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只能依靠文魁等人了,文魁心细如发,李随云机智百出,他们肯定有办法守住琅琊的。
白羽深信!
三日后,琅琊城内外军事攻守均已完成,城外黑黝黝的一片营帐看不清边际,高耸入云的攻城塔若怪兽一般开始一张张拔地而起,出现在城门之外,压抑着城内所有守城将士的心。
徐忠终于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开始攻城了。
天渐渐破晓,城外一声尖锐的角号声撕破了黎明的沉寂,向无尽无边的天边传去,到不尽的悲凉与沧桑,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徐忠军队进攻的号角。
“轰塌塌,轰踏踏。轰塌塌”巨型抛石机前进的声音紧逼人心,后面错落着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般的徐忠部队,开始像琅琊稳步推进。
“一千步。五百步、三百步…”琅琊的守城将士们心中屏气凝神,刀出鞘、箭上弦,文魁面容坚硬如铁,用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龙舌,坐在城垛之上,静静听着城外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
忽然文魁长身而起,手中龙舌发出一阵悦耳的清鸣之声,一道闪电从他弓弦之上激射而出,一名攻城的军官惨叫一声,倒于马下。
“杀!”文魁大声喝道。
“杀!”琅琊城的士兵们齐声呼喝,紧接着便是从天而降的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箭雨,“给我顶住”,攻城的军官一边呼喊着,一边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弓箭车一齐发动,一蓬蓬箭羽而下,一排排尸体瞬间倒下。
徐忠遥遥望着城楼上,问道:“这就是白羽手上掌握的弓箭车?”
偏将点头道:“正是,当时的林初二便是在这上面吃了不少的苦头。”
徐忠点头道:“传我将令,凡是第一个攻入琅琊者,赏金万两,斩获一名琅琊军官的,赏金百两!”
“是!”左右齐声应道。
城墙外顿时杀声震天,徐忠原本的中军大旗飞快的被撤下,上面用血红的大字写着徐忠的将令:
凡是第一个攻入琅琊者,赏金万两,斩获一名琅琊军官的,赏金百两!
在这面大旗的指引下,无数的士兵被刺激起血性,开始舍生忘死的向着琅琊城头杀去。
“呼呼呼!”,徐忠弓箭方正火力全开,与琅琊开始了第一轮的攻城之战,几百部登云天梯靠上琅琊城头,投石机带者磨盘大小的石头呼啸着越过护城河,轰隆一声,石屑飞溅,
“放箭”守城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吼道,一排排的长箭像暴雨般射出,驱逐着不断地靠向城楼的敌军,滚木擂石倾泻而下,但是,从徐忠下达第一声命令起,在攻防传来的命令便是:冲!冲!冲!
不惜血本的冲!
在这个时候琅琊城里面已经在也没有什么正规军与预备役之分,在文魁与众将的商议下,琅琊城所有的男人,甚至包括女人都已经走像了城头,为保卫家园而战。城头上架起了无数的铁锅,浓烟滚滚,直冲上天,琅琊将士们将烧沸的油一盆盆的向城下泼去,凡是碰到的敌军无不皮开肉烂,护城河的水飞快被血染的鲜红,战争一直持续了一个上午,徐忠扔下无数具尸体,心有不甘的鸣金收兵,但是在琅琊战士的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的喜悦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如果没有援军的话,琅琊城很快就要沦陷。
“娘的!”文魁吐出一口鲜血,道,“这个姓徐的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是个书生,居然比林初二还狠!死了这么多人还一个劲的上,真的是个疯子!”
“死人?”李随云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这小子怕什么,朝廷看到的只是结果,徐忠要的只是琅琊,这些士兵在他们的眼中与蝼蚁何异,只要攻下了琅琊,徐忠便保住了头顶乌纱,这支军队即使全部站死,他徐忠也能在半月之内重新招募过来!”
攻城战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战争,完全凭着彼此的兵力堆积,所以虽然林初二的骑兵兵力素质高,但是在攻城战上反而没有徐忠的中原将领有经验,凭借着对琅琊的熟悉,和有备无患的后勤补给。徐忠一开始便抓住了琅琊的死穴,攻城的进度甚至比林初二来的更快。
与林初二的爱惜羽翼不同。徐忠不怕死人,怕的是琅琊攻不破,在他不惜血本的攻击下,徐忠部下以大于琅琊数倍的伤亡,开始向前推进攻城距离。
攻不下城,也要拖垮你们,这便是徐忠此次攻击琅琊的军事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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