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来着?这不纯粹胡扯么?这么下去直接累死我算了。”卢鸿为着今后的幸福第一次有了搬家的念头。
“洗砚你跑一趟这有个条子你去叔老爷的府上送给修少爷。”卢鸿想到便做提笔写了个条子命洗砚去给卢修送过去。条子简单写了几句托卢修在终南山上为自己也找处比较幽静的别墅。卢鸿心中打算以后要有什么脱不过的直接就偷偷跑到山上藏几天得了就当是鬼子进村了。
别墅的事暂时也急不来好在最粘人的祖述和褚行毅都打了。其他也就是褚遂良、立本、谷那律几位时不时杀上来一下子倒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祖述和褚行毅等人来访的次数则大大减少了。卢鸿只管出点子具体事是完全的甩手不管。还好不管是戏曲还是艺刊都是几个人一起商量着来办的。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没用多长的时间难题居然也一个一个被攻克都开始有些成型了。
这一天卢鸿正拿着几套不久前收来的前代古籍展卷研读忽然听得门外脚步橐橐抬头便见祖述快步行了进来。
只见这厮比前时仿佛瘦了些许满脸的胡须也有些时候没刮了长了一片乱糟糟的络腮胡子显得略有些憔悴。许是天气正热。他这般匆匆行来出了一头的大汗黑油油地脸上泛着亮光。进了屋也不管其他自顾从案上取过茶壶看了一眼茶杯便转头四下看看。从一旁拿过一个琉璃碗倒了一大碗茶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然后一抹嘴将琉璃碗“咚”地放下。对着卢鸿嘿嘿笑道:“嘿嘿小九可算是成了!”
卢鸿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说祖兄现成地茶杯你不用干嘛非用那大碗——你倒也小点劲。那琉璃碗虽然也不啥难得的东西外边价可也不低呢。碎了你赔我。”
“得了得了”。祖述挥手道:“知道你有钱琉璃碗都不是难得的所以我才不给你省着。没听见我说么你那戏曲排好了。赶明儿我府上就先走一遍该请的全请了。就连衡阳公主都说过来呢还有你那上官姑娘。就是你这里我老黑得亲自来。怎么样。不至于连这第一场戏你也说没时间吧?”
乍然听到上官玥要来的消息卢鸿忽然一楞神有些意兴萧索。低头想了想才说道:“祖兄为这出戏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兄弟哪能不捧场呢。去是一定去地兄就放心吧。”
祖述看卢鸿不温不火的样子一下子有些泄气呼了口气坐下道:“不知怎么的一看你这样子反倒没信心了。说实话我们哥几个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一个多月可是基本都泡在里边了。不过总觉得照你说地还差点似的。唉不然下次你来排一出让我们看看学一下吧。”
卢鸿呵呵地笑了起来道:“祖兄说什么话呢小弟不过天性如此不太好热闹因此兴致不太高罢了。若说到作曲制艺哪比得上祖兄呢。明天小弟一定早早到府上想来兄必然不会让小弟失望便是。”
祖述这才又高兴起来点头道:“好好这才是了。明天定叫你大吃一惊才好。哈哈。”又说好了时间这才兴冲冲地去了。
卢鸿伸手从一旁的案上拿起一把纸扇慢慢展开呆了一会又慢慢合上了。
第二天卢鸿也并未着急一如以往般先去国子监打了个转——现在卢鸿学得聪明了既不会猫着天天不朝面也不会真如以前般成天扎在馆中授课而是在几位博士前露个面解答几个问题或随便聊聊新近的士林新闻然后就溜之大吉。
“铁饭碗就是好啊!”卢鸿觉得封建社会的确还是有很多可爱的地方地。
回到自己小院中才知道祖述已经派人来催过两次了。好在两家离得非常近卢鸿安步当车一会功夫也就到了。
到了门口这次没见到祖述在门口相迎却是褚行毅迎了上来。
“卢先生您可是来了。祖兄都急坏了。快请进。”
“哦?”卢鸿有些意外地道:“急坏了怎么不见他人啊?跑哪去了?”
“哦祖兄正在后边指挥呢一会的戏曲要开演了还得他拿总地。祖兄说了按照您的说法他就相当于导演需得时时在场边指导的。”
一边说着一边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