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风干燥而强劲低低的呜鸣在人耳边经久不息。
一身男装打扮的昭庆恹恹地卧在车中多日的颠簸已令她疲惫不堪。
“主人喝口水吧!”贝衣从车外探进头来递上一只水囊。
昭庆叹了口气强打精神坐起身“贝衣前面还有多少路?”她接过水囊无奈地问道。
贝衣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色“主人午时才过的边卡呢……”
昭庆闻言苦笑仰起头学着男人模样大口饮水不料被呛到立时难过地连咳起来。
贝衣担心“主人还是让马队停下休息一下吧!”
昭庆边咳边摇头半晌终于勉强止住咳声伸手擦拭眼角的水痕“还是赶路要紧!”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贝衣的神色中不无忧虑“可是连日赶路主人的身子怕是受不了……”
“不必担心”昭庆努力将唇角上扬转而安慰她“我还撑得住!”
贝衣盯着昭庆似乎欲言又止。
便在这时有急促的马蹄声靠近。
“我说”是玄木的叫声“越老头儿将我们打到这种鬼地方来别是没安好心吧!”
贝衣转头喝斥他“你叫嚷什么?生怕旁人听不到吗?”
玄木顶嘴“这鬼地方连人烟都见不到还怕谁听去……”
想是贝衣板下了脸他嘟囔了半句再不敢出声。
昭庆叹息。这一路的辛苦确是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自从进入歧境玄木的情绪就变得焦躁起来?
“白越王地人搜查得紧。他将我们送到歧国暂避也是不得已。”昭庆试图劝说玄木心底里却也在说服自己。
贝衣拧起眉“主人贝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昭庆轻笑。“你对我有什么是讲不得的?”
“主人”看得出贝衣仍旧迟疑停顿了半会儿才开口问道“可相信越之彦?”
昭庆眉一挑瞬间垂下了眼。
半晌她方沉声道。“他力劝我避至歧国其中必有隐情!”
车外的玄木想是竖耳倾听。闻言怒道:“那老家伙。定是未安好心!”
贝衣则是再问昭庆。“既如此他口中主人地身世……”
昭庆倏地抬起眼帘。定定地望向贝衣。一路看
“我是担心……”贝衣难得地吞吐却也不敢再说下去。
良久昭庆才开口声音异常地沉静“我相信邝总管!”
那位老人一贯地沉默却赢得昭庆莫大的信任……
贝衣与玄木均不再做声车外是不尽地风啸与沉闷的蹄音……
好久似乎为打破这沉闷的气氛玄木笑嘻嘻地出声道“那个阿黄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路上却是没叫过一声苦倒似比我们都强上许多真没想到!”
昭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掀开后窗一角队伍中枣红马上那个清秀的人儿十分地醒目。
“主人是不放心他落在越之彦手里吧!”贝衣揣测道。
昭庆头也不回地应道“不错!”停了停再加上一句“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玄木听到不由笑着打趣“看来人生得俊俏实在是占了便宜即便是做了错事也能轻易得人谅解!”
昭庆收回目光心中暗叹自己同情他是不是因为他也一早失去了慈母?
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傍晚之前赶至河谷。
奔波了整整一日地马队在靠近河岸的斜坡上休整昭庆得以走出车厢双脚踏上平稳的土地。
贝衣将她扶到地势稍缓之处手指半山的大片乱石道“我去那里探一探主人先在此处休息。”
昭庆无不羡慕地眼看贝衣身手敏捷地登高而去回召唤正在帮众人搭架帐篷的玄木“你跟上贝衣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玄木抬眼望了望苦笑“她可真是精力充沛!”这么说着脚下却不耽搁几步就蹿了上去。
众人合力很快搭好营地更有人迫不及待地点起篝火烤起了干粮。
昭庆席地而坐天边有眩目的火红吸引她整副的心神……
“主人!”贝衣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有几分急切。
昭庆急忙起身越之彦派来保护她的几名壮汉也离开篝火迅靠拢上来。
贝衣声音中带着几分喘息自上奔下“主人现一个山洞里面有人!”她叫道。
昭庆难得见到贝衣着急心知有异忙抬脚迎上她。
贝衣收到昭庆疑惑地目光拉起昭庆的手臂“主人进去一看便知!”
几名护卫此时也已跟来昭庆在贝衣的搀扶下小心地踏上乱石丛。
走近了方可见石丛掩映中地洞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