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一人待在椅上,动弹不得,直到傍晚才能站立行走。饶是他心性沉稳,也被折腾得抓耳挠腮,面红耳赤。待到能够行走于地上,还是心有余悸。接下来每日练功运气,不敢有半分差池。
只是李光伯回去说给胡月华听时又是另外一番说辞:“这孩子的资质真是没得话说,追个小偷也能自行通脉,无师自通真气的运用,月华啊,这才修习几天功夫啊,看来咱们是捡到宝了。只是有些胡为,得严加管教。”想了想,李光伯又道:“月华,过几天我得出去一趟,看看有没有机会拿回紫云草,家里还就是你看着。”言罢。轻轻的握起了胡月华的手,叹了一口气:“这几年,苦了你了……”
胡月华反手握住李光伯的手,默默地抓紧。两人相视一看,默契于心。
第二天,李光伯悄然远行。李寻却望着拿到的厚厚一叠功课,欲哭无泪。
从这天起,他的功课又多了一样,胡月华真的传了他一些轻身法门。他练来练去,就是不得要领,每每行气之时,真气便不由自主的照着自己先前的线路行走,头重脚轻。他受了教训,便将此事告知胡月华,胡月华知是习惯使然,于是每天他练功之时就守在一边,生怕他走火岔路,还耗费真元帮他导气。李寻自己潜意识中属于任千城的执着发做,每日里照着新的法门运气不休,日夜勤练,硬生生的将气行路线给熟悉了,只是他才开始练气不到两月,靠了药物与胡月华不记耗费的为他导气归元,这才有了一丝真元,练了些轻身的功夫,也只不过是一蹦五尺来高,一掠七八尺。还不如以前呢,他如是想。
只是他这一发狠练功,胡月华看在眼里,她关心儿子,怕他练功沉闷,有时便着下人带着到处走动,自己去城里也将他带上逛了几回。少年人心性不定,加上他本来也是个淡泊的,渐渐心情也就好转了起来,只是两头就要往泗州跑一趟,到得后来,也不要下人相伴,一个人来去。
胡月华心生疑惑,派了庄上高手暗中相随,只见那李寻到了泗州,也不往别处,每日里大街小巷的穿走,尽寻些人多之处静静走动,看那人来人往,挑了年纪不大的孩童仔细查看。
胡月华听了回报,也不明所以。那次素素遭偷之事,对于她来讲,只是鸡毛蒜皮,从来没放在心上。却没料到李寻到是记在了心上。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上心,他虽没有了任千城的记忆,但依然继承了此了些任千城的固执与疯狂,只是这些李寻并不自知。他只是觉得素素走了,他就想找到那几个小偷,拿回素素被偷走的东西。
这厢胡月华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叮嘱下属小心照看李寻。
这一日,李寻正在泗州城里闲逛,只见一个身量不高,面色红黑,衣衫滥缕的小男孩,匆匆从身边跑过,正是那天抢东西几个孩子中的一个。也亏得李寻记忆超群,那日匆匆一瞥,就已经记在了心里。他正待上前抓住此人,但一想忍住没有动手,悄悄的跟在那小男孩身后。
那小男孩匆匆忙忙的,在大街小巷里东窜西窜,七弯八拐,机警非常,还时不时回头张望,跟得李寻辛苦异常。慢慢的这小男孩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等到他停下来时,已经走到了一处十分破败的院落之前,他回过头来,四周看了看,又向前走了几步,向关拐了个转,不见了人影,李寻仔细一看,周围一些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