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了2ooo余人后。吴懿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心死守。
“好几天没看见吕蒙了不知道这厮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眺望着远方地若隐若现的敌军营寨吴懿喃喃说道。
阴平栈道。一支6ooo余人的兵马艰难地前行。
“娘的这条鬼路!”抬头看了看天衣甲略显破损的吕蒙低声咒骂了一句。虽然对此行的险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上路后。吕蒙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7oo里的阴平栈道一路了无人烟山高谷深山势险恶陡峻道路崎岖无比。或许是多年未有人行走的缘故。一些常年背阴地山道甚至布满青苔行走时稍有不慎就可能摔落谷底粉身碎骨。
即使是擅长攀山越岭的无当、无前两部飞军对阴平栈道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感觉。整整十四天居然还没看到个尽头。(历史上邓艾是2o余天完成7oo里的跋涉)。而一路摔落山谷而阵亡失踪者竟然过千人。
这一损失让两部飞军地统领关平、沙摩柯痛心到了极点。
“三叔虽然说过这条路的崎岖艰难。没想到难成这样!”关平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对吕蒙说道。
“定国。你小子还撑得住么?”吕蒙关切地询问道。
“肯定比你能撑!”手拄在一旁的山岩上关平没好气地回道。
“还嘴硬!”吕蒙嘴一咧笑骂道“早知道这么难行就不带你过来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君侯和将军还不剐了我。”
由于年龄相差不大而关平又没有身为关羽之子的架子吕蒙与他的关系一向不错。彼此间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关平正待反讥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巨响顿时面色微变:“不好大概是山石崩塌希望不要再有伤亡了!”
吕蒙也收敛了笑容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事情比关平预料的要稍好些——并不是山石崩塌只是有一颗大石从山顶跌落。但有两名无前飞军的士卒躲闪不及被砸死三人受伤。被砸死地两人甚至连人形都看不出来血肉模糊一片。
“他们两个都是族里的勇士这么多年打了那么多仗没死成却被那块石头砸死了!”沙摩柯红着眼睛蓬头长须的他宛如一头愤怒的雄狮一拳重重地击打在山岩上。
吕蒙拍了拍沙摩柯的肩深深地呼了口气嗓音略显走形地说道:“没有人会白死没有血会白流。死去的勇士肯定也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伤心征服这条该死的栈道才对得住所有阵亡的兄弟。”
沙摩柯没有应声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鹰扬校尉傅彤急匆匆地从前方赶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吕将军斥候回报前方2o里就是摩天岭。”
“探仔细了?!!!”吕蒙精神一振急声确认道。
傅彤肯定地点了点头。
“娘的终于要出头了!”吕蒙以拳击掌兴奋地说道。
摩天岭是阴平栈道最为险要难行的地段。不过只要翻过摩天岭江油关就近在咫尺了。
关平、沙摩柯等人也转悲伤为兴奋激动地扼拳挥舞。
摩天岭在望的消息迅传遍全军6ooo余名士卒欢声雷动。
吕蒙面色突变大声呵斥道:“快叫这群兔崽子把嘴闭起来声音太大会让山石崩塌非把咱们活埋了不可!”
山高如云表玄鹤尚怯飞。
纵然在山连山、峰连峰的山群之中高耸入云的摩天岭也显得那么突兀显眼。这座高逾6oo丈的大峰绵延数十里便如一道铁闸死死地扼守住蜿蜒险要的阴平栈道。
不越摩天岭就休想继续前行。
山岭的北西坡度较缓吕蒙、关平一行并不甚艰难地登上峰顶。山顶方圆数百亩广可跑马。
走到山顶南侧山如丸河如带云雾时而在身边缭绕时而在脚下翻腾阵阵凉风扑面长途跋涉的疲乏也因此消除许多。
不过更为引起吕蒙注意的却还是下山地道路。说是道路其实根本无路可行摩天岭之南全然是一片峭壁悬崖。
傅彤走到吕蒙身旁望着这片峭壁悬崖不由得深深地咽了一口吐沫:“这真的能下么?”
“不能下也得下!”吕蒙神情坚毅目光决然地说道“走了6oo来里才到了这里。过了它就是江油。成都也就在望将军的大计就能成功。”
“就算想回头也没粮食了!”关平握紧拳头沉声说道“只剩下两天口粮不拿下江油咱们全得饿死在阴平道上。”
“挑身手最好的人出来让他们先爬下去拉他几十条绳索。其他人先就地休整。绳索一拉好咱们就立即下山在明天一早前必须要到达江油。”收回远眺的视线吕蒙当机立断地传令道。
“诺!”
清晨凉爽的晨风吹拂着淡淡的薄雾。
江油城的驻守士卒照常打开城门以供百姓出人。虽然前线战事正酣已处川中腹地的江油却没有受什么影响。有剑阁阻挡敌军根本不可能进到江油。江油城内的驻守军卒也仅只不足千人。
城门刚刚开启片刻城外突然传出震天的喊杀声薄雾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冲城门处冲来。惊慌失措的守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群五颜六色形同鬼魅的敌军攻入了城内。
半个时辰后江油城易手连一个守卒都没能逃出。
当诚惶诚恐的江油令询问夺城军来自何方时一名衣甲破损严重、面部甚至还血迹斑斑的将军咧嘴嘿嘿一笑回道:“自然是大汉的兵马老子平南将军吕蒙听说过没有?”
尽管战战兢兢江油令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吕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