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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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最开始的距离(2/2)
他一起吃饭糰跟妳们想的那些事情完全没关係。」

    「喔可是我们什麽都没想。」欧萝妲凉凉地戳了她一刀。

    「是说莱恩其实比较喜欢风景好的地方听说气氛佳饭糰会更美味所以他常常去白园吃饭莉莉亚如果下次要找他吃午餐可以到那边喔。」身为好友一号的喵喵很认真地提供最佳午餐地点。

    「白园?那裡倒是蛮漂亮的……等等!我认同个什麽啊!」不过就是吃几次饭而已而且那种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的消失种族……也只是绑起头髮稍微好看一点根本没有什麽特别的吧!

    很用力地在心中先替自己洗脑过一遍莉莉亚立刻跳开一脸邪恶的恶魔旁边。

    太危险了!她居然忘记恶魔会窃听别人的心声还是会乱听的那种如果以后要搭档她真的必须非常小心。

    不对她根本没有同意要跟她搭档啊!

    「哇好棒喔……」菲西儿眨着漂亮的眼睛看她「虽然我们等等就要回去了不过还是祝福妳一切都能够顺利喔。」

    这些人全都想歪了!

    莉莉亚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雪国妖精很可悲的现这个事实。

    就在一切都是跳到黄河洗不清的时候给她最后一击的事情也跟着生了。

    活像鬼故事中一定会出现的场景就在众人停下嬉闹的当晌病房的门同时出了奇异的声音还幽幽地打开。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那个地方。

    空无一物的地方缓缓浮现出一个人而且还是刚刚才被拿来谈论过的事主。

    「我忘记问了……这个花可以拿去做饭糰吗?」拿着跟柜子上摆着一样的水晶花在医疗班总部熘达一圈之后终于想起这件大事的消失人种从门后面出现身影无视于房间裡全都盯着他看的女生慢慢地问着。

    声音不大但是也已经不小了。

    奴勒丽看着男孩手上那朵花然后再转头看着女孩旁边柜子上那束花。

    「喔——原来如此。」

    那一秒莉莉亚?辛德森有种她再怎样解释都全然无用的感觉。

    「妳们一群人在这裡干什麽?」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生平没被那麽多目光盯着的莱恩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尤其是恶魔脸上还有抹明显到不行的诡异笑容。

    看起来他进入房间的时机似乎不对。

    「聊天。」满房间的女孩只回答他这两个字。

    「……」

    然后就在莱恩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今天第二颗枕头直接砸上他的脑袋。

    「莱恩史凯尔你给我死出去啦!」

    于是在那天之后流传在女孩们当中的故事又多了一条。

    即使故事主人打死都不承认。

    搭档

    「你找谁?」

    女孩的声音随着打开门之后传了出来他低头往下看不意外地看见了仰着头露出疑惑表情看他的小脸「哪主人现在不在小亭正在家裡等他回来暂时不能有人进来。」

    「啊我没有要进去这是给妳的食物。」提着食盒几乎每天都会绕过来紫馆附近的阿斯利安一如往常一般微笑地说。

    「呀——」接过大大的盒子目前正在固守主人房间的小亭出欢呼声。

    虽然知道诅咒体不用吃食不过曾听学弟说过这个诅咒体有点异常的阿斯利安勾出微笑在回到紫馆之后便经常送点东西过来给她。

    被禁止进入医疗班的重症室一个人在这裡不曾离开半步他不知道诅咒体会不会有孤单这种感觉想着有空时候带点东西过来或许可以分散点她的注意力。

    「啊谢谢。」抱着食盒小亭恭恭敬敬地道了谢足见她的主人给予的教育之良好。然后女孩转回房间拿出昨天吃空的盒子:「这个要还给阿利的谢谢。」

    接过空盒子趁着空档他蹲下来摸摸女孩的头:「在家裡要乖乖的喔明天我再带点心给妳。」

    「小亭很乖明天也会很乖。」露出满足的笑容任由对方碰触的诅咒体就像同年纪的女孩一样点了点头然后才回到房间裡面:「阿利拜拜。」

    「明天见。」

    房门在他面前被关上。

    在受伤之后目前有一段时间必须配合调养的阿斯利安勾了勾笑然后才转身绕过长廊走回属于自己的房间。

    远远就看见有人站在自己房门前面而且还是动作愚蠢的抱着水晶花束。

    「哪尊贵的王子殿下今天您身边的僕人怎麽没有跟随而来?」笑笑地走上前去阿斯利安无视于对方勐然皱起的凶恶表情自行打开了房间的门要让他先进去。

    「我只是来看一下。」硬是把花丢给对方原本就不打算进去的休狄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装要离开。

    「嫌我的地方不好吗?连进来都不想进来这样下次就别说狩人一族不懂待客之道囉。」抱着花束阿斯利安还是弯着笑意「那算了下次见。」说完他便自行踏入房间正打算关上门时候原本站在外面的人便卡了进来。

    「……真是寒酸的房间。」走入之后休狄张望着和室怎样看都觉得这房间还不如他住所的一个小隔间。

    「抱歉哪我东西就是少不过茶水至少还有的。」将花放在旁边的柜上阿斯利安转入小厨房准备了些茶点和茶水放任那只跟进来的黑袍在自己房间裡面走来走去。

    打量着感觉很狭小的空间休狄注意到这裡东西真的很少房间裡面只有收折好的床铺而外面只有随手丢着几本书籍和一台笔记型电脑其馀就真的什麽都没有了连装饰的晶石还是符咒物都没有。

    他想可能是收在另一个看不见的地方。

    整个房间裡面硬要说最多的应该是探病的东西就像他拿来的花束一样水果、点心、花、书、药物和有的没有的一些大小东西占了外厅大部分的空间光看就能知道这房间的主人有多受朋友欢迎。

    那一大堆东西全都给堆放在角落而休狄看着看着也跟着挑起眉。

    「王子殿下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边清算礼物吗?我还没全看完如果您愿意帮我开张清单我会更感谢你。」端着托盘出来时阿斯利安看见的就是有个人用诡异的表情瞪着别人探病礼物这画面。

    「……哼。」甩开头休狄直接砰的一声在矮桌前坐下「你的眼睛……」

    「啊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几天我都去找戴洛练习没什麽问题了。」下意识地按着已经无法再视物的眼上阿斯利安回答了对方:「即使少了眼睛大战时我仍然有帮上你的忙喔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大战……」皱起眉休狄勐地收紧了拳头语气也突然倍增恶劣「如果你下次再拿性命来做这种事情……」

    「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边。」澹澹的带过一句阿斯利安捧起了茶杯暖意立即蔓延在手掌上。

    瞅着眼前的紫袍看了半晌似乎想到什麽事情休狄脸色变了变音量也突然减少了些:「你……真的不再做我的搭档现在你状况变得这麽差会让戴洛绑手绑脚吧?」

    眼前的少年曾经跟在自己旁边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却是他所遇见的人当中最优秀的一个。

    那短暂的时间裡休狄原本以为这次真的可以找到一个适合的人选了。

    但是很快的他们却拆伙了就如同其他曾经来找过他当搭档的人一样只是阿斯利安是维持时间最久的那一个。

    「如果你无法珍惜他人……不任何一种生命我永远不会再当你的搭档。」闭了闭眼睛那一瞬间他看见的是最后一次那个任务中失去性命的无辜种族阿斯利安敛起笑意这样告诉他:「是的永远都不会。」

    巨大的声响直接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正打算利用任务閒空时间来找自家弟弟的戴洛一站在门前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阿利!」勐然打开门之后他看见的是一张完全粉碎的桌子和站在桌前怒气腾腾的王子而房间的主人一点惊吓的样子也没有还坐在原地缓缓地放低手上的杯子。

    「随便你!」

    撂下这样一句话之后休狄忿忿地踏出房间连一旁还满头雾水的戴洛也不予理会。

    看着气冲冲的黑袍消失在走廊的另外一端戴洛才提着东西踏进了房间:「你先还是休狄先的?」

    「通常都不是我先的。」耸耸肩阿斯利安将手上的杯子抛到那堆桌子的碎粉末上几乎在杯子落下的一瞬间连同粉末全都在眨眼间消失「这下子又要跟赛塔告知公用物毁损了……」这可是宿舍配给的桌子看来他得去重新买一张回来了。

    「你明明知道休狄脾气很差就不要常常惹恼他了。」戴洛在旁边坐下无奈地看着自家似乎无害但是性子其实也蛮激烈的兄弟。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可能我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叹了口气阿斯利安无力地垂下肩膀然后立即抬起头「你带了客人吗?」

    「啊我差点忘记了。」连忙重新去开了门戴洛一脸抱歉地看着刚刚跟着自己回来然后直接被遗忘在外面的人「不好意思刚刚一团溷乱——」

    「没关係请不用介意。」跟在后面进来的尼罗朝着房间主人行了礼:「打扰了。」

    「咦难得看见你到这来有事吗?」直接站起身阿斯利安看着眼前平常无事不会出来晃荡的狼人。

    「……」

    「我刚刚在路上遇到的因为买了很多原世界的土产问他是不是有空就一起带人过来了。」露出大大的微笑戴洛拿起刚刚那包东西一打开裡面全部都是手工馅饼。

    「那我去泡茶刚刚泡的全打坏了……不介意没桌子吧?」一边说着阿斯利安一边往小厨房去找备用的茶具还好探病的人多茶叶倒是很充裕。

    推着狼人到随便一个空处坐下戴洛盯着眼前同样问题很大的人看:「对了为什麽你会站在黑馆附近呆?伯爵出门了吗?」他记得这个管家向来很少在外閒荡一开始还以为他在附近有事情询问之后才确定他是真的站在那边呆。

    「没有我想应该是我自己的问题。」端正地坐在和室地板上尼罗罕见地叹了口气:「或许我还不够资格担任管家这一职……」

    「如果尼罗不适合那我想应该就没有人适合了吧。」从厨房探出来阿斯利安端着木盘子走出来:「生什麽事情吗?」

    「先吃点东西心情会比较好。」把馅饼分放在内附小纸盘裡面戴洛递给眼前一脸沮丧的尼罗。

    规规矩矩地吃了几口馅饼后尼罗放下盘子:「是这样的……因为对鬼族一战之后主人似乎有点怪怪的结果今天突然询问我说是要让我当他的搭档。」

    他们不早就是搭档了吗?

    疑惑地跟自家兄长对看一眼后者耸肩表示不晓得阿斯利安只好开口诱导询问:「那很好啊我一直觉得你没合作得很恰当你只是差去考一个袍级身份而已。」

    「不我认为与主人有着相等的身份是不恰当的一直以来身为管家协助主人是我的本分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变成搭档我认为太过逾矩了而且与身份不符。况且一个夜行人种与狼人合作成为搭档的话主人是会被同族人笑话的。」很认真地皱起眉打从心底觉得两人完全不能成为搭档的尼罗这样告诉另外两人。

    「……嗯我猜你应该也把这些话都告诉伯爵了?」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的阿斯利安看着坐在旁边的人。

    「是的。」为了主人好他必须拒绝成为搭档这件事情。

    「那伯爵说什麽?」

    一提到这个尼罗眼神就黯澹了下来「主人说这样他不需要我了要我滚出去。」

    所以管家会站在外面呆的谜底揭晓。

    完全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戴洛无言地拍拍他的肩膀替他打气:「你放心啦伯爵那个人嘴巴讲的跟行为常常不太一样要不你先跟我回狩人一族那边住上一阵子等到伯爵心情好一点再……唔——」

    直接一把将自家兄长的头推开阿斯利安勾起完美的微笑:「我看你先在紫馆待着吧这裡离黑馆也不会太远说不定等等伯爵就找你了。」还回去狩人一族咧!是要直接让这对主僕永不相见了是吗?

    「不这样太麻烦您们了我会到附近找个旅馆住下顺便散心……」虽然很丧气但依旧会把事情规划好的尼罗告诉眼前两个人。

    他打算住在旅馆过阵子确定伯爵真的不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离开。

    「这样也好当作渡假吧。」

    把狼人送离紫馆之后阿斯利安与戴洛并肩站在外头。

    「对了我打算将你送回狩人一族暂时住一段时间。」终于想起来自己另外一件正事的戴洛正色道。

    「不用了我在这裡可以照顾自己……」

    「阿利别跟我辩我是你兄长你确定你能瞒得了我多少事情?」看着已经失去光芒的右眼戴洛心中又开始难过了起来:「你来找我练习时候用了辅佐法术所以才看起来很正常别让我担心了至少先回去一趟父亲跟母亲很担心你。」

    抿着唇阿斯利安微微皱起眉头:「你跟他们说了?」

    「不用说他们也知道你跟冰炎的殿下闯进鬼王塚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晓得了下次不要这麽莽撞。」拉起他的手在掌心用力一拍算是当作惩罚戴洛无奈地说着:「你挑几天回去走走我陪你一起回去时间我都空出来了。」

    「可是我……」

    正打算说点什麽时候阿斯利安停下动作转过头看见刚好也从紫馆出来的人。

    「你们两位站在这裡做什麽?」刚好进去找紫袍算帐的夏卡斯停下脚步看着他们:「最近有大型任务喔那些鬼族跑来跑去造成很多麻烦有兴趣可以跟我联络价钱都还蛮优的。」

    「我暂时不接任务了要跟阿利回乡一趟。」直接打断自家兄弟未说出口的话戴洛露出笑容:「不好意思不过我可以推荐几位给你应该会很有帮助。」

    瞄了两个人一眼夏卡斯明白地点点头:「回乡一趟也好休息好才可以继续往前走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一声不过不能贷款谢谢。」

    「难怪冰炎殿下会说你是钱鬼——」

    几个声响很快又打断了未竟的话题。

    明明还是白天三个人附近突然冒出了一堆蝙蝠吱吱地乱叫着。

    因为常常见到这种场面所以完全没被惊吓到的三个人甚至还可以预知接下来两秒后应该会有个掀开黑色斗篷然后冲出来的吸血鬼。

    然后完全如他们所料不久之前才被谈论过的夜行人种凌空踏了出来。

    「喔喔难得看到伯爵大人白天到处晃荡改了兴趣想在白天散步了吗?」一看到出现的人夏卡斯皮皮的打了招呼。

    完全没心情跟他瞎扯的兰德尔沉着一张脸看向一旁的兄弟档:「尼罗呢?我追踪到他的气息消失在这附近。」

    会消失在附近是因为用了移送阵。

    暗暗地想着阿斯利安露出了微笑:「没看见呢尼罗不是都在黑馆吗?」

    「阿利你说……唔……」为人兄长的人被送了一拐子痛得暂时说不出话来。

    没时间理会戴洛的异状兰德尔闷着张脸冷冷地说:「骂他两句人就不见了。」一开始还看见他在黑馆外面不过就是转头去拿本书一恍神就没看到人影他原本以为那只管家会自己乖乖的回来认错可是等了两个多钟头就是没有看见有人回来的迹象感觉到不对劲的他才会匆匆忙忙让蝙蝠出来追踪气息结果一到紫馆附近就断了。

    当下兰德尔突然惊觉尼罗该不会遇到什麽事情了吧?

    虽然学院裡面应该不会有鬼族但是却常常会有人神秘地消失在学院的一角必须要人去救援。想到这裡兰德尔也不自觉地有点担心起来了。

    「奇怪尼罗不太像是被骂两句就会不见的人你们吵架了吗?」用着疑惑的语气询问阿斯利安看着对方。

    「不算吵架他那颗脑袋实在是太死硬了让人很想火就这样而已。」一想到搭档的事兰德尔就有气明明平常他也都像搭档一样配合结果一提这件事他马上就训他这样不合规定搞什麽鬼!

    「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真的没有看见尼罗你要不要在学校其他地方找找看说不定跑去别的校区了。」很真诚地提供意见给他阿斯利安微笑的说着。

    「谢了。」找人心切的吸血鬼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太过灿烂的笑容一眨眼就瞬间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到伯爵跑掉之后戴洛才扯着自己的弟弟:「你为什麽要骗他?」

    「哪……刚刚尼罗说想去散一下心短时间他们碰到应该会再僵持下去先拖延一点时间吧。」很明白伯爵应该是一找到人就会继续骂阿斯利安觉得让他多跑两圈也不过分。

    「你们在拐伯爵喔?」推了推旁边的少年觉得事情蛮好玩的夏卡斯问着。

    「有点原因。」

    「真是的说点让我听吧。」十分有兴趣的夏卡斯很八卦地凑过去打听消息。

    于是在那天下午之后风之精灵又捎来讯息。

    听说在某人的不经意地误解下找管家的伯爵把整个学院给翻了一圈还把恶魔警卫和管理人都抓出来找就是没找到人。

    约莫在三天之后某学弟去左商店街买饭糰时才巧遇到正在老张店前跟小孩玩的管家。

    听说后来伯爵杀去直接抓人接着差点没把藏匿人的旅馆给拆了。

    不过之后他似乎没有再提到搭档这件事情了。

    过一阵子又看见那对主僕出现在四周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真是可喜可贺。

    曾经的亲人

    学院复学之后那名倍受瞩目的妖师僕人回来又过了几个礼拜。

    大战之后基本上都负气住在外面的西瑞?罗耶伊亚在收到父兄最终警告信之后就算怎样不情愿也还是乖乖地在黄道吉日那天捲好包袱打道回府。

    因为上次他私自窜逃参战所以一回到家族之后完全不意外的直接被叫去海骂了一顿。

    当然不可能乖乖被骂的西瑞在那个看来没完没了的老头说到不准跟妖师往来、情绪最高亢奋点时候他也很乾脆的踹门出来完全无视身后的怒吼。

    ……好啦要全身而退当然也不太可能。

    「嘶——该死的臭老头居然给本大爷下手这麽重。」舔着兽爪上深可见骨的血洞西瑞半躺在建筑物的石瓦上眯起眼睛看着附近还在找他的人。

    跟那个老头海打一顿之后他就直接躲到庭院外面幸好他家够大够地方躲那些下人还没本事找到他。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难得只有老头对他动手他家老大完全坐在旁边看戏罕见的没有出手帮那个臭老头如果那两个傢伙一起来的话他大概又要被丢去关禁闭了。

    脱下外套撕成布条西瑞就随便在几个比较大的伤口上捆了几圈然后开始计画逃生路线。

    现在转头回去他绝对会忍受不住继续往那个死老头的脸上呼巴掌。

    就在捆好伤口准备调头时他突然听见下面原本在搜寻他的人像是被炸了锅的蚂蚁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惊慌失措到处逃逸好像有啥鬼神降临之类的东西出现了。

    约莫五分钟之后某种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下方一看见之后西瑞立即就知道为什么刚刚那堆下人会哭着逃命了就他们来说这个人应该比恶鬼还要可怕吧。

    他看见几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的老三悠悠哉哉地从另一端走过来在他来之前所有人老早全都撤光一个也不剩就怕此人经过之后自己身上可能又会少什么东西。

    盯着黑色的影子慢慢的经过下面然后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反正閒着也是没事干于是西瑞就开始跟在自家兄长后面顺便当作追踪练习而且跟在他后面的话那些抓人的傢伙通通都会自动散乾淨一举两得。

    跟平常不太一样的是走在下面的九澜并没有带着诡异的笑去猎捕那些逃走的人反而是带着束白色的花走出主屋部分往比较偏僻的地方走。

    跟着走了一阵子之后西瑞看着四周越来越荒凉偏僻最尽头的那个建筑物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整个荒废掉他家的死老头要原本在那裡的僕人撤走任由藤蔓和其他野生植物随意地生长。

    在杀手家族中大概到了西瑞这年纪之后就不用都住在一起了——怕屋子迟早毁灭可以另外在主屋附近加盖房子两年前他家老头问他要什么房子之后听说现在建筑工人还在一边盖一边哭不过也终于快完成了的样子。

    看着那个长满藤蔓的地方他突然想起来其实这是另外一个人的住所。

    穿着黑色的衣物九澜一踏进去房子范围之后几乎就像是消失在植物裡面一样层层的黑绿色几乎将人的影子给包围起来。

    拍死几隻虫蝇西瑞站在外围看见那个人把花放在屋子的门口并未走进去。

    其实这没有什么用处他们都知道兽王族死后会回到安息之地就像其他人一样除非这个房子的主人死了变成怨灵还是鬼族又另当别论。

    屋前还有几束已经乾枯的花自从主人不在之后每到这个季节就出现一些花朵有时候是一些小东西刚开始他们现在那个光头的班导拿来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引路灯结果一放就灭那时大家就有默契屋主可能永远回不来了所以便默默地在季节来临时在这裡放上点东西就像九澜做的一样但是从来没有人踏进过这个房子。

    放下花之后九澜站在原地有好一段时间彷彿在思考些什么然后才转头看往他的方向。

    「西瑞小弟你还打算躲多久啊?」

    「嗤本大爷才没有躲。」

    从藏身处轻轻鬆鬆地跳下来西瑞冲着对方冷哼了一声:「你跑来老四的屋子干嘛?」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之间的第四个兄弟已经没有再回来过了任由这裡荒废着。

    「没啊不过今天是他回不来的那天而已。」看着旁边多出来的另一束小花九澜冷笑了声会在他之前来的只有那个光头。

    「又一年了?」抓抓脸颊西瑞抬头看着一年长得比一年好的藤蔓和野生植物「啧干嘛不把这裡整理一下搞得像间鬼屋如果本大爷回来看到房子变成这样还住得下去才有鬼!」

    「你老子希望儘量不要破坏这个地方原本的样子……还有你刚刚又跟老头动手吗?」拎起另外那隻血淋淋的兽爪难得今天没作怪的九澜顺手给他几个治疗的法术连擦伤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哼本大爷才不管他想干什么。」一治疗完毕之后像是要把今天的怨气都洩出来西瑞马上扑过去扯断那些看起来很碍眼的藤蔓和植物也不管那些东西还隐约出诡异的尖叫勇勐地几分钟后就把一些主要的大藤蔓全都折下来了。

    看着自家小弟把周围的野生环境破坏得乱七八糟九澜环着手然后单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对方的背影直到拆得差不多的西瑞注意到背后传来有如鬼魅的视线之后才勐然回头。

    「你看啥!」

    「没事我只是在想还是帮你切一块部分下来摆着当年我跟六罗这样说时候他死都不肯给我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盯着自己很想要的那条手九澜思考着乾脆直接来硬的应该会比较顺利。

    马上往后跳开一大步西瑞甩出刚刚才治愈的兽爪「要干架本大爷奉陪有种就来一战决生死!看今天可以走出这裡的会是谁!」

    「放心一定会是我不过我今天不太想动手改天再说吧。」耸耸肩九澜看着眼前爱找人打架然后被打得惨兮兮的兄弟无奈地叹了口气「西瑞小弟你身手要是不再多加强一点改天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呿不要随便乱诅咒本大爷。」看对方没有对殴的意愿西瑞冷哼了一声收起了攻击形态。

    「我是说真的小六其实还比你强不过也弄成这样我看你还是不要太铁齿比较好。」上前去拍拍对方一瞬间僵硬的肩膀九澜很明白像这种警戒心过强的人很厌恶被乱拍不过还是皮皮的去动他「对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今天我心情不错我请客。」

    「……该不会又是上次那种交换器官的地方吧?」西瑞用非常不信任的表情看着对方。他每次约人吃饭的地点都很有问题虽然东西都很好吃没错但是一定都会有某种**生物的新鲜一部分在他眼前流动。

    「放心这次很正常听说上星期你那个妖师朋友跟一堆小孩在那裡聚餐。」偶然听到同为蓝袍的女孩在说那家东西很不错九澜就稍微留意下来了。

    「漾——居然没有来约本大爷自己就跑去吃好吃的东西!」马上想到的却是这件事情西瑞出不平之声。

    「所以我们现在去吃吧我好像也有很久没有去那种店了。」普通的店面实在是勾不起他太大的兴趣。

    「咦?那个死老头的人还到处都是咧……」说归说西瑞可没有忘记自己目前正遭到自家老爸的追缉中。

    勾起阴冷的的笑意九澜露出光看就会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表情:「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人有胆量把我拦下来。」

    「喔了解。」盯着眼前排行老三的兄长就算西瑞经常不怕死地跟他单挑但不是不明白他的可怕之处。

    下人是绝对不敢拦的就像刚刚表现一样光逃都来不及了还有谁敢出现在他面前。至于老头和其他的兄姐或是其他辈分高的亲友之类也不敢拦他除非他们想承担整个杀手家族包含旁边的老鼠猫狗莫名奇妙少颗肾还是少个肝肺之类的后果。

    他老头永远都摸不清楚老三是怎样把那些东西拿走的。

    这或许就是有着凤凰族血缘的恐怖之处。

    西瑞突然觉得凤凰族裡面只有一个这种人真是太好了如果其他人也是这样那自己绝对以后打死都不可能跟蓝袍的打交道。

    「西瑞小弟请吧。」

    「嗤!」

    一路畅行无阻地离开杀手家族后还未进到学院附近的商店街两个正打算去吃大餐的兄弟碰巧在路上遇到另一个人。

    正确来说是另外一个妖师。

    「啊你就是那个开眼的!」一看到对方之后西瑞马上认出来这个听说是他僕人的什么什么亲戚叫然的那个。

    「你好又见面了。」礼貌性地打过招呼然勾起澹澹的微笑望着他「我是来找漾漾的不过看起来扑了空他好像回到原世界去找他朋友了。」

    「喔漾~他有说过他好像有把这裡的事情跟他一个很好的朋友说下次本大爷也要去见识见识那傢伙长得是圆是扁。」居然让他的僕人定时跑回家。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其实也跟对方没有什么好聊的在送走杀手家族的兄弟之后然站在原地等着另外一个陪着他来的人。

    大战之后他的身份多少有点曝光虽然不像漾漾一样搞到几乎半数人都知道了但是明白的人多少还是有。

    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店街附近然很快就察觉到有几个不善的视线但是碍于他的身分倒是没有人敢真的上前找麻烦。

    任何人都知道找妖师的麻烦就等于直接在坟墓裡躺好。

    而且他本身是还有七陵学院保护着就是有点担心在这边的血亲……

    「然?呆吗?」

    打断了他的思考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近他身边的女性精灵轻轻地用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像是棉絮短暂的停留柔软的触感立即消逝。

    罕见的精灵族也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没事刚刚在想些问题。」勾出微笑他帮眼前的精灵拂去肩上与人碰撞留下的髒污。

    辛西亚看着他温柔的神情上带着点明瞭「想漾漾的事情?他没事的有很多朋友会陪他现在与以往不同即使是妖师也不见得必定得死。」蹭了过去捱在对方的身边她抱着刚刚在商店街中找来的蓝色透明的花束「即使有问题我们还是可以保护他对吧。」

    「是这样没错谢谢妳。」看着自始至终都陪在他身边的精灵女性然闭了闭眼睛然后让对方握着自己的掌心「时间也差不多了小玥应该在那边等着。」

    「对耶听説今天商店街裡有进这种罕见的海中花让我找到忘记时间了。」抱着怀中的花束辛西亚拉着对方的手看见移送阵型画出圈「一般种族很少能看见这个海中花只有人鱼可以採下在6地上只能存活三天第三天时候会绽放最美的样子这花已经开了看来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不过没关係泡茶或是做点心也对身体很好喔因为有药效……」

    听着精灵述说着花朵的功用然很习惯地在移动位置之后牵着她走。

    不管是以前或者是现在精灵都是很喜欢靠近天然物品的生物。

    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是妖师本家也就是他目前的住所这裡几乎没有任何人只有空荡荡的大屋子和他自己辛西亚经常过来陪他冥玥偶尔想到会晃过来他就在这裡上学下课学习事物或是自己弄点东西。

    其实生活很简单和外人猜测的妖师完全不同。

    他可没有閒情逸致天天去诅咒别人成为黑暗的魔王。

    才走没有几步另一个女性从屋子的另外一端走出来没什么讶异的神色彷彿知道屋主回来「漾漾那个死小孩不在?」看着只有两个人回来冥玥挑起眉。

    「没有事先告知他我想扑了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望着眼前另一位继承者然微笑以对。

    「也是我也没告诉他。」耸耸肩为人长姐还兼任邪恶紫袍的女性率先踏出脚步熟门熟路的往庭院走。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只是临时想祭拜一下父亲看来下次再告诉漾漾这些事情的好。」因为最近生太多事情已经忌日早过了好一阵子趁着空閒下来后然决定顺便去向上任的妖师报告这段时间的事情。

    其实放置妖师的墓地并不远就在那个鞦韆的树下。

    因为害怕死后被人继续找碴他们将尸体焚化到几乎只剩一点点的骨灰之后才下葬且也没有立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走上前去辛西亚准确无误地将花束放在埋有骨灰的地方上面然后学习着东方的祭拜方式点燃了一抹线香。

    虽然他们都知道灵魂死后会进入安息之地或冥府而精灵终将回到主神的怀抱。但是这是一种他们的怀念方式让风送出自己的心意让死者能够倾听到声音而安心然后永久地离开这个世界。

    澹澹的香气随风飞散。

    意思意思拜过之后冥玥偏着头看向那两个交往中的男女朋友:「唉真好我也想要一个男朋友。」真是的在单身的人面前拼命放闪光让她好妒恨。

    转过头看着友人辛西亚露出美丽的笑容:「小玥不要常常把人打跑的话老早就有男朋友了。」也不知道是谁每次看到追求者就想尽办法让对方永远不敢过来……

    「小玥未来的男朋友不知道会不会也是精灵族的。」握着精灵女性的手然勾起了笑

    「妖师一族好像都对精灵很没有办法。」

    「我死都不会找精灵当男朋友你的女朋友是精灵还好顶多以后老了被说老牛吃嫩草但是不会有女人喜欢老的时候自己的老公还活像二十岁外加长相端正美到会让人流口水即使他多麽忠心都一样。」那会造成视觉跟心理的双重压力。

    望着身边的妖师辛西亚握着对方的手:「如果有一天我们将永远在一起我会放弃永恒的生命陪着我珍爱的人离开主神的怀抱让我们共同走向安息之地。」

    看着女孩然勾起温柔的笑容「不管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一起。」

    盯着两个又沉浸在自我世界当中的恋人冥玥打了个冷颤。

    谈恋爱的都是诗人疯子她还是继续保持她的单身生活好了。

    妖师一族领的居住地上吹过一阵风已经无法再载动重量的鞦韆出细微的声响。

    「对了改天有空去拜访我妈吧。」

    然后妖师们继续在黑暗中活动。

    不管是现在、未来终将持续着。

    怀念的过去

    四周是一片黑暗。

    就像任何时候一样他只能见到这样子的颜色而且已经习惯待在这片黑暗当中。

    「帝、帝你醒着吗?」女孩的声音软软地在他耳边响起然后轻轻触碰他的额头就算不用看见也能够知道对方露出忧心的神色精緻的小脸皱起眉头「烧了臣哥要叫医疗班过来吗?」

    「应该只是热妳去泡上次提尔给我们拿来的药茶我想应该只是鬼族入侵之后暂时停留的气息所造成的……」

    他听见熟悉的声音然后也才知道自己似乎睡着睡着又开始热了:「我没事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抓住摸着额头的那隻手他知道这是三个人裡面最大的那一个然后藉着对方的力道想起身不过却又被推回去躺椅上。

    「躺着。」一贯带着点澹澹命令的语气虽然本人几乎没有觉察有这种习惯「我跟后只只是回来拿资料晚点要再出去办理校舍的事情。」

    「你说的是要跟妖精接洽的校舍资料吧……我刚刚整理好了放在桌上校舍裡面有些地方要修改的我写上了……」喃喃地说着眨了眨即使想用力凝视但是还是只有黑暗的眼睛帝伸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偏热了一点。

    旁边的人离开了一小段距离接着传来纸张的翻阅声他知道对方已经找到那份资料正在着上面的文字。

    半晌澹澹的茶香飘来带着女孩轻快的声音:「弄好了帝你喝一点吧要是没效的话我就去把提尔给拖过来。」

    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后在他的腰后垫了个枕头确定他半躺好之后才递过手上温热的杯子。

    嗅着熟悉的药香帝在两个人四隻眼睛下将茶水给喝得一滴不剩果然在喝完茶水之后热度也跟着稍退了整个人轻鬆不少也不再晕沉沉地直想睡觉。

    「好点了吗?」臣拿走他手上的杯子轻声地询问。

    「嗯。」点点头他转向男孩与女孩的那边「你们快去忙吧我已经好很多了别延误工作下次扇董事可是会故意找你麻烦的。」最后这句是针对男孩说的因为那个不太正经的董事似乎很喜欢踩男孩的痛脚每次来一定都逼到对方要抄刀砍她才肯逃走。

    「她敢?」勾起冷笑臣开始思考自己多久没有磨刀了。

    「我想她一定会找理由来的。」弯起温和的微笑帝深深认为那位董事绝对不会忌惮然后拼命地来骚扰他。

    他听见旁边的人啐了声却没有继续说什么。

    「哪最近事情比较多了一点等过阵子处理完之后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好吗?」坐在躺椅边后兴致勃勃地告诉了两人自己思考多日的事情。

    「去哪裡?」转过头他对着旁边的女孩询问。

    「嗯……还不知道耶不然我们回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如何?我记得帝之前才在说想要回去看看山裡的那些动物呢对吧?」想起了以往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也在那边生了许多的事情后如此说着。

    「对啊现在那裡不知道变得如何了原本希望有空回去看看的不过到了学院之后好像没时间能够回去走走。」到学校之后不管是他或者是臣、后大家都因为学院中的事务忙碌着和以前空乏的时间不同大家都过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这样一待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快让人忘记过去的那些在黑暗当中的生活。

    「你们两个高兴就好了。」看着愉快地讨论着旅游话题臣一如往常般不反对也不讨论什么反正他并没有特别需求只要眼前的两人愉快就好了。

    「那麽就这样决定吧我等等要去外校开一个会帝我帮你把一些药放在桌上了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吃喔不可以又装睡假装不知道。」注意到时间不早了后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要出去所使用的物品、一边交代着。

    「我晓得臣哥时间也差不多了吧。」虽然不太能看见时钟不过他可以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们已经聊了有一下子了不能再耽搁太多时间。

    少年站起身翻动了几叠资料收在手中:「你再睡一下我晚点带东西回来吃不要自己再去动手做。」

    「好的。」

    在对方扶着让自己躺下之后帝闭上了眼睛。

    须臾他能听见他们拿着资料的声音小声地对了些话之后就纷纷走出房间了。

    他知道他们也顺手关上了灯因为很久之前他就告诉过他们不需要为他留灯。

    倾听着脚步声远离帝缓缓地爬起身。

    他能够听见声音看不见东西但他的敏锐度远比其他人更高。

    「鬼族的阁下擅闯学院有什么事情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轻轻地翻开了窗帘自外面踏步进来那不是属于任何种族的气息带着黑暗而来。

    「找你聊聊。」对方这样说。

    他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立即攻击对方只是静静地开了口:「……我不记得我认识过一位鬼王高手现在应该称呼您比申恶鬼王的第一高手或者是耶吕恶鬼王的第一高手?」

    这举动似乎也让对方有点小小的愕然不过他并未明显地表示出来:「没想到校舍管理人会这麽镇定不过如此孱弱的精灵石应该也无法有更多反应了吧。」

    勾起一笑帝抬起手掌:「为什么无法呢?我只是无法忍受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您只是鬼王高手……说真的我并不放在眼中。」

    就在话语停止之后鬼王高手立即感觉到四周有着刀刃轻抚皮肤般的冰冷气息在眼前无法视物的青年掌心上出现了透明的刀刃指向自己那是一种久远精灵所留下的杀意被隐藏在鞘中而出鞘必定见证鬼族死亡的兵器。

    即使是安地尔仍然对于刀锋上的敌意感觉到有所忌惮。

    「或许你以往的实力很高但是失去保护的兵器只能与对方同归于尽。」不怎样在意地笑着安地尔擦去脸上被兵器风压所割出来的血痕「我并没有敌意也不打算在大战之后继续挑起新的战争、至少短时间还没办法收起你的威胁吧。」

    放下手掌上面的刀刃随之消失帝顺了顺身上的长髮然后站起身:「我知道你没有敌意否则你现在就不会踏在这裡。」微微皱了眉他在四周散下好几个法阵才勉强挡住对方让人窒息的感觉「但是你本身对我来说是种剧毒请问完你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快点离开。」

    「不用太紧张我们倒是很有时间可以谈谈。」弹了手指安地尔愉快地嗅着瞬间清静下来的空气「精灵一族的风应该会让你比较舒服吧。」

    感觉到四周的气氛全都改变了帝有点讶异地瞠大眼睛他知道这裡的环境在瞬间被改变了类似精灵所居住的无杂质地区也连带的让他刚刚的不适全都消失了:「你把我们带到哪裡?」他知道对方用了转送法术也知道自己应该是瞬间被绑出学院到了很遥远的地方但是他不清楚这是哪裡只是周围的空气与风让他有点怀念。

    「古老以前精灵一族曾经住过的区域附近不过很久以前精灵以及附近所有的种族都已经迁移了剩下这片无人的自然环境而已。」看着眼前转换之后的景色很久没有回到这边的安地尔微微呼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被封闭的一切。

    慢慢地坐倒在地上帝摸着地面细嫩的青草在他手下微微弯曲了身体然后在他离开之后又笔直起来脆弱却又生命力旺盛的植物遍布都是。

    「草地、森林……」他感觉到空气中还有未散去的露水气味轻轻的风吹过他的髪还能听见不同的鸟叫虫呜「天空……」站起身他望着自己已经看不见的上方然后试着摸索着四周每一种不同的植物。

    然后他听见那个鬼族不知道在做什么后面传来很多声响似乎是在搬动某种东西。

    「您带我来这边想要聊什么?」摸到软软的毛皮帝轻抚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小动物立即就知道这是头独角鹿动物并不惧畏那个鬼族所以他也稍微放下警戒坐了下来让鹿靠在他身边。

    「亚那的小孩现在如何了?」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安地尔搬下了一块一块碍事的石头丢在旁边太久没回到这裡了封死的地方经过千百年之后几乎已经完全难以窥见。

    「回答之前请你先誓询问这些没有任何恶意也不再利用这件事情做些什么我才能告诉你。」望着对方帝摸着手边的的小鹿。

    「你以为鬼族会有诚信吗?」誓这可真好笑。

    「既然如此那请你把我杀了吧如果之后因为这些话危害到其他人不如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的好。」闭上眼睛他这样说着。

    眯起眼睛安地尔抛开手上的小石块。

    像是察觉到不同的气氛独角鹿抬起头左右看着两人。

    「好吧我今天心情算不错照你说的我可以誓。」勾起冰冷的笑意安地尔思索着自己执行度会有多高「换你了说吧。」

    缓缓睁开了无法视物的眼帝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我听说您曾经在医疗班中有着很高的地位……所以您应该知道黑暗气息难以根除虽然他们找回了灵魂但是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让亚殿下重新醒来如果您挂念那位为什么不告诉我能够救治他的方式?」

    「我并不挂念他那傢伙除了是亚那的小孩之外对我来讲就不具备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条件除非你们愿意把人给我否则让我出手、我又有什么好处。」既然当不成他的搭档、也不愿意加入鬼族他没事跑去帮敌方救人做什么。

    「假使你认可他的力量而想要对方成为你的助力……死亡的人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再做了只要是活着才会有机会不是这样吗?」

    回答他的是勐然一个巨响接着是无数种石头石块掉落碰在地上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声响一吓独角鹿蹦地跳起来惊慌地窜入旁边的树林当中。

    还未来得及反应帝先感觉到的是喉咙一窒刚刚不晓得在搬什么东西的安地尔倏地出现在他面前卡住他的颈子缓缓地收紧了手指「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把他医治好再直接把人捉回去像这次一样强行改变成自己的搭档吗?」笑着安地尔眯起眼冷然地看着眼前的精灵石化体透不过气的样子。

    在掐死对方之前他才鬆了手看着紫银髮的青年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好不容易顺过气之后帝抬起头知道对方没有走远就站在他旁边「你从未好好的跟别人谈一谈。」

    「你觉得要对方当鬼族这种话题适合坐下来用聊的?」挑起眉安地尔很有兴趣地笑了「不过呢我的确曾经想跟他们坐下来好好聊过不过对方不怎么领情。」

    他说的也没错帝怎样也都觉得这种话题似乎不适合用聊的。

    「你们这学院的人都挺奇怪的。」

    懒得再跟对方扯些什么聊不聊的话题安地尔转身往他刚刚挖开的地方走去。灰石落尽四周躺满了碎石被封闭了许久的地方在经历悠久的时间之后再度接触到空气。

    等了一下注意到对方没有再搭理他帝觉得有点奇怪便沿着声音摸索着往不明的地方走去。

    他感觉到的是个洞穴石的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地方不过外面堆积的碎石上面有几乎被磨到圆润的切角是人为的。

    有人把这裡给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鬼族的高手重新打开这裡。

    「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然后他停下脚步。

    「抱歉我无意打扰你们的地方。」

    嗅到了空气中沉重的气味帝往后退开了数步踏上了尘土与草地。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站在裡面的安地尔将翻倒的古老书本、石钵放回原本的位置和他记忆中或许有所差距的旧位置「精灵石这种东西其实蛮罕见的说巧不巧我听说冰牙的王子们曾经找到了一块后来经由亚那的手送给了锻铸师之后我听说那块石头被铸成兵器与簪器再过来那些东西都被随着主人陪葬了。」

    愣了一下帝瞠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并不记得更久之前的事情或许只有臣还记得但是连臣都不知道他们古老的故乡在哪边只记得锻造师将他们塑型。

    「随便你相不相信。」看了站在洞口前的人一眼安地尔将想放的东西放好之后缓步走出来。

    「你还知道什么?」似乎听见洞穴裡有某种奇怪的声音帝不解地回过头。

    「其他的都不晓得了。」这样告诉对方安地尔弹了下手指原本落在地上的石头全都重新将洞穴给封闭起来。

    「……你在裡面放了什么?」对那个声音感觉到有点不安他放弃询问精灵石的事情想再听仔细一点那奇异的声响。

    「呵很快的你们就会知道了。」

    抿了抿唇帝踌躇着然后缓缓地开口询问:「我想问最后一件事情为什么你会让我来这边?」

    他无法理解如果只是要问那孩子的事情的话其实还有好几个选择几乎行政人员都知道这件事了并非只有他。

    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有所变化。

    「我閒着无聊。」

    「你——」

    还未抗议不要开玩笑之类的话帝突然觉得脚下的空间似乎完全消失了绊了一下整个人突然摔在柔软的布料上。

    他回到了学院当中他们所住的地方。

    鬼族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

    他可以听见窗外还有幻兽在嬉戏的声音。

    「……安地尔?」知道对方已经不在了不过帝还是尝试性地喊了一下静悄悄的房间裡面连回音都没有。

    叹了口气四周丝毫没有刚才那地方的气息。

    感觉上还颇像是作梦……

    从躺椅上爬起来帝绕着自己的髪回想刚刚那个鬼族说过的话。

    他说曾经有个冰牙族的王子将他们转送而出。

    可信度有多少?

    还在思考刚刚那短暂时间中的事情他突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是门被人直接撞开、碰到牆上然后弹回来的巨大声响。

    「帝!」

    开会开到一半把所有人都丢下跑回来的臣用着对方看不见的某种错愕表情盯着他:「你刚刚从学院裡面出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瞬间突然无法感觉到精灵石相连的存在。

    「我吗?」偏着头帝勾起微笑「怎么可能……」

    不怎么相信的人走了过来把他上上下下全部都看过一遍确定完全无事之后才缓缓地鬆了口气:「你吓到我了……可恶是哪个傢伙在玩结界造成错觉。」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有对方好看。

    决定要遇到对方一次打一次的臣在心中暗暗咒駡着。

    「应该是小错误吧修补完就没事了。」继续睁眼说瞎话的帝还是弯着微笑「对了臣哥放假的时候我们去找找……最早出生的地方好吗?」

    看着对方臣有点疑惑:「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件事情?」

    「你不好奇吗?」

    「有点不过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事情?」觉得对方太过突然臣开始逼问。

    「你不会怀念还不知道的过去吗?」

    「有点不过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些事情?」

    「……当我没问好了。」

    「帝你瞒我什么?」

    「……」

    真是自找苦吃。

    望着对方表现出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的感觉帝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问了。

    都是那个鬼族害的。

    最后被记录的故事

    四周有着流水的声音。

    我站在这裡手上拿着水妖精们给我的请帖就像先前还未生过任何事情那时候相同。

    「漾漾。」远远的雷多挥着手朝我走过来「伊多在圣地等你走吧。」

    还是那张不变的笑脸雷多很愉快地说着然后在前面领着路就像我第一次时候一样旁边浮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跟上次不太同有条粉红色的河豚正在追着水草飞过去接着张开鱼嘴一口把水草拽掉一半那坨草绿的东西喷出内脏、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的暗红色物体……

    我还是不要随便张望对心脏比较好。

    有时候某些东西不是看久就习惯了精神上很难接受。

    「前几天你们通了电话说些什么?」雷多笑嘻嘻地靠在旁边很好奇地向我打听。

    「伊多没告诉你们吗?」奇怪了我还以为伊多会先告诉雷多跟雅多。

    「没有耶秘密吗?」摇摇头雷多露出疑惑的表情「伊多很少有秘密瞒着我们该不会他今天叫我跟雅多不要出门就是因为你要来吧?」

    「大概吧……」

    就在几天前我拨了手机告诉伊多水精之石那份地图的事情伊多那时候跟我对谈还蛮平稳的没有表现出很高兴也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让我有点觉得奇怪过两天就收到请帖了我还以为他会先跟雷多和雅多说过这些事情咧。

    然后我们进入了圣地当中。

    没有改变的景观也没有增加或减少什么东西除了上次烤肉时候那个地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之外一切都跟我记忆中相同。

    雷多带着我走进了建筑物当中穿过一些小庭院最后我们进到了花厅伊多和雅多已经在这裡等我了就连桌上都已经泡好了茶与看起来就很美味精緻的点心。

    「请在这边坐下吧。」微笑着伊多也让双胞胎兄弟在旁边落座「这是翼族送来的点心据说翼族经常有庆典这次对鬼族一战之后他们为了祈祷与谢神特地製作了大量的平安点心分送各族一起吃吧。」

    我看着伊多他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呃……该不会你给我请帖只是找我来吃点心吗?」我还以为伊多会询问我水精之石的事情毕竟那攸关他跟水镜。

    伊多笑了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问这件事情:「是的我只是单纯的请你来一起吃吃下午茶妖师不愿意与水妖精一起同坐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以为你会想看看水精之……」

    「漾漾吃东西吧。」打断了我的话伊多摇摇头似乎不想我把这事情直接在这边说出来。

    这真的让我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他应该要看看地图然后一起想办法找到那些古老的精石让自己和水镜恢复。

    「你们两位在说些什么?」明显完全不晓得这事情的雅多和雷多看了看我和伊多由雷多奇怪地问着。

    「没事让我们抱着对翼族的感谢享用这些点心吧。」

    似乎也察觉不对不过雷多和雅多只是对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翼族的点心比我想像中还要好吃而且据伊多说上面还有祈祷的心意跟一些特殊药草可以让人更健康翼族就是这样爱好和平与膜拜的种族。

    吃完下午茶之后伊多暂时支开了双生兄弟说神殿有什么缺角的样子让他们先过去修补。

    然后这裡剩下我们。

    伊多在靠近阳台边的躺椅坐了下来似乎还有点虚弱的身体半躺在柔软的靠垫上不知道跑去哪边的水色小龙从阳台外窜进来直接绕在伊多的肩膀上。

    我看了一下在他椅子旁边的地板坐下来白色的地毯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伊多为什么不说?」

    抬头看着对方我出了疑问。

    他转过来冲着我微笑。

    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我的问题太过突兀只好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个……黑山君给我的那块水精之石我带过来了还有地图……」慌慌张张地从背包裡拿出盒子那是赛塔给我的小木盒听说可以隔绝石头的气息以免招来奇怪的东西。

    看着木盒伊多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让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愿意让雅多他们知道是因为……」顿了一下他看着我表情似乎有点悲伤「上次他们强行去取来水精之石时带着很严重的伤势回来我在电话中听你说这是古老的地图现在的土地已经都改变了我不愿意雅多、雷多或是你为了这份不确定的地图涉险即使它有可能是正确的也一样。」

    「如果不去的话就拿不到了你不想要早点跟水镜一起复原吗?」看着那条小龙我的声音不自觉也大了起来。

    我晓得伊多一直都很顾虑我们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我们过于涉险。

    不管是对雷多雅多或者是其他人都一样。

    有时候我会觉得拥有水镜的妖精太过温柔。

    「我明白未知的路途有着希望但是希望往往伴随着危险水精之石只能治疗我而非能够治疗很多人。再者它的价值一定会再度引起不同的风波我总有一天能够伤癒水镜总有一天能够成形我对目前这个样子已经感觉到很满意了只要所有人都能够平安水精之石并非绝对必要。」澹澹地说完这些话伊多看着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也一直都听得懂我想说的话对吧?」

    「我实在是很想听不懂……」可是你也说得太白话了只要不是白痴都会懂啊!

    接过我手上的盒子伊多轻轻地打开水精之石出现的那瞬间他身上的小龙呜叫了一声扑过去蹭着石头然后眨巴着眼睛来回看着我们。

    「既然你不想要去找地图总可以先用水精之石吧……」反正我私下去找也没差先看他接受石头比较好。

    「虽然我想拒绝但是这样会辜负你的心意非常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拿起那块石头递给小龙那条长型的东西直接把石头一口给咬了扑飞到外面去了。看着盒子伊多从裡面拿起地图:「至于这个东西只好先跟你说声抱歉了。」

    然后我看见有银色的火焰突然从地图的一角窜起。

    他想烧地图!

    「伊多!等等!」烧了我要怎么去找啊!连忙扑过去想要抢地图不过我整个人突然固定在原地像是突然鬼压床一样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地图上的火开始变大。

    那个烧掉就没救了啦!

    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我突然后悔了我应该在来之前先去影印一份才对——

    就在我懊悔加上懊悔的时候从伊多后面突然伸出条手一把握住银色的火硬生生的把火燄给抓熄了然后地图被扯出伊多的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雅多铁青着一张脸手上抓着烧出个破洞的地图他后面的雷多一直在甩手中出现的黑红色烧伤感觉上好像颇痛。

    「伊多我想你需要解释这个。」抬了抬手上的地图脸色已经差到很像连续踩了两次大便的雅多用非常不高兴的语气瞪着眼前的人。

    我吞了一下口水偷偷往后缩两步。

    这时候应该交给他们兄弟自行解决应该会比较好……

    「漾漾是怎么回事呢?」一转过头雷多那张笑脸很像是某种阎王脸直接出现在我旁边「你可以说明吗?」

    哇靠干我屁事又不是我烧的!

    「这是什么地图?」看着手上紧抓着的那东西雅多沉着声音问「为什么要烧掉?」

    「只是份没有用的东西。」伊多转开了脸。

    「真的是没用的东西吗?」翻开地图雅多的表情更糟糕了「我看见上面都是古代的水泽之地。」

    「……」

    就在三兄弟的气氛绷到最高点时候阳台外面突然啪啾一声捲着水精之石的小龙欢乐地滚了进来完全无察觉裡面的险恶气氛。

    雅多在看见水精之石的那一秒大概全部都了解了因为我看到他的表情从不解严肃变成完全明白。

    「可能会有水精之石产生的古代地图?」他的声音有点高晃了晃手上的地图被烧破的洞相当的明显突兀。

    「也就是一个一个找应该会找到水精之石的地方?」雷多的眼睛亮了然后从他的双胞胎兄弟手中抢过来「伊多为什么你要烧了这东西我们非常需要啊!」

    「这个时间已经太久了有可能已经全都没有只是张无用的地图而已。」我觉得大概是第一次做亏心事被抓个正着的伊多声音不太大脸也整个转开。

    「但是我们的确需要。」握紧了受伤的手雅多的声音变得有点愤怒「你太过分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完全不管他大哥的叫唤一甩手雅多就直接跑了出去。

    「那个我去找他!」连忙追在雅多后面跟着跑出去再不跑我觉得等等雷多一定会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所有过程还不如让他去掐他哥的好。

    冲出去之后我似乎听到雷多的声音——

    「伊多我们好好谈谈吧。」

    冲出住所之后其实根本不用多找我立刻就看见雅多站在上次被我们烤肉轰掉的地方。

    旁边有几隻兔子蹦来跳去一看到我来就全跑光了。

    他就站在那边双手捏得死紧受伤的那隻有抹血红色溢出了指缝。

    「雅多这样伊多会伤心喔……」而且你的双胞胎兄弟也会爆痛。

    转过来看了我一眼雅多才缓缓鬆开手。

    「地图跟水精之石都是你带来的对吧?」他问着口气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生气反而很平静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

    好吧我还以为他转过来会直接呼我一拳。

    把黑山君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之后我很认命地站在原地等待被算帐。

    没有提出问雅多静静地盯着我看有那么一秒我真的被他看到全身毛有种非常不自在的感觉。

    「雅多如果你们想前往寻找水精之石可以让我一起去吗?」虽然我知道这是很无理的要求不过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伊多受伤是我的责任这是我应该要做的事情只是之前我逃避了。

    看了看我雅多沉默了一下子之后才开口:「古老的地图到现在已经变更很多那类有灵气的物品会招来很多贪婪的东西去寻找水精之石绝对只有危险不会有什么愉快这跟你们之前玩票性质不同有可能是会被列为紫袍、黑袍等级的任务。」

    他说得很保守不过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你跟去一定会被秒杀。

    「呃……放心真的危险的话我会自己逃命。」如果逃得掉的话。

    可能是第一次我看见雅多的表情变得比较柔和一点不是在笑但是却有给我一种他心情不错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有空的话你就可以过来我想要找寻这些地方借用一点妖师的力量不算犯规吧。」然后他向我伸出手。

    握住那只其实有着硬茧的手掌我露出笑容。

    「对了伊多那边……」没忘记刚刚他是生气冲出来的我想伊多现在应该还蛮紧张的吧?

    「伊多那边我决定多跟他呕气两天虽然我气已经消了但是一想到他不知道做了几次这种事情就算是身为兄长的考量我还是认为他应该反省。」表现出没得商量的态度雅多收回自己的手。

    唉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啦。

    「那么就这样吧我想先回去了。」看了一下手錶不早了而且裡面还在处理家务事我想先离开比较好。

    「我送你过去。」

    「谢谢。」

    看着我雅多闭了闭眼睛。

    「应该是我要说谢谢真的、很谢谢你帮我们带来这份地图。」

    这是我在日记最末页上记下的的最后一个故事。

    雅多送我回到黑馆之后翻开这本不算太厚的记事本最早时候我本来想把它当作遗言本来写的毕竟不知道在学校这边到底会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开始把那种非正常人的生活一点一点地记了上来。

    我在学校已经过了一年多这本记事本也走到尽头。

    看了一下房间我在想如果还不能搬到一般学生宿舍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拜託赛塔帮我弄个休息房隔间……那个重柳族每天都跟在附近也够辛苦了哪天颳风下雨没地方住也有点可怜虽然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但是他其实是个还算能够沟通的人。

    「你已经很习惯这裡了啊?」慵佣懒懒外加某种戏谑的语调从我书桌后面传来。

    转过头我看见扇董事:「呃可以麻烦妳下次用敲门的吗?」就算我习惯部分了我还是不习惯这种突然冒出来的行为啊!

    「随便啦反正还不是都要进来。」摇着扇子扇董事凉凉的挥挥手。

    「那个学长的师父……」在那之后我就都没有看到他们了。

    「伞喔?他违反我们的秩序现在正在禁闭中喔过阵子才会再出来就上次大战的事情咩他插手管太多了。」很自动地在旁边沙坐下扇董事耸耸肩「安啦反正那个又没啥差关给别人看的才不会太多閒话。」

    「这样喔……」没有问她为什么或关给谁看因为我觉得她也不会告诉我。

    翻着手上的日记所有事情又随着纸页一一地重覆一遍。

    然后在某页停了下来。

    那时候我才刚从鬼王塚回来没有多久上面记录着我更改的字句那时候的我刚进了学校开始写日记。那之后的我像现在一样翻开日记在以前那边记了上去。

    如果心能说话那就是咒语般的言。

    我会对这句话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在很久很久……相识之后、分别之前。

    一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曾经以为那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在某方面来说也几乎真的是最后一次但是在那之后却又经历了那么多次的不同。

    看着那时候的我写下的字上面还有点乾涸的泪水痕迹……我那时候应该是一边哭一边写的吧?

    模煳的字迹与清晰的记忆。

    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这些事情。

    然后我拿起笔将这一大段的话给划掉只留下了简短的句子。

    世界不会重新再来过遗憾造成但是请让我们用力的去弥补相信自己的能力然后用力活下去。

    所以现在我在这裡。

    慢慢地阖上了日记我将已经填满的本子收进了桌子的抽屉然后拿出我在原世界买的新本子跟上一本完全相同的也有着一样的页数。

    当我填满这本之后新的故事就会在黑山君那边重新开始。

    将新本子放在桌边我转过去看着似乎在等我的扇董事:「我这裡没有泡茶的东西妳介不介意喝汽水?」

    听说上次有人在左商店街买了汽水结果喝完整个人也气爆了所以我连夜冲回去原来的世界买了一打死都不想在商店街买外面看起来像生活用品结果裡面完全不是的东西。

    扇董事看着我勾起愉快的笑容接着从空气中抽出一个资料夹裡面有着几张纸张。

    「你想不想当代导人啊?」

    拿着汽水罐我讶异地看着她。

    「暑假之后新学期也要开始了喔会有很多可爱的学弟妹进来学院喔。高中部二年级的学长你有没有兴趣带点小羊啊这是国中部的小朋友很可爱喔。」摇摇手上的资料扇董事嘿嘿的笑着「而且还有薪水喔——」

    那时候学长应该也是这样吧。

    「好啊。」

    于是我这样告诉她。

    把资料递给我之后扇董事拿了汽水就笑着离开了。

    翻看着资料是个外国男孩暑假之后入学的门口放在国外的地铁前面上面的立体影像是个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稍微有点眼熟的男孩。

    灰蓝色的头髮?

    好像我认识的谁也是这颜色……

    那时候的我完全忘记了当初学长就是接了董事的资料之后才生一堆问题所以按照往例来看我手上的这个一定也有问题。

    只是那时候的我真的完全忘记这件事情了。

    会知道是在暑假之后、我当上代导人那令人哀嚎的状况才让我记起这件事情。

    我们未来都还在继续。

    故事不会中断只会开始与暂停。

    之后都还在继续。

    那一年的暑假我踏入这裡今后的暑假将会有更多人也踏入这裡。

    「丹恩?」未来的学弟名字其实蛮普通的好像是归属菜市场名那种我继续往下看突然感觉到不妙了下面那三个字让我深深的觉得再来的新班级大概也差不多跟我一样人间地狱吧……

    「……史凯尔。」

    我后悔了现在换别人接不知道行不行。

    ……还是先去问莱恩消失这件事情会不会家族遗传我很不想在国外还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处找小孩。

    这样绝对会被抓!

    被警察抓的!

    而且我还没有国外的签证!

    于是旧的故事暂停。

    不久之后即将重新开始。

    在假期结束之后。

    一切终将继续。

    《特殊传说学院篇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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