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卢鸿听了郑柔之言笑容不由有些古怪地道:“若说此笔他人是绝计学不得地。只是夫人嘛——你若要学却是容易。”
“哦?”郑柔一听大感兴趣连忙抓了卢鸿道:“莫非夫君果有秘技可以成么?”
卢鸿嘿嘿笑道:“当然这是咱们卢家不传之秘。若不是老婆你要学别人我可舍不得教呢。保证你一学就会当场见效。”
案子摆在房子中间卢鸿命将画毡撤去将一卷长纸半卷起来命红袖双手紧紧地拉住展开的一头另一头让小翠双手拿住。
卢鸿取过一只小笔蘸了墨将笔头驻于纸面上然后对红袖说道:“红袖你拉了纸匀步后退——对了就是这样不要晃就行了。”
只见红袖缓缓后退手中拉着纸从案面上拖了出来这头小翠随着将纸一点点放开。最后红袖将整张纸由案上抽了过去卢鸿手一动不动纸面上便出现了长长一条直线。
三女同时一呆瞬时明白了卢鸿画线的道理。原来是将笔点在纸面上不动将纸由下抽出自然在纸上留下直线的画迹。
红袖漂亮地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眼前纸面上笔直的线条忽然哈哈大笑全然顾不得形象直接扔了纸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郑柔与小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先是见过卢鸿那条线之前并未多想。待知道乃是一笔所由细细寻思才明白其中惊人之处。又见各家报纸杂谈说得玄奇无比吹得天花乱坠因此心中又是骄傲又是佩服。但亲眼见了这条线的真正秘密一时觉得与心中想象差距着实有些过大因此便都忍不住要笑了起来。
卢鸿待三女笑得够了这才淡淡地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这法子却有些唬人?”
郑柔觉得有些失礼连忙整起笑容。红袖却是心直口快道:“是啊看报上说得那般邪乎原来哈哈原来是这么个神乎其技。让我练两回我也能画了!”
卢鸿点点头道:“却是如此。只是以我看来能想出这法子来比练出一笔画丈二的功夫还要厉害呢。”
红袖有些不服气地道:“这怎么会?那要真一笔画出丈二来可得怎么练呢?这法子只要是个人好歹练练就能画。肯定还是真画的厉害。”
“哦?”卢鸿笑道:“既然这般容易为什么报上登了杂谈说了可就没见有人想出这个办法来这么画线呢?”
三女一时语噎。卢鸿将这谜底揭开确实觉得简单得不行。可这层纸捅破之前却是想破了头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个办法。
郑柔忽然整顿衣裳向前对卢鸿施了一礼道:“谢夫君教诲。柔儿无知了。果然如此。能想出此法来的人虽说小道却是奇才。比那一味苦练以求一笔成功的人却是高得多了。”
卢鸿连忙道:“柔妹这么多礼做什么这也不是为夫想出来的。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啊?我是瞎说柔妹不必在意。”
看红袖还有些不明白郑柔便向她解释道:“红袖你还不知道么?一生苦练这一笔就算成了也不过他一人能画了。创出这个法子的人却能让任何一个人都能画出这一笔来。你说是哪个厉害?”
红袖“啊”了一声这才想到果然如此。只是想了想又疑惑地说道:“那少爷怎么不把这法子告诉大家?难道是为了保密好让别人不知道咱们好能好能……糊弄别人么?”说到后边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声音越放越低眼睛却偷偷看着卢鸿见他不象生气地样子这才小声说出来。
卢鸿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倒无意自守。只是既然圣上这般大加称赞又有诸多名家附和若这时说出来岂是扫了人家的面子。总得过些年这事淡了再渐渐传出去方好。红袖、小翠你二人可须记得先不要告诉别人。前两天是洗面帮我搭手画的我也告诉他不要说出去了。”
郑柔听了这才明白卢鸿之意。她是个仔细之人还怕红袖听不进去又拉了红袖嘱咐了几番。红袖笑着点头却自己拿了纸笔让小翠帮忙练起画线画了一道又一道笑个不住。卢鸿与郑柔在一旁看了也不由微笑不语由她疯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