学正式挂牌成为一所独立大学之后,我们大风集团就开始尝试让高校参与我们的商业版图规划。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视野不同,人才属性不同。
无论一家企业如何追求人性化管理,企业人才不可避免会出现约束性思维,因为大家要考虑自己的工资奖金,因为大家在多年的社会洗礼之下会出现定式思维。
而高校人才因为没有社会经验,没有项目经验,会缺乏大局观。
但在前两点发展的前提之下,高校人才却可以迸发出很多让我们意外的跳跃性思维。”
“孟总,商研学在西湖大学有不错的发展,会不会是因为你是西湖大学的校长,同时你又是大风集团的董事长?”有领导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不这么认为,首先,在商研学模式中发展顺利的企业不仅只有大风集团,华为,瀛海威,比亚迪等企业,大家也可以去打听一下,其次”
孟谦转过头看向江大校长,“高度商研学化的高校也不只有西湖大学,老牌高校中,江大很早就开始商研学的打磨,并且这几年的收获也不小。”
另一名领导意识到孟谦之前的话并没有说话,开口示意,“孟总继续。”
孟谦点了点头,“最后再来说说这个学,这个最早其实就是学知识的学,没有更多的含义,但在商研学不断打磨的过程中,我们为这个学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说一点个人的看法,我认为我们华夏的高校教育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世界一流大学不仅是技术,知识,人才的创造营,更是思想的发源地。
在西方,文理学院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但是在我们华夏,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文理学院。
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华夏多个领域的发展都有明显的西方思想影子,这是因为我们在过去这段时间里靠大量的归国人才来促进建设导致的,因为他们在西方的高校学习,接潜移默化中受到了西方思想的影响。
这也是在过去这几十年出现很多水土不服现象的原因,我们这里终究是华夏,很多西方思想在我们这里是行不通的。
我们期待的是华夏学子出去学习西方思想,回来后与我们华夏的情况做一个结合,因地制宜,取长补短,但实际过程中并没有那么顺利。
这里有大部分人没有强大是思想处理能力的问题,也有我们华夏高校缺乏思想浪潮的问题。
而且文理学院,也称博雅学院或通识学院,都说起源于米国,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文理学院起源于我们华夏。
对我而言,每一次谈起教育,我的第一反应都是稷下学府,虽然我们都不知道那个真实的稷下学府是什么样的,但至少它留给我们的印象,是培养了一大批思想家,而这些思想家,将他们的思想带去了诸国。
并将这些思想财富留给了几千年后的我们。
所以我认为,商研学如果真的想成为一个被时代认可的高校教育模式,那么它应该拥有思想教育这一根基性教育。
因此,基础学科贯穿了我们西湖大学四年的教育,尤其是哲学、社会科学、历史、文学这些在大家看来几乎没有什么经济效益的科学,在西湖大学是被高度重视的。
也许这听起来是一个很矛盾的事情,商研学,一个以商为首的教育模式,却把没有经济效益的基础科学作为三大核心之一。
这正是我想总结的,商研学没有重点,商,研,学,同等重要,我们培养的,是有思想,有才华,有商业头脑的商研学高等人才。
既然大家今天要谈高校教育的问题,那么我就冒昧的为商研学发声,我认为,过去的200年,研究型大学成为了影响全世界的高校教育模式。
而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商研学或许会成为影响世界的新教育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