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易本能闪躲,顾简像故意逼近,然而浴室里还有未流走的水,地面很滑,顾简的意识又不全,没追逐几步,顾简就差点摔倒。
江时易急着去挽救时,结果不小心双双坠到了地面上,顾简还趴在了他身上。
这真是弄巧成拙,不仅没躲开,反而让自己陷入更焦灼的境地。
好不容易凉下去的身体,又迅速的火热了回来,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下一秒就会犯罪。
然而身上的人,爬起来时很是不满地嘟囔:“你跑什么,我只是想洗个手,问你洗手池在哪儿。”
江时易火热的心啊,不能说瞬间凉透,也凉下去了大半截。
谁能想,顾简伸出双手只是想洗个手的意图。
江时易无奈地又朝左指了指:“隔壁。”
结果顾简从他身上彻底爬起来后却改了口,双手在浴池的地面来回摆动,那所剩不多的水还是被她溅起浅浅的水花,有些还打在了他的身上。
顾简玩耍了一会儿,傻笑着说:“原来洗手的地方在这啊,看来我误会你了。”
江时易看着这样的顾简,笑得一脸无奈。
顾简得偿所愿,终于离开了浴室,江时易的心却更加混乱不堪了。
最终他还是去楼下公共浴池把没洗完的澡洗完,然后担心再次见到顾简又心起波澜,没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看书,批改文件,调查资料,那一夜他来回折腾,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顾简醒来还是觉得头沉沉的,她拍打着脑袋走下了楼。
那时林嫂早已起来做好了饭,知道顾简昨晚喝了酒,还给她熬了醒酒汤。
见顾简下来,她热情地上前,结果发现顾简还是穿得昨晚的那条裙子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昨晚那么好的机会,还是没发生点什么?
她忍不住试探:“简儿姑娘,这裙子都脏了,怎么也没说换一件衣服?”
顾简那时岂会想起昨晚的事,随口回答:“奥,脏了吗?我没看,昨天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脑袋有点疼,没顾着换衣服。”
“没顾着?”
另外一层意思是昨晚就没换?
顾简无心理会那些,更注意不到林嫂的情绪,头疼的她只关心家里有没有治头疼的药。
结果林嫂说:“不用吃药,我给你熬了醒酒汤,你喝一碗就能好。”
“醒酒汤?”
“对啊,你不记得了吗,你昨晚喝了不少酒,是少爷把你抱回来的。”
“不…不记得了,他呢?又出去了?”
“你出来的时候,没在房间里看到他吗?”
不想被林嫂发现她们虽住一室,也隔开而睡,顾简又扶了扶脑袋说:“脑袋太疼了,出来的时候没注意,我这就去看看他。”
“您还是喝了醒酒汤再上去吧,他若还在睡觉,不急于这一时。”
“没事,刚盛出来的怎么也立马喝不了,你先给我晾上吧。”
不给林嫂再多说的机会,顾简转身赶紧上了楼。
她回了卧室,去浴室门口巴望了巴望,结果江时易又不在。
昨天也是这种情况,顾简觉得江时易在书房的可能性也不大,但还是去看了看,谁知这次江时易竟然窝在书房的小沙发上。
兴许是才睡着不久,她开门的声音并没有吵醒他,而且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
顾简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先看了看他头上的伤,才又帮他捋了捋头帘,露出他好看的额头和那张这几天她已经没有好好看到过的整张脸。
直到听见林嫂的声音,跟她说醒酒汤已经能喝了,再不喝就凉了,她就像刚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吓得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要起来时,还偏偏看见江时易突然睁开了眼睛,更是让她心虚尴尬。
“你…你醒了,林嫂做熟饭了,叫我们去吃饭。”
顾简心慌意乱地说完,再一次试图站起来时,江时易忽地拽住她的一个胳膊把她拉向了他。
瞬间江时易的整张面孔在顾简眼前放大,顾简之前偷看他时都没敢到这么近的距离,此刻心跳已经出卖了所有情绪。
而江时易慵懒又好听的声音扑面而来:“这样是不是看得更清楚一些?”
“啊?”
顾简本就脑子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江时易的话。
江时易把脑袋又凑近顾简一些说道:“刚刚撩开我的头帘不是想看我吗?”
额,江时易那时居然醒着?糟了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思索了两瞬,顾简心虚解释:“我是怕你一醒来时,头帘入了你的眼睛就不好了。”
“奥?居然对我这么好。”
“举…举手之劳而已。”
“简儿姑娘…简儿……”
这时喊了顾简好几声一直没得到回应的林嫂,听到书房里有响声,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那时顾简尴尬地本能想逃,谁知江时易丝毫不撒手,而林嫂看到他们那副样子,自动地退出了房门。
林嫂一走,顾简仍旧屡屡甩不开江时易的手,站起了身来喊道:“呀,你想干什么?”
江时易也跟着站起了身,眉目安静,不急不缓地说:“我想听听被你定义为举手之劳的还有哪些?”
“还有……”
“还有什么?”
“有…你现在要吃饭吗?我可以给你端上来。”
“然后呢?”
“然后…你想喝水也可以帮你去倒。”
“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一时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江时易一直看着顾简,看得她浑身发毛,然而她几番试图挣脱开江时易的手,江时易都不放。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跳出来,顾简不得不跟他喊:“放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时易却说:“这就受不了了,你忘了你昨天是如何赖在我身上了?”
“什么?我……”
“真的忘了?要我提醒提醒你吗?”
江时易说着一只手落在了顾简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