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正在洗水果,手机铃响。
“小凉,你最近,还好吧?”是漠天勤的声音。
漠凉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没好气地说:“托你的福,还没死!”
漠天勤带着哀求说道:“小凉,对不起,我知道上次买了家俱是爸爸不对。但是爸爸是没办法呀!我现在已经不赌了,也不喝酒了,想做点小生意,重新开始!”
漠凉随意地说:“那很好啊!”
漠天勤大大地叹了一声,悲悲切切地说:“可是,我没做生意的本钱啊!小冬现在都不管我了。你妈也去世了,爸爸我现在是没人理,没人要,讨人嫌的人啦。爸爸都五十多岁了,就算再怎么不好,也把你和小冬拉扯大,名义上是你的养父,咱们的父女关系法律上还存生。爸爸这次真是最后一次拉下脸来求你,真的最后一次,你帮帮爸爸,好不好?”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几次欲不理这个给自己不断增加麻烦的养父,但感情却不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事。
她没有办法看着他入狱,杀人,做牢!
漠凉叹息:“我也没有钱,你知道,我一直没上班!”
漠天勤热切地说:“小凉,你不是楚氏的继承人吗?你随便拔一根毛都比老爸的腰粗,还会没钱?只要你开个支票,那钱不就有了?”
漠凉皱眉:“现在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我,我没有权利动这些钱!”
漠天勤惊讶地大叫:“什么?小凉,你真是太傻了,你怎么能把公司的股权给那个外人?听爸爸的话,把权力要回来,真是个傻丫头,你要是有了钱,你爸还能沦落到这地步吗?爸爸现在变成这样,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漠凉不耐烦和他说这些,冷淡地说:“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来要钱,再没有了,我不会再管你是死是活!”
漠天勤的气焰立刻低了下去:“好好好,我保证最后一次!”
“要多少?”
“嗯,小凉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咱们也好久没见面了。约个地方谈谈,就在咱家前面那个茶餐厅!”
漠凉想了想,房子的事还得她出面,不然漠冬就没地方住,将来万一和苏打绿结婚,也没房子!
“好吧!”她挂了电话,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拿上楚浩辰给她的卡,出门。
卡里有二万块钱,应该够了吧!
来到茶餐厅的时候,漠凉意外的发现漠天勤竟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丝毫落魄的样子!
一看到她来,漠天勤便小跑上来:“来,跟爸爸过来!”
漠凉看了看他,没有跟他走。
“这是两万块钱,够你做生意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漠凉把卡交过去,准备走人。
突然,她的手被强硬的拉住,漠天勤不分清红地把她往一辆车上拉:“小凉,爸爸还有事跟你说,别急着走嘛!”
车里突然下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把两人开上车,啪地一声关上车门。
车子呼啸着离开。
漠凉看着漠天勤惶恐不安的表情,竭力保持镇定。
“爸,你到底想干什么?”
漠天勤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笑:“好事,绝对是好事,爸爸能害你吗?去见一个人,见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七拐八弯的走了许久,开到一片别墅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了车,在两个骠型大汉的尾随下,一行人走向别墅。
漠天勤咳了咳,紧张地挺了挺胸,跟在漠凉身后。
漠凉疑惑地打量着这幢纯白的别墅,感应门缓缓地打开,一条笔直的道路呈现在眼前,路两边列着两排佣人,司机,修剪工人,看到漠凉过来,一齐鼓掌欢迎。
这阵式,跟迎接女王差不多了。
“小姐,这边请。”一个英式的男管家彬彬有礼地伸手,请她请屋。
因为静寂,能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卡卡的清脆声音,一进客厅,纯净的阳光透过浅金色的纱幔洒满房间……
钢琴、沙发、高背靠椅、传统样式的咖啡桌、大大小小的金属相框、厚重云母上的精雕细琢、田园碎花方格的图案……
或轻信素雅,或雍容宁静,无一不透出大不列颠彬彬有礼的傲慢,就像那一杯醇香的午后红茶,香溢满屋,优雅从容。
从这些精雕细刻中能品味出英国乡村的宁静温婉,似乎能够摸到那些贵族的奢华底蕴。
而这些装修风格,估计是拜那位英式管家打理的。
正疑惑的时候,突然传来一把放荡不羁的笑声:“哈哈哈,欢迎欢迎,我的夏天美人!”
漠凉惊觉的回头,看到崔冬天张狂而得意的表情,再看看漠天勤点头哈腰的表情,立刻明白了。
“爸,你……”
漠天勤嘿嘿地笑着:“这次是崔公子专程请我们来做客的,爸爸不好意思拒绝,这不,崔公子很有诚意的。”
崔冬天坐下来,双腿交叠,随意地泡了一杯咖啡:“今天请美丽的小姐来,是来商量一件事。”
漠凉冷冷地坐在一边,微微抬起下巴:“我好像和你没什么话说。”
崔冬天啪地甩出一张合同:“这张合同上我相信有你想要的东西。”
漠凉摊开合同,越看越皱眉,合同上不仅写着如果漠凉嫁给他可以得到的若干好处,还答应给漠天勤和漠冬找一份政府的工作等等。
漠凉看完,不动声色地撕烂合同,扔在地上,淡淡地说:“崔少爷以为现在是古代父母包办婚姻吗?可笑之极,如果没别的事,恕我不奉陪了!”
漠天勤天色大变,一边陪着小心一边苦心婆心地劝道:“小凉,你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对咱家百利而无一害啊。论才貌,论地位,崔公子哪一点比不上楚浩辰?而且崔公子的父亲马上要升省长了,你以后就是省长儿媳。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而且爸爸和小冬的工作也有着落了。”
漠凉不理他,径直向外走去。
有这样的父亲,真是一种悲哀!
崔冬天微一挑眉,立刻有人将大门吱一声关上。
漠凉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崔冬天拍拍手,立刻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神父。
他胸有成竹地大笑:“我看上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哭着求着要上我的床。你是个例外,不过,却很符合做崔家的儿媳妇的标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结婚吧!”
漠凉诧异地看着他:“你疯了,这是法制社会,你想逼婚吗?”
崔冬天挑眉:“不,我怎么会逼婚呢,当然是要你自已愿意喽!”
漠凉后退一步,警惕地说:“废话,我和你只见过一面,怎么会愿意?而且,我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
她唇边升起一抹讥笑,冷冷地看崔冬天。
真不敢相信现在这社会竟然还有狂妄到这种程度的男人。
只凭一面之缘,便要强娶别人为妻。
崔冬天冷冷地睨了漠天勤一眼:“这件事,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
漠天勤一边擦汗一边陪笑:“这个,我不知道,对不起崔公子……是我的错,这是个意外,绝对是个意外!”
崔冬天想了想突然说:“既然是个意外,就把它结决掉。我崔家当然不可能养别人的种!”
一股恐惧感缓缓地从脚底升起,这个男人,真的疯了!
他看似调笑的语言,无所谓的态度,却有种让人感觉寒到骨头的惧意。
因为他的权力,他的地位,决定了他可以为所欲为!
“跟我结婚,打掉孩子!”崔冬天不容置疑地说。
“不可能,你做梦吧,放我回去,否则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漠凉勉强稳住心神说。
崔冬天挑眉,轻轻一按电视,一段视频立刻开播放。
画面上是何亿微答应楚浩辰和崔兰兰结婚的事情,而崔冬天的父亲崔之朗则表示同意扳倒慕氏后将楚氏公司编入国家正规企业。
崔冬天关上视频,淡笑道:“我妹妹马上就会和楚浩辰结婚,而你,和我结婚,岂不两全其美之事?”
“要知道,”他上前,轻佻地捏住漠凉的下巴:“我,不是一个随便和人结婚的男人!”
漠凉甩头,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但事实上,崔冬天不是慕海,外强中干,而是一个实实凉凉危险的猎人。
前几天一直没有行动,也许就是在磨爪子,在准备万全之后才‘请’她过来的。
“辰爱的人是我,不可能和你妹妹结婚的!”漠凉笃定地说。
崔冬天一把搂紧她的腰,在她耳边吹气:“是吗?你愿意他一无所有,楚氏被迫破产?你愿意他和自己的母亲断绝关系,从此沦落在外?你觉得你们真在一起了就会好过?”
漠凉胸膛巨烈地起伏着,她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像杀人。
抬手,手腕却被紧紧的扼住,崔冬天眼神冷冽:“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收起你的刺,否则你会更后悔!”
漠天勤上前劝道:“小凉,不要这么固执了,你就答应崔公子吧!”
漠凉忍无可忍,狠狠地甩了漠天勤一掌,厉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漠天勤捂着脸大声嚷嚷:“好啊,你敢打老子,反了你!”
崔冬天冷哼一声,漠天勤立刻不敢吱声了。
“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好好考虑!”崔冬天不耐地拔了拔头发,示意漠天勤退下。
漠天勤眼中全是惊慌和害怕,畏畏诺诺地退了下去,看来他怕极了崔冬天。
一个小时,漠凉愤愤地想,我连半秒钟也用不着考虑就可以拒绝你!
崔冬天用炽热着,带着赤落落欲‘望的眼光看着她,就像打量一个被剥光了毛的鸭子,在寻思是煮着吃好还是爆炒了好。
气氛安静得吊诡!
时间滴滴当当地走着,在寂静中透着一股魔力,仿佛分分秒秒流走的都是幸福。
她就这样消失了,现在楚浩辰一定回家了,发现她不见了。
但她笨得居然什么都没留下,他一定急疯了。
而且,这个家伙连神父都准备好了,说不定,待会连医生也会来,拿掉她肚里的孩子!
表面上的镇定在想到这个结果后变得更加脆弱,不堪一击。
更可怕的是,崔冬天是属于那种随时**的野兽,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咕咕咕咕……因为客厅为了配合英式家俱,安装是的英式的布古鸟报时钟。
两只鸟儿一进一出的报着时,一个小时到了。
崔冬天上前,湿重的**如水一般漫延。
他狠狠的把她掌控在怀里,一只手用力的揉着她的丰盈。
恶意地说:“其实这个时候的手感最好,过几个月,就有奶了,我还没有吃过人奶!”
真恶心,真无耻!
漠凉挣扎着,打开他的手:“禽兽!”
“等会你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崔冬天狠狠地将唇压上去,辗转着吻进她的舌。
漠凉张嘴欲咬,却被他的手狠狠的捏住下巴。
“同样的招式对我,没用!”
崔冬天猥琐地笑着,跨上的炽热分明。
漠凉真的怕了,她若是一个人,随便怎样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她有孩子,她不可以冒这个险!
“你只会用强来逼迫女人就范吗?”漠凉唾弃地说。
崔冬天把她的手伸向跨下,摸着他的勃发,张狂地笑:“好,我等着你乖乖的上我的床!”
他放了漠凉,打开监控器。
监控器里出现一个空旷的房子,灯光幽暗,两个打手把漠天勤扔进屋子,咣地一声关上门。
“如果你不答应,他可要受苦了!”崔冬天若无其事地说。
漠凉看了看漠天勤害怕得样子,扭过头去,不出声。bx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