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康放下手里的提包,然后轻轻抱住李奶奶。顶点手打['n']免费文字更新!老太太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胖嘟嘟的脸蛋:“富贵,毕业”
“明明呢”棒槌落到田大康的肩膀上,大嘴在他脑袋上梆抑敲了几下。
“不回来了”田大康把这傻鸟抓到手上,想不到啊,棒槌的寿命这么长,将近十年的时间,丝毫不见衰老,估计寿命跟鹦鹉有一拼。
哇嘎嘎嘎棒槌出难听的叫声,从窗户飞出去,然后就看到在当院正跟灰太狼亲热的明明。如今,明明已经是大姑娘,正好十八岁,花儿一般的年岁。
如果用人类的眼光来审视的话,明明绝对是个很特别的人,身上不乏年轻人的健美和朝气,但是水一般清明的眼眸之中,却又流露出那种纯净和淡然,无论是谁,接触到她的目光,都会心生宁静,不自觉地对她感到亲切起来。
但是在棒槌眼里,明明还是原来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它咋咋呼呼地落到明明的肩膀上,大嘴巴贴到明明温润的脸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只是棒槌的外形实在有点不敢恭维。
“老吴也回来了”看到吴先生,李奶奶脸上也荡流着暖暖的笑意。
“回来了,真好啊,这次是专门把明明送给你当孙媳妇的!”吴先生笑吟吟的牵着明明的手,然后递到李奶奶怀里。
李奶奶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在她的心目之中,这是早就定准的事,只有田大康,在一边偷摸笑着,像个逮住小鸡的胖狐狸。
“富贵。瞧把你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野小子窜过来,在田大康的脖颈子使劲掐了两把。
田大康缩缩脖:“俺都等好几年了,没法子,婚姻法上规定。女子必须过了旭周岁,男子过力才能登记结婚。”
“想得美,我们明明还没同意呢。你这家伙早就动机不良,从就把明明当成童养媳是不是!”野小子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
几个人在北京读书的这几年,每周都在吴先生家里碰头,田大康和明明的那点事,她当然最清楚。
“山人神机妙算,深谋远虑”田大康嘿嘿起来,结果又引来野小子的铁手无情。
说笑间,老支书他们一帮人都走进院,先跟吴先生拉呱一件,然后围住田大康:“富贵,你们都毕业了,分配到哪工作,是不是都留在北京啦?”
“那还用问,俺家三光子说啥也不肯回来,说是分配去了外交部
老吴啊,这个真得好好谢谢你啊”吴大帅喜滋滋地说道,想不到啊。好几辈子没出过一个念书的,出了一个。直接就干到北京去了。
“大帅你也别美小心三光干到外国不回来了,到时候给你领个黄头蓝眼珠的外国儿媳妇,看你咋办。”老支书吧嗒着小烟袋,她家的七仙女也留在北京了。
“敢,我照样拿鞋底子抽他!”吴大帅横眉瞪眼,摆出一副凶相,不过心里还真有点虚:总不能撵到外国去抡鞋底子吧?
看到大伙笑够了,田大康这才眯缝着小眼睛:“俺和明明在毕业的准,所以就回到咱们向阳县红旗公社五星大队了”
周围的人全都愣了半天:他们想不明白,好不容易跑出穷山沟,咋又巴巴地回来了?
“好小子!”田二爷走到田大康身前,使劲拍拍他的肩膀:“二爷爷懂你们俩的心思,当年你还小呢,就说长大后,一定要把咱们五星大队变成中国第一村,你们能回来兑现这个诺言,二爷爷代表大伙谢谢你们”
众人恍然大悟,吴大帅吧嗒半天嘴:“俺把三光子也叫回来,小兔崽子,忘了本啦”
“别的,大帅叔,咱们这想要展,必须广开门路,方方面面的人才都需要。咱们在家里建设,他们在外面呼应,这样才能成事。”田大康安慰着吴大帅,其实,三光子那些人的去向,大多数都是他从中斡旋。
“富贵,你要是回来,俺这个村长立马让给你,老喽,早想歇歇”老支书现在只剩下满怀欣慰。
田大康又晃晃脑袋:“估计是不行,按照上级要求,俺最低也得到公社一级的地方上班,不过您老放心,这么近的距离,啥事都能照顾到。”大伙凑到一起,话匣子打开,有说不完的话。野小子嘴上没把门的,立刻就把田大康和明明的婚事说出来。大伙一听,更来劲了。一时间,全村都动起来,张罗这场婚礼。
其实也没有太多准备的,俩人去县里照了一张黑白的合影,又去民政局登记,领了结婚证,买了点喜烟喜糖;家里做两双被褥,安排几桌酒席,也就算完事。那时候条件有限,结婚也比较简朴。
就在大伙欢天喜地忙着筹备婚事的时候,明明却独自一人上止。了。田大康也不管她,这几年,每次寒暑假,明明都要一个人在山里呆些日子,那里,有另外一片属于她的世界。
田大廉则在家忙着收拾新房,蝴墙,油窗户,嘴里整天乐呵呵地哼哼歌不停。李奶奶找了几个婶子大娘做被褥,哑巴和田大膀他们。则负责张罗酒席。这两年不再提割尾巴的事,五星大队的养殖业迅冒头,鸡鸭鱼肉禽蛋之类,啥也不缺。
正日子就在8月8日这一天,明明已经下山回来,不过暂时住在哑巴家里,接新媳妇的时候就在这上轿。
这几天,陆陆续续的,就已经有人赶过来参加婚礼,有外出念书的娃子们,也有田大康和明明在北京的同学。省长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